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不声不响的侯晓颖突然站起来,对还没有从尴尬之中走出来的卞星星说:“卞科长,别听他们酒后胡言乱语,来,我来敬你一杯。”
“不行,得罚一杯。”林金刚带着一种赔礼道歉的神情,替卞星星说,“她又叫科长了,罚一杯。”
侯晓颖一吐舌头说:“好,我罚。”喝了一口饮料,两眼妩媚地看着卞星星说,“那,卞星星,你也喝一口吧。不要喝一杯了,就一口。”
“好,我喝一口。”卞星星顺势下台,从尴尬中恢复了一些常态,“你们吃菜呀,别光顾着说话,忘了吃菜。”
“对,大家多吃菜,少说话。”单若娴打着圆场说,“吃完,我请大家去唱卡拉OK。”
“真的?那我们快点吃。”施培培立刻雀跃起来,“这里,金碧辉煌的歌舞厅最好,包房也最多。”
侯晓颖也很高兴,趁人不注意,又偷偷乜了卞星星一眼,柔声说:“卞科,呃不,卞星星,你会唱歌吗?”
“会一点。”卞星星发现她的目光不太对头,回避着她说,“大学里唱过,现在好长时间没唱了。”
“今晚,两名新科长都好慷慨,啊?”林金刚又来了酒疯,带着讽刺的口气说,“我们应该为有这样的顶头上司而感到骄傲,对吧?来,我们四位科员,一起站起来,敬两位新领导一杯!”
于是,四位科员整齐起立,分别给两名新上司敬酒。“干,干。”包房里发出一片叮叮当当的碰杯声,然后又爆发出一阵阵欢声笑语。
吃完饭,卞星星买了单,就打的到金碧辉煌娱乐总汇。金碧辉煌象它名字一样,装潢得豪华大气,富丽堂皇。一走进去,就有一种走进皇宫的感觉。再加上里面幽暗爱昧的灯光,轻柔美妙的背景音乐,让整个的人都变得飘飘然起来。
两名漂亮高挑地迎宾小姐声音甜美地说:“欢迎光临!订包房了吗?”
“订了。”单若娴说。“樱花厅。”
一个迎宾小姐扭着妙曼地身姿。带他们上到四楼。进入樱花厅。樱花厅是个小包房。但也能容纳一人唱歌。两人跳舞。五六个人坐看。包房四壁都是隔音地装饰玻璃。里面摆放着半圈转角沙发。两张茶几。一面地墙上。有个大屏幕电视机。里面灯光朦胧。音乐马上震耳欲聋地响了起来。
他们进去坐定后。服务小姐就将酒水和茶果端了进来。三个女人坐一边。三个男人坐另一边。中间自觉地隔开了一个空档。
开始点歌。大家都伸长脖子看卞星星。然后看单若娴。卞星星感到了科员们对他地尊重。虽然自己还是一个最小地芝麻官。却也或多或少有了一种被人尊敬地满足感和成就感。至少。他已经进入了被人看重或者不得不看重地为官者行列。不管你是凭什么上去地。得到地结果却是一样地。但他告诫自己。你不能滋长特权思想。那样对人对己都不好。
这样想着。他就朝他们笑笑说:“你们先来吧。这里不分职位。个个平等。谁会唱。就尽情地唱;谁会跳。就投入地跳。”
话音未落,单若娴就起身走到点歌台前,点了几首歌,然后拿起话筒,吹了吹说:“那我就先献丑了。大家掌声鼓励,好不好?”
“好——”众人豪兴地喊着,鼓起掌来。
单若娴唱起了粤语歌,声音很专业,圆润动听。看得出,她是经常到这种场合来的。她面容清秀,身材苗条,又能歌善舞,是一个公关的料,或者说是一个女干部的料。
没唱完,大家就喝彩鼓掌。她在唱第二首的时候,林金刚大胆地站起来,去邀请施培培跳舞:“美女,请。”
施培培犹豫了一下,跟着他走到茶几前面的空地上去搭手跳起来。林金刚舞步优雅,旋转自如,把施培培带得象一只美丽的蝴蝶,在屏幕前飞来飞去。
单若娴唱第三首汉语歌时,侯晓颖眯着漂亮的妩媚眼,不时地朝坐在沙发那头的卞星星看。卞星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知道她想让他去请她跳舞。他有跳舞的**,却不敢去请。
侯晓颖在沙发上动来动去,见卞星星不过去请她,就站起来,一甩头发,走到肖学新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肖学新有些激动地跟着她去跳。两人的舞姿都很优美,跳得也很投入。朦胧的灯光下,侯晓颖的身姿格外优美,性感,迷人。卞星星简直看呆了。
侯晓颖在转到卞星星面前时,目光幽亮地盯着他看,还冲妩媚地一笑。卞星星一惊,赶紧偏过头,不去看她。心却跳个不停,这个小美女怎么啦?她难道不知道我有妻子吗?
接下来,施培培抢着去点歌,声音优美地唱了起来。单若娴毫不犹豫地站起来请卞星星跳舞,卞星星跟她去跳,心里比较平静,所以跳得不错。
在肖学校唱歌的时候,侯晓颖犹豫了一下,不声不响地走到卞星星面前,有些激动地看着他。卞星星连忙站起来,跟她走到茶几前,搂上去跳起来。侯晓颖真的象小妮一样漂亮,身上还飘出一股迷人的幽香,高耸的胸脯在他眼皮底下颤动,樱红的嘴唇在他面前晃动。他心旌摇荡,有些紧张,也有些激动,所以跳得不太好。
听得出,侯晓颖的心跳和喘气都不太均匀。但她仄着头不看他,也不跟他说话。心却仿佛跟他有某种感应似的,指挥着两腿默契地配合着他的舞步。
后来,大家越唱越投入,越跳越疯狂。相互间的隔阂都随着歌声化解了,心理距离也随着舞步越走越近。
但卞星星却发现了三个危险的信号:侯晓颖似乎对他有那个意思,林金刚好象对施培培有所觑觎,单若娴则在歌舞的间隙,不时地跟谁发着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