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在半空中飞舞着,混杂着爆炸声和剧烈的火光,将这片战场照的分明。
除了落在下风,完全无法还手的恩赛尔之外,穆迪和嚎也在战斗着。
如果按照本来的计划,嚎应该是以压倒性的优势击败乔纳斯,然后抽出手来帮助恩赛尔和穆迪,一起制服这几个人。
但是当恩赛尔的雷电感知扩散出去的时候,却发现现实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
穆迪和塔尔玛凯尔玛两个人纠缠着,那两个非主流少年完全变了个摸样似的,明明刚刚在穆迪的攻击下反应都反应不过来,但是现在两个人却和穆迪打了一个难解难分。
一堵堵石墙拔地而起,然后被穆迪的粉身碎骨击碎,几个人不断地用幻影移行变换着位置,一道道魔咒在天空中哦飞舞着,光是看的久一点都会让自己眼花缭乱。
穆迪一对二,并不能说是落在了下风,但的确被塔尔玛和凯尔玛缠住了。
没错,并非是穆迪缠住了塔尔玛和凯尔玛,而是塔尔玛和凯尔玛将穆迪缠上了。
穆迪一次一次的尝试脱离战斗,想要过来帮助恩赛尔,但是却一次一次的被两个人的魔咒给逼了回去,不得不继续和两个人缠斗。
而两一方面,嚎和乔纳斯的战斗则让恩赛尔皱起了眉。
嚎也陷入了苦战。
那个一脸虚浮,曾经是一个****的乔纳斯,竟然出奇的强,面对着嚎这个老练的猎人,丝毫不落下风,甚至战斗了这么久,脸不红气不喘的,优雅的行走在战场上,用手中的魔杖挥出一道道黑色的魔咒。
那些黑色的魔咒在空中划过,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迹,久久不散,甚至变成一条条黑色的薄纱,将那片空间团团围住,收拢这嚎的行动范围,也不断地压缩着嚎的动作。
强的可怕。
恩赛尔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穆迪的计划已经完全失败了,自己这匹劣等吗自然是打不过杜姆这个家伙的。可就算是穆迪和嚎这两匹原本必胜的上等马都久久分不出胜负,田忌赛马的策略也就失去了胜利的机会了。
"看清楚了吗?和我们烈焰七罪对抗的下场?"杜姆打断了恩赛尔的思路,有些报复的笑着。
"我不明白。"恩赛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一直放在自己面前的手放了下来。
"我不明白,你们想要我做什么呢?加入你们?然后你会放了他们吗?"
杜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别想的那么好,要么加入我门看着他们两个人去死,要么就跟他们两个一起去死。"
杜姆的话毫不犹豫,冷酷平淡,没有给恩赛尔一点商量的余地。
"我可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恩赛尔看了看穆迪和嚎道。
"没有傲罗能把手伸到东方去,邓布利多也不行。"杜姆笑了一下。
"可以杀人吗?"恩赛尔沉下了脸,一点猩红色的光芒从他的眼底升了起来。
"当然,随你高兴。"
"我想要羽翼的命也可以吗?这是我唯一的条件,我要干掉他,只有这一点!"恩赛尔眼角的猩红的光芒很淡,但却让任何人都忽略不掉。
"加入我门,你可以得到一个和他战斗的机会,要么他死,要么你死。"也正是看到了恩赛尔眼角那抹猩红的光芒,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发自内心的残酷的微笑。
恩赛尔沉默了一下,将自己的魔杖插回了自己的腰间,点点头。
"那么成交了,杀了他们吧,我不想那么快被霍格沃茨追杀。"恩赛尔侧着脸,看向了穆迪的方向说着。
"桀桀桀!刚刚加入就想命令我?什么时候杀死他们要由祸斗来决定,现在退下吧,让我来结束这场闹剧!"杜姆脸上露出了不可一世的狂笑,对着恩赛尔挥了挥手,让他退到了一边,毫不在意的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了恩赛尔。
而面对着这样的好机会没有丝毫要动手的意思,甚至避嫌似的向后退了两步。
走在前面的杜姆突然转过头,长满了络腮胡子的脸上露出一口大白牙,似乎对恩赛尔的动作很满意。
而恩赛尔则是沉默着,将手**自己的兜里,看向了穆迪那边,眼底赤红色的光芒消散了少许。
杜姆重新转过了头,他最先盯上的就是正和他两个儿子缠斗的穆迪,淡淡的黑色雾气从他的手上冒出来,汇聚成一个黑色的鬼骷髅一般的东西,埋在夜色之中,向着穆迪飞了过去。
恩赛尔的眼睛能够依稀的捕捉到那鬼骷髅的动作,但是雷电感知却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
自己看不到的东西,想必穆迪的魔眼也是看不到的吧。
正如恩赛尔所想,和塔尔玛凯尔玛两个人缠斗的穆迪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变故,他看着站在一边的恩赛尔,眼睛缩了缩,身体的动作都僵硬了一下,险些被塔尔玛的一道魔咒击中,显然他对这突然的变故给惊到了。
不过紧接着他便注意到了正看着自己的杜姆,再也没有机会去看恩赛尔,而是聚精会神的防备着杜姆的攻击。
经验丰富的穆迪一瞬间已经明晰了场上的局势。
明明没有被控制的恩赛尔站在敌人的身后却没有任何动作,已经足以说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了,穆迪用脚后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就在这一刻,穆迪的战斗风格变了,仿佛放下了心中的担子,他的行动突然开始变得凶悍了起来,他不再那么频繁的使用幻影移行试图拖住塔尔玛和凯尔玛,几乎是以命换命以伤换伤的架势和塔尔玛凯尔玛两个人对拼着。
但是每每穆迪都能在那些魔咒临身之前扭动着自己苍老的身躯,避过那些魔咒。
而塔尔玛和凯尔玛就比较惨了,穆迪的魔咒已经开始击中他们了,一开始还只是一些简单的基础魔咒,但是身体状况受损的两个人已经完全拼不过穆迪了。
再这样下去,两个人必败无疑。
这才是凶悍的疯眼汉。在战场中活下来的那个,疯狂又冷静的男人。
不过一切都在杜姆突如战场的那一刻结束了。
和那道黑色的骷髅一起,杜姆冲进了战场中间,他先是用一道魔咒将以经不能动弹的凯尔玛送走,紧接着快速的抖出一道魔咒,逼得穆迪不得不闪躲。
而塔尔玛和自己的父亲简直是心有灵犀,几乎是同一时间,塔尔玛已经向着穆迪射出了一道魔咒,一道暗淡的墙壁突然出现在穆迪的身后,逼得穆迪不得不再次移动。
而就在穆迪移动的过程中,那潜伏在夜色之中的黑色骷髅已经张开了它的嘴巴。
黑色的雾气从它的眼窝中冒出来,像是一条条锁链一般将穆迪紧紧的捆住,穆迪想要动动魔杖,似乎想要用出一道咒语,解开自己的束缚。
可是这只是徒劳,穆迪虽然挥舞着魔杖,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黑色的雾气捆缚在他的身上,让他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机会。
原本站立的穆迪歪倒在地上,不知是不是巧合,他的脑袋侧向了恩赛尔这个方向,看着站在一边的的恩赛尔,神情复杂。
他最后看了看恩赛尔揣在兜里的手,似乎期待着什么,但是恩赛尔完全没有看他,仰着头看着深沉的夜色,只有眼角的猩红之光分外夺目。
"结束了,疯眼汉。"杜姆走向了穆迪,轻轻的抬起了魔咒,给了穆迪一道昏迷咒,刚刚还生龙活虎的穆迪完全没有机会反抗,甚至没有来的及说一句话,就被杜姆的昏迷咒击中,彻底的昏睡了过去。
这边的穆迪被制服的时候,那边的嚎和乔纳斯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了。
经验丰富又敏锐的猎人嚎自然是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的,虽然周围有着黑色的薄纱遮挡,但是这些事情瞒不过他敏锐的眼睛,这样的情况让他根本无心战斗,只想迅速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重整旗鼓重新找机会。
不过乔纳斯可不会让嚎的想法那么容易就实现。
明明是细密的薄纱,却突然间变成了仿佛铜墙铁壁一般的天堑,不容任何人逾越,嚎一次次的尝试突破那些封锁,但是都只是徒劳没有任何的效果。
"别玩了,乔纳斯,祸斗已经回来了,我们要赶紧去见他,为他介绍一下我们的新朋友!"杜姆脸上露出一掉笑容,对着乔纳斯那边喊着。
"哦?这么快就要结束了吗?我才刚刚到兴头上呢!"乔纳斯一边躲避着嚎的攻击,一边轻松的回应着。"好吧,好吧,我知道这是正经事,给我一分钟,杜姆。"
乔纳斯摆了摆手,身影突然在空中闪烁起来,那速度实在是太快,而且恩赛尔非常确信那绝对不是幻影移行,而是另一种恩赛尔不知道的空间魔咒,因为幻影移行绝对不会那么快,快的甚至在原地留下一点无法消散的幻影!
在乔纳斯闪烁的过程中,一条条漆黑的锁链从夜色中冒出来,锋利的尖刺**嚎的身体,让他发出痛苦的喊声,然后在嚎的反抗中,将他牢牢的捆住。
当嚎被捆成粽子一般的时候,乔纳斯终于显出了身形,他似乎有些累了,微微的喘着气,手中拎着锁链的一头,牵着嚎从天空中落了下来。
"好了,好了,我们回去吧。"乔纳斯又恢复了之前的那副样子,对着杜姆打了一声招呼。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恩赛尔!"而被他牵在后面的的嚎挣扎着,愤怒的看向了恩赛尔。
"别这么看着我啊,嚎先生,是您自己输了,我可没有去帮他,而且我只是找到了一条实现我目标的捷径而已。"被叫到了名字的恩赛尔终于低下了头,看了看嚎,摊了摊手。
嚎无语的看了看恩赛尔,然后被恩赛尔眼中那猩红色光芒吸引住。
看着恩赛尔的样子,嚎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有些后悔的样子。
"怎么会这么快?都是我的错啊。"嚎没有再挣扎,认命似的低下了头。
"囚犯就要有囚犯的样子,老实一点,我们走。"杜姆看看嚎,淡淡的说了一声,和乔纳斯打了一声招呼,当先向着墓园的深处走了过去。而乔纳斯就跟在他的身后。
塔尔玛和凯尔玛也挣扎着站起来,相互扶持着,却谁也不说话的跟在两个人的屁股后面。
没有人招呼恩赛尔一声,但是恩赛尔还是默默的跟在了几个人的身后,想着墓园的深处走过去。
双手依旧插在自己那个带着空间延展咒的兜里,而在别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恩赛尔正一脸冷漠的悄悄翻找着。
...
漆黑的丛林之中,一蓬让人暖洋洋的火堆正噼噼啪啪的燃烧着。
在它周围围了两个人,一个女人和一个长着和狗头有些相似脑袋的人。
而在两个人的不远处,一个看起来像是人的大鸟正撕咬着脚下的猎物。
这三个人自然就是祸斗西诺和羽翼三个人了。
火堆旁边的西诺正楞楞的看着篝火发呆,某一刻,她突然从地面站了起来,看向了祸斗。
"大人,他们已经发来了消息,果然像是合和会说的,有人闯进了墓园。"
"哦。"祸斗淡淡的答应了一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篝火,突然张开了嘴,一缕细细的火苗被他吸进了嘴里。
祸斗毛茸茸的了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满意的表情。
"是疯眼汉穆迪、莎朗人嚎,还有那个羽翼说过的孩子。"西诺看着祸斗还算缓和的面色,继续汇报着。
"几个人已经被制服了,之前说过的那个孩子也确实像是羽翼说过的那样,是被那个疯子选中的孩子。"
"哦?"祸斗喉咙里发出一声像是疑问的声音,但是眼睛还是紧紧的盯着那跳动的火苗。
他有点饿了。
"的确和羽翼之前说的相符,他已经答应加入我们了,只不过他似乎对羽翼很不爽,要求和杀了他。"
"嗯。"祸斗还是淡淡的答应着,面前的篝火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地的灰烬,而祸斗则则轻声的打着嗝。
"大人,我觉得那个孩子不值得信任。"西诺想了想道。
"别管那些,既然是被那个藏头露尾的神经病选中的家伙,就由不得他,他注定成为一头没有理智的野兽。"
没有了篝火,祸斗无聊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幻影移行离开了。
"把那个已经是野兽的家伙好好带回去,我去见见他们。"
空气中只留下他淡淡的声音和纠结的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