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要干什么?"弗立维教授为杜姆补上了几个确保他不会自己醒来的魔咒,抬头看向了恩赛尔。
恩赛尔摇摇头,他刚刚出手的时候可没想那么多,纯粹是觉得那个机会太好了,如果错过了就再也遇不到了,但是对于将杜姆制服后的事情,恩赛尔并没有想那么多。
弗立维教授看着恩赛尔的样子,顿时叹了口气,明白恩赛尔的意思了。
"这里是烈焰七罪的据点?"
"嗯。"听到弗立维教授的话,恩赛尔顿时笑眯眯的点点头,这种需要动脑子的事情交给弗立维教授准没错的。
"所以我们现在身处敌营,既不知道敌人有多少,也不熟悉这里的地形,更不知道***敌人,而且我们还有人质在对方的手里..."弗立维教授按着自己的脑袋,十分为难的看了恩赛尔一眼。
"差不多...是这样没错。"被弗立维教授这么一说,恩赛尔也开始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想一想自己确实有一点太鲁莽了,虽然杠一出手就顺利的制服了一个杜姆,但是解下来的事情却陷入了僵局。
"你要不要试试叫醒他,然后说刚刚其实是个误会?"弗立维教授掐着下巴想了几秒,给出了一个建议。
"太丢人了吧,教授,不行不行,会给霍格沃茨丢脸的。"恩赛尔毫不犹豫的摇摇头。
"你还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吗?"弗立维教授瞪了恩赛尔一眼,恨恨的道。
"用我的雷电感知,从背后摸过去把他们一个一个干掉?"恩赛尔挠挠自己的下巴。如果弗立维教授不在这里的话,恩赛尔觉得自己一定会按照这个思路干下去,只要有一个落单的家伙出现,就冲上去赏他一顿电疗之类的。
"不行,太冒险了,我们连这个地方到底有多少人都不知道。"弗立维教授摇摇头,否定了恩赛尔这个简单粗暴的想法。"你还记得来的时候的路吗?"
"这个我记得,而且我当时有观察过这个地方,虽然当时没有用闪电神经,但是这个地方绝对是在地下很深的地方,是用一座很大的墓穴作为基础开辟出来的,一路上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人,在这里的人应该不多。"恩赛尔回想了一下之前杜姆带自己进来时候的情形道。虽然当时恩赛尔很紧张,有很多有用的信息没有来得及记下来,但是大致的印象还是有的。
"那就好,一会我会帮你使用幻神咒和混淆咒,你必须保持绝对的安静,尤其是你的魔力,幻身咒和其他那些简单的魔咒不同,你身上的魔力只要有一点溢出来,就会干扰到幻身咒的运行,让你现身,所以绝对不能使用魔咒!"弗立维教授终于决定道。
"嗯,我明白了,教授。"恩赛尔毫不犹豫的点头。
"你真的明白了吗?哪怕有人对你吐口水都不能动用魔力哦,最好是一点魔力波动都不要有。"弗立维教授嘀咕了一下,对着恩赛尔举起了魔杖。
"教授,这种立flag的话千万不要说,我绝对会控制好自己的魔力的,而且谁会那么没素质随地吐口水啊。"恩赛尔毫不在意的摆摆手,等待着弗立维教授帮自己施展幻身咒。
所谓的幻身咒,简单来说就是让一个人隐形,但是幻身咒的隐形和隐身衣的那种隐形的原理完全不一样,用隐形兽的毛皮制作出来的隐形衣,可以让人隐形,完全变成透明的,但是其他东西却无法隐去,比如气味和声音。而幻身咒的隐形效果则更像是乌贼和变色龙的迷彩效果,是让人的外表和周围的环境混在一起,同时对人的精神产生一种类似混淆咒的效果,让人不经意的忽略掉环境中的异样,从而达到一个隐形的效果,从根源上来说和隐形衣完全不同,而从技巧上也要难很多。
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高级魔咒,也是一个鸡肋的高级魔咒。
本身释放的难度就很高,而且还要考虑环境的影响,让这个咒语变得超级复杂,而效果又不会比隐形衣好很多,相比于高年级的学生普遍都会学**幻影移行,幻身咒的普及率真的是低的吓人,除了某些从事特殊职业的人群和一些抱着猥琐目的的家伙,很少有人会把这个魔咒钻研的十分深入。
弗立维教授的魔杖在空中上下挥舞着,划出一道一道优美的弧线,而恩赛尔也非常配合的收束着自己暴乱的魔力。
控制那些魔力的过程不是很顺利,恩赛尔发现了,那些原本就不是很听话的魔力,今天异常的兴奋,像是有着另一个意志在驱使着它们一样,不愿意听从恩赛尔的指令,让恩赛尔属实费了一点心力。
万幸的是弗立维教授的幻身咒顺利的完成了,七彩的光晕在恩赛尔的身上闪烁着,然后归于无色,让恩赛尔的身体消失在房间里。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还存在着,但是哪怕伸到眼前的手,都看不见一丁点痕迹。
"教授,您幻身咒的水准很高啊。"恩赛尔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恩赛尔觉得弗立维教授的脸有点红了。
他快速的给自己也上了一道幻身咒,让他矮小的身影也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教授,我看不到你了,我们怎么联系?"恩赛尔眨了眨眼,压下了心中那股使用雷电感知看看弗立维教授在在哪里的冲动问道。
"从现在开始,不要再说话了,我们分头行动,赶紧找到嚎和穆迪,一个小时之后,无论有没有找到他们两个,我们都要回到这里汇合然后离开,杜姆在我们手里,他们应该不会杀了他们两个的。"弗立维教授急急的说了一句,下一刻,恩赛尔就看到杜姆原本在地上的身体消失了,显然是被弗立维教授给关起来了。
虽然知道弗立维教授看不到,但是恩赛尔还是点点头,没有再说话,转身小心的推开了房间的门。
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用青色的石砖垒起来的墙壁,两侧交叉的挂着两排水晶灯,将走廊照的幽蒙蒙的。
恩赛尔也没有多想,随便挑了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走廊并不是很长,没走多久恩赛尔就看到了一个转角,凭借着记忆,恩赛尔大概能够判断出来这个地下建筑的大概是一个方形的回廊设计,而在经过了两个转角之后,恩赛尔终于来到了一条自己熟悉的走廊上。
这是杜姆带自己来的时候走过的路。
回头看看身后的回廊,恩赛尔暗暗的将这个位置记了下来,然后沿着自己来的时候的那条路,向着深处走了过去。
他要回到那个地方看看,那个祸斗所在的岩浆池的位置。
比起不知道被杜姆失误的幻影移行转移到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的穆迪,显然是没有被带走的嚎比较好找,虽然很有可能撞上祸斗,但是也有可能祸斗已经走了啊。
很大胆的走在走廊中间,恩赛尔不时的向左右看着,这个地方果然就像恩赛尔之前观察的那样,一个人都没有,看来烈焰七罪也是那种精英式的组织呢,炮灰什么的,完全不存在。
沿着走廊一直走下去,恩赛尔很快就看到了那扇大门。
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这道大门已经关上了!
虽然恩赛尔本人是隐形的,但是如果自己推开这扇大门的话,肯定是会被发现的吧,绝对的吧,难道要骗祸斗说大门是被风吹开的吗?
且不说这里是地底根本就没有风,这沉重的能砸死一头大象的岩石门板,龙卷风都刮不开吧!
恩赛尔蹲在大门前,有些纠结,缕着大门的关闭的缝隙,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么一个可以让自己看到里面情况的缝隙。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恩赛尔的苦苦寻找之下,他终于发现了!
在那扇大门中间,各种花里胡哨的花纹接触碰撞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缝隙,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一丝丝热风从里面吹出来。
恩赛尔闭上一只眼睛,几乎将眼珠贴在门板上了,仔细的向里面窥探着。
隐隐约约的,他能够看到门后那长长的石道上,有几个人的身影,一身黑红的祸斗,身体修长的西诺,还有一双巨大的鹿角。
他们似乎还在谈话,从大门的缝隙中能够听到细细的嗡嗡声,不过从门缝里吹出来的热风带着的呼呼声,让这本来就很小的声音彻底的听不清了。
恩赛尔有点懊恼,他有一种预感,里面在说的事情,一定是一些劲爆的大八卦,但是自己听不到啊。
直起身体,恩赛尔的手却仿佛碰到了什么东西。
有些懵逼的看了看面前的石门,恩赛尔突然想到了什么。
"教授?"恩赛尔小声的问了一声。
"嘘!"明明面前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但是一个声音就是轻而易举的钻进了恩赛尔的耳朵。
搞什么呢啊!不是说好了分头行动的吗,为什么在这里又遇到了啊,教授你是迷路了吗,为什么也蹲在这里啊,都不用看到弗立维教授的身影,恩赛尔几乎能够想象的出来弗立维教授趴在门上鬼鬼祟祟的向门里看的样子。
"靠过来。"恩赛尔正不爽着,弗立维教授又轻轻的说了一声。
恩赛尔赶紧靠过去,然后他便发现了,弗立维教授似乎用了魔咒,那些在门中像天空中飞舞的蚊子一样听不清的声音,已经能够听清楚了,虽然还是不大,但是已经足够让恩赛尔听清楚里面到底在说些什么了。
"这就是你的目的?"
"啊呀,这个目的还不够吗,我亲爱的父亲?"
不过恩赛尔还是略微的晚了一步,当他将耳朵凑过去的时候,就听到了嚎的声音,紧接着便是祸斗戏虐的回答声,一旁的西诺则配合的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
有无名的火焰在恩赛尔的心中燃烧着,恨不得面前赶紧出现一个没有耳朵的蓝色肥猫,带着自己搭上时光机回到前一秒听听这几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没头没脑的,这几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什么目的啊,是祸斗这次行动的目的吗?还是一些其他的什么啊,为什么最关键的地方没有听到啊!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所以放弃吧,如果继续下去的话,你会死的,所以放弃吧...祸斗。"嚎顿住了,声音有些复杂,断断续续的说着。
恩赛尔有些兴奋,难道说自己还有机会?祸斗会不会再把他的目的说一遍?
"祸斗啊...真是个好名字呢。"祸斗懒洋洋的声音从门里传过来。
"..."嚎沉默了,没有说话。
"果然是天生的猎人,最优秀的莎朗人!冷酷无情,哪怕是对最柔弱的幼兽都永远不会有一丝怜悯呢,哪怕是自己的孩子。"祸斗轻蔑的声音从门里传过来。
恩赛尔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今天有瓜吃。
他大概能够猜到让目的沉默不语,让祸斗万分轻蔑的事情,大概和嚎之前告诉自己的那个故事有关。
之前在莎朗人聚集地的时候,嚎曾经和恩赛尔谈起过他的孩子和祸斗,一个为兄弟着想的好孩子,和一个贪婪无度的坏孩子的往事。
"嘛,谁让我们流的是相同的血呢。我亲爱的父亲,所以你就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吧,安静的看下去,然后和那些可悲的、可恨的家伙一起,跟我下地狱去吧!呵哈哈哈..."门里传出来祸斗的声音,而门外的恩赛尔已经愣住了。
事情似乎有点不对。
流着相同的血?
祸斗和嚎流着相同的血?
就算是用动物的血肉作为献祭仪式的莎朗人,长焦雪斑鹿和来自东方的神奇动物祸斗的血也不能称为是相同的血吧。
所以祸斗一直叫嚎为父亲,并不是恩赛尔一直所理解的把嚎当作自己的教父,而是...亲生的爸爸?
祸斗是嚎的儿子!
恩赛尔的脸沉了下来,所以嚎骗了自己,当年发生的事情另有隐情!
祸斗,到底是谁?他又到底为什么执着于遗迹,那个遗迹到底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让他不顾一切的想要得到,又是什么东西,能够让所有人都下地狱里去?
一个一个的谜团涌上恩赛尔心头。
今天的瓜,不太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