可以看出来,乐品和古家的关系非常亲近,一路走来,竟有不少下人给他打招呼,各种恭敬,还都发自于真心的。
有乐品带路,真是一路通行,很顺利地走到了正厅,乐品招呼回梦坐下,仿佛主人一般。
或许在乐品到来之时,已经有下人去通知主人家了,回梦才刚刚坐下,一名胖胖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乐贤侄,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胖胖的中年人一进来,立即向乐品热情的道,态度十分亲切,不过,回梦还是看出了,在其眉宇之间,凝聚不散的一丝愁苦。
乐品不敢怠慢,连忙起身行了一礼,微微凝重的道:“古伯父好,我过来想看一下古兄,不知,他的情况可有好转。”
一提起古立,古地的脸sè当即沉重下来,叹息一声,愁眉不展的道:“哪里有好转,不仅没有好转,而且,情况更加恶化了,那个样子,我怕,我怕他支持不了多久。”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说起自己倍遭苦难的儿子,即使作为一家之主,可以顶起一片天的一个男人,古地也不禁悲上心头,泪湿双眼。
“啊,情况恶劣到了这种程度了吗,古伯父,您会不会是想的太严重了,或许,古兄很快就会好的。”
乐品一惊,有些不敢相信的道。
古地惨笑道:“好?哪有那么容易,医生,术士,可以想到的各种手段,我都一一尝试过了,没有一点效果,还可能有什么希望。”
越加谈论这个话题,古地越是悲从中来,湿润双眼中的泪水,尽管没有化成点滴的水滴落下,但,从他那个痛苦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真是悲伤到了极致。
古地的凄惨,也影响到了乐品,情绪变得有些低落起来,不过,当目光一扫回梦之后,又重新燃起了几分希望。
“古伯父,您不要绝望,或许,还有希望。”
乐品重重的道。
“希望?还能有什么希望?”
看了乐品一眼,古地自顾自地说:“或许会有一些神医或者神通非凡之人,可以治好古立的病,可是,那样的人,又哪里请得来,哪里找得到。”
在大炎皇朝,有一些声名鼎盛的神医和术士,站在了各自职业的最巅峰,他们可以解决许多疑难杂症和不可思议的事情,但,这样的人物,哪里是古家可以请得动的。
乐品连忙道:“古伯父,你不要绝望,我为你请来了一名有真本事的术士,或许,可以治好谷兄。”
“真的假的,那些真真假假的术士,我也找来了不少,可,不还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治好古立。”
古地的神情依然萎靡,提不起劲的道。
在找各种名医看不好古立的情况之下,古地也怀疑,古立是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为此,请来了不少的术士,可,都没什么用,让他真的有点绝望了。
“古员外的话未免太过武断了,你找到的那些术士,一定不是真正的术士,否则,即使解决不了贵公子的状况,也会有一个正确的判断。”
回梦缓缓站了起来,淡淡一笑之下,朗声说道。
回梦的一番话,说的自信满满,乐品见了,眼中闪过了一道异彩,同时,古地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
眉头微皱,凌厉的目光看向回梦而去,古地沉声说道:“你说我找到的术士都是无能之辈,莫非,你是有真本事的不成?”
回梦点头,当仁不让的道:“那是自然。”
“以何为证?”
古地的声音陡然拔高,厉声问道。
作为一名举人,在地方上做土豪也有好多年了,古地自身,倒培养出了一定的威势,但,这种压力,对于回梦来说,像微风拂面一样,不值一提。
回梦淡淡的道:“术士这一行当,良莠不一,很难分辨,但,真就是真,假就是假,假不可长久。只有真正有本事的术士,才可在大浪淘沙之中生存下来,享有赫赫威名,所以,只要找那种声名遐迩的术士,一定会有作用。”
“你说的倒有一定的道理,可,那等术士,神龙见首不见尾,哪里找得到。”
或许觉得回梦的话有一定道理,古地怀疑的神sè倒收敛了不少,眉头一皱之下,十分苦恼的道。
回梦继续淡淡的道:“古员外说的有道理,不过,在邺县的范围之内,是真的有极厉害的术士的,程孟两家之说,不知,古员外可听说过。”
“程孟?可是程辉和孟尧两位大师?”
古地的眼睛一亮,略带些激动地道。
“不错,正是程辉和孟尧,古员外,恕我直言,你如果找到了程辉和孟尧两位大师,贵公子如果真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定会解决的。”
回梦大言不谗的道。
程辉和孟尧,在邺县的范围之内,名头确实不小,但,二人的本事能有几分,回梦实在不好评说。
古地连连点头,相信道:“我相信,如果是程辉和孟尧两位大师的话,一定可以,我也派人去寻过,可,并没有找到两位大师的踪影。”
嘴角微微一扯,回梦露出了一丝苦笑:“你肯定找不到,家师和程大师已经仙去了。”
“什么?程大师和孟大师仙去了?这怎么可能!”
闻言,古地大惊。
像古地这样的地方士绅,接触的层面比较高,见识比较广,对于玄学层面的事,一般颇为相信。
古地就是这样,曾经,和程辉有过一面之缘,能够肯定,程辉确实是具有超凡神通的。
程辉和孟尧的名头,如雷贯耳,在古地的印象之中,是类似于半仙一样的人物,闻得二人的死讯,自然不太敢相信。
“没什么不可能的,术士也是人,也会死亡,或许会比一般人活得久,但,所遭遇的事情,也会比较凶险,一个不慎,便可能陨落。”
回梦的表情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已经看淡了生死,向古地沉声道:“古员外,这些事便不说了吧,咱们还是来谈谈贵公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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