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还只是办公室副主任,可他觉得自己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不比他们差。长相他是英俊的,学识和水平在单位里起码能排入前五位,人缘和前途也不差啊,凭什么就他没有情人呢?
就象在大学里一样,许多比他差得多的同学都谈上了恋爱,而他直到大三下半学期,才匆匆与外班一个被挑剩下来的女生接上了关系。快要毕业时,他才与她上了几次床,也算是有了婚前的性史。
怪不得有人说,有些男人就是有女人缘,而有些男人即使再优秀,也没有女人缘。他真的有些搞不懂,这女人缘究竟是怎么来的呢?
也许是他的要求太高了吧?他从开始想找情人的时候起,也就是婚后第四年起,他留心着单位里那些有明主但还没有暗主的女人,觉得一个也看不上。有几个好的吧,早已被人抢了去,有了暗主,他不能去跟人争夺。
他自小就有超然物外与世无争的个性,在感情上更是如此。从初中里产生朦胧的性意识开始,一直到大学里,凡是有了恋爱方向的女生,他一律避而远之,再好也不追求。他认为,要找就要找一个专门属于自己的女人。婚前,是专门属于自己的恋人;婚后,则是专门属于自己的情人,当然,她的丈夫或恋人除外。
单位里也有两三个女人暗中对他有意,曾多次以某种私密的方式,向他发送过爱昧的信号。他却都没有动情,更没有接纳。
譬如,他一个办公室里的洪海燕。他被提为办公室副主任的时候,正好三十岁。而洪海燕却已经三十六岁了,刚刚通过严总的关系,从乡下一个厂里的质检科调上来不久。她颇有几份姿色,平时在办公室里目光流转,声音发柔,让人有些动情。可她来了不到半年,就传出了绯闻,说她与严总关系爱昧。
而每逢他们两个人单独在办公室里的时候,洪秘书总要向他请教问题,或者汇报工作。说话时,眼睛总是比嘴巴还要灵活,她身上还一直弄得香喷喷的,让人不敢与她对视,更不敢走到她身边去。
有几次,她趁看他电脑里文件的机会,将高耸的胸脯贴到他的肩上,甚至还把粉脸凑到他的脸旁。他只要偏过脸去,就能吻到她。可是他压制住冲动,没有这样做。因为这个时候,他已经听到了她的绯闻,怎敢轻举妄动?搞总裁的情人,他除非吃了豹子胆!
也许这种传闻不太真实,大权在握的严总能看上她这样的老菜皮?他有些怀疑,可他还是不敢,也不想跟她真正发生关系。她尽管秀丽风流,年龄毕竟比他大了六年。
他想找个年纪比自己小几岁的女孩或**做情人,老牛都喜欢吃嫩草!他坚信,每个男人的内心深处,都有这种情人情结,更有**攀比意识。否则,单位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绯闻?!社会上又为什么情人泛滥呢?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卞星星仿佛有意安排似地。那晚把美艳照人地吕小妮带到了他地家里。而且是求来他办事地。
这怎么不是一个天赐良机?不。这就是一种缘份。做情人也是要有缘分地。或者说更需要缘份。否则。为什么他一看到吕小妮。就象看到一个太阳。心里就象吹进了一股春风?还禁不住在心里惊叫了一声。
是地。几乎在惊叫地同时。他就偷偷喜欢上了她。大约吕小妮就是他心目中想找地那种情人。所以一拍即合。一见惊心!
但当时。他只能用夸赞她诗地方式夸赞她。暗中向她表达自己地心声。后来。吕小妮多情而迷人地目光。更是让他心旌摇荡。相见恨晚。也十分迫切起来。
他们一走。他心里就开始了矛盾地争斗。他觉得自己要是真地去追求她。凭她刚才与自己深情对视地目光和这种特殊关系。是有可能成功地。可他又感到非常不安。因为真这样做地话。既是对妻子地背叛。对家庭和女儿地不负责任。更是有违传统道德和朋友情义地。有言道。朋友妻。不可欺啊!
是地。从那晚妻子警告他开始。他就陷入了越来越激烈地思想和行为地矛盾之中。他在思想上不认可自己。也经常劝告自己。批评自己。可是行为上却不可遏制地甚至是越来越迫切地想帮助吕小妮。关心并亲近她。
真的。他比卞星星更加迫切地想把她调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来。只有实现这个目标,才能有后面的一切。所以他经过反复考虑,这天下午,终于鼓起勇气,走进了严总的办公室:“严总,这是你交办的一个讲话稿,你看一看。”
严总接过看起来。他就在总裁办公桌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来。“写得还行,这几个地方,再改一改。”严总指着他用红笔划过的地方说。
“呃,严总,现在公司的资料和文件越来越多了,我们三个人有些忙不过来。”他斟酌着字句,小心翼翼地说,“所以我想,能不能再增加一个人?”
“三个人还嫌少?”严总不解地看着他,“以前你们只有两个人,不是照样完成任务的吗?现在洪海燕,也能独立起草一些文件了,总也做了一些事情吧。”
“是,她进步很快,独立完成了不少工作,”他顺着严总的意思说,“严总,你当初把她调过来,还是对的。”
严总似乎很坦然:“她调过来,其实与我无关。她是她爱人托市里领导,跟姜董打了招呼,才进来的。”
“是这样。”他觉得有些意外。看来,有些传闻不一定都准确啊。
“再坚持一段时间吧。”严总说,“再说,也没有这样合适的人选。”
“人选倒是有一个。”他谨慎地说,“技术科卞星星的女朋友,下面培训学校那个英语教师,写的诗文很漂亮,人也长得很美,真的是文如其人。卞星星是我校友,他领她到我家里来过,给我看过她写的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