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火神冠的事情,即使是博学的弗立维教授也知道的不多,恩赛尔也没什么其他的办法,这个火神冠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隐秘,也许就只有作为当事人的烈焰七罪是最了解的。
照顾着弗立维教授回到了房间里,恩赛尔就继续开始了锻炼,对现在的恩赛尔来说,增强实力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的身体熟悉那种战斗的感觉,至于在魔法知识上的积累,无论是穆迪和福利为教授都很难给恩赛尔足够的帮助,更何况知识的积累从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事情。
让自己的身体适应战斗的节奏是一个很无聊而且很机械的过程,无非就是一次次的重复自己掏出魔杖,挥动魔杖的过程,对一个成功的傲罗来说,他们可以通过长年累月对魔杖的使用来达到这个地步,而恩赛尔就只能依靠机械的重复,加深自己身体对魔杖的印象。
这个过程虽然同样是对自己本能的一种加深,但是因为战斗的瞬息万变,哪怕是本能药剂对恩赛尔的帮助都不可能很大。
这是一条没有捷径的路,只有靠不断的重复才能够达到举重若轻的地步。
在不断的重复之中,恩赛尔渐渐的忘记了时间,将自己所有的感受都投进了对本能的感受之中。
当恩赛尔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身上的时候,从手中的魔杖,恩赛尔竟然隐约之间感到一种亲切感,那是一种很玄奥的感觉,仿佛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共鸣,让恩赛尔不舍得放下手中的魔杖。
慢慢的随着恩赛尔开始真正的熟悉自己的魔杖,恩赛尔终于发现了一些自己之所以产生这种感觉的蛛丝马迹。
自己手中的魔杖仿佛是真的有生命的,阵阵波荡的魔力从魔杖的杖心里发散出来,和恩赛尔身体里的魔力产生了神奇的共鸣,两者的频率渐渐的趋于一致,就像要融为一体。
恩赛尔忍不住调动了自己的魔力,注入了自己的魔杖,随着魔杖杖心仿佛心脏一般的跳动的频率,自己的魔力也正不断地被魔杖所增幅,明明自己只是调动了一点魔力,在自己的魔杖之中却仿佛酝酿着极为庞大的力量一般,压抑着,束缚着等待着恩赛尔将它们释放出去,就要将一切都破坏掉。
恩赛尔很自然的挥动了一下魔杖,那股力量顿时从魔杖之中奔涌而出,在接触空气的一刹那化成了滚滚的雷霆,击向恩赛尔前方的一棵树。
从细细的魔杖之中射出来雷霆,瞬间就落在了树上,发出轰隆一声,将那看起来已经生长了很多年的粗壮树干打的粉碎,从它身上剥离出来的碎屑都已经在一瞬间化成了黑炭,四散在周围。
但是这一切都还远远没有结束,在雷电的落点,亮蓝色的电光宛如一张大网一样,在空气中四处乱窜,不愿消失。
随着这些雷电的蚕食,在那片空间突然出现一个漆黑的点,仿佛空间正在不断的收缩着。
恩赛尔这才从那玄奥的感觉中被惊醒,突然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自己的雷电看起来破坏了在这个空间里的空间延展咒,让这片空间产生了压缩!
恩赛尔没有犹豫,向着那个已经膨胀成一个小球的黑点冲了两步,对着那片空间挥了挥手,召回那些被自己放出去的雷电。
"阿**布衣克!"恩赛尔刚刚收回雷电,正打算回去带着弗立维教授离开,一道魔咒突然从恩赛尔身后飞了出来。
恩赛尔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是穆迪的声音。
随着一道亮白色的魔咒越过恩赛尔的身体,打在了那棵树原本所在位置的地面上,一道白色的波纹顿时从魔咒的落点扩散开来。
当那波纹开始扩散之后,那处空间仿佛被单独从那里剥离出来一般,与周围的地方隔出了一道看起来不大,但是又坚不可摧的鸿沟。
黑球不断的膨胀,迅速的将那片空间的所有东西全都吞噬殆尽,但是当它的边缘触及到那到鸿沟的时候,膨胀的态势却突然被遏制住了,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突破那到鸿沟的封锁。
僵持了两秒,黑球膨胀的态势终于停了下来,又开始了迅速的塌缩,消失在薄膜之中,而那片地方也随着黑球的消失而消失不见,周围的空间像是水一样,将那片被黑球吞噬的空间塞满。
"我似乎警告过你小心你的魔力。"穆迪将魔咒撤下去,慢慢的从恩赛尔身后走了过来。
"刚才太入神了,本来只是想练习一下使用魔杖的,但是刚刚没有收住手。"恩赛尔摇了摇头,提着的心才刚刚落下来,刚刚如果不是穆迪赶来的及时,恩赛尔真的只有带着弗立维教授赶紧跑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保持警惕,我们现在并不是安全的,哪怕是在睡觉的时候,也要警惕周围的每一个细节。"穆迪的声音冷冷的,脸色有点阴沉。
"我刚刚问了弗立维教授火神冠的事情,不过弗立维教授也不太清楚它到底是什么,只是听说过一个火神冠的传说。"恩赛尔点点头,转而道。
穆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不过弗立维教授说他身体还好,也许你可以趁这个时间去帮帮你的学生。"恩赛尔看穆迪没有说话,继续道。
"他的身体没有他说的那么好。"穆迪脸色有点阴沉,蓝色的魔眼不断地转动着。
"但是撑几天还是可以的,你去帮你的学生,然后我们可以去找神秘会,他们应该是掌握着莎朗矮人的消息的,找到他们我们就可以很快的找到莎朗矮人了。"恩赛尔点点头,坚持道。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警告我别去招惹烈焰七罪吗,怎么现在倒是来劝我?"
"这不一样,那个时候你只是想找他们了结恩怨而已,和现在不一样。"恩赛尔摇了摇头。
"如果需要,我也可以帮忙,虽然我年龄不大,但是实力还是有一点的。"
"放心吧,这些事情我会安排好的,这几天我们就待在这里,等到扫帚年赛结束我们就走,爱德华的事情,我会在打探消息之余安排好的。"穆迪用手挠了挠自己绿色的头发道。
恩赛尔点点头,没有再坚持,如果穆迪能够安排好一切,让爱德华不用自己去送死,那固然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
"不要再在这里练习魔咒了,除非你学会空间延展咒的解咒,否则永远都不要再尝试,空间延展咒可是和幻影移行一样难度的魔法。"穆迪将自己的魔杖揣了起来,扫了恩赛尔一眼。
"当然。"恩赛尔点点头,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然事情未必会完美,但是至少不能让自己后悔才行。
......
自从那次恩赛尔和穆迪简单的谈过一次之后,穆迪的行踪就开始诡异了起来,每天早出晚归,恩赛尔再也没有找到机会能够和穆迪单独聊一聊,在出了之前的那档子事情之后,恩赛尔也不敢再在箱子里练习使用魔障了,每天照顾着弗立维教授起来之后,恩赛尔就会直接跑出去,在周围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继续自己对魔杖的练习。
虽然那次练习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但是却让恩赛尔对自己的魔杖有了一个新的认识,那种仿佛在自己的魔杖之中孕育着一个生命的感觉,让恩赛尔真正的理解到为什么巫师们那么重视自己的魔杖,甚至将自己的魔杖视为是第二生命一般,那绝对不是因为魔杖是他们最常用的工具或者是因为那是他们的武器,而是因为魔杖是真正的,带着特殊的魔力的东西。
甚至于拥有生命。
几天的不断练习,让恩赛尔对于自己的魔杖使用有了一个质的提升,对于之前的恩赛尔来说,魔杖不过是他用来增幅自己魔力的一个工具,甚至在恩赛尔使用自己的特质化魔力的时候还不怎么喜欢使用魔杖,因为恩赛尔其实挺害怕自己的魔杖再向以前那样被自己的特质化魔力搞坏的。
但是现在的恩赛尔才真正的清楚,自己之所以会将自己原本的那根魔杖用坏,真正的原因并不是自己特质化魔力的破坏性,而是因为自己对于魔杖的粗暴使用,让自己的魔杖承受不住那种汹涌的魔力而损坏的。
在想通这件事情的时候,恩赛尔还是挺后悔的,如果自己早点知道这些事情的话,自己也不至于将自己的第一根魔杖用坏。
随着恩赛尔的练习,时间已经来到了扫帚年赛开幕的这一天。
今天穆迪出奇的没有出去,顶着重重的黑眼圈将恩赛尔从床上拉了起来。他身上那些绿色的颜料,在几天的时间过去之后,终于有了消退的迹象,虽然还是能从穆迪的头上看出一点绿的颜色,但是已经没有前几天那么炸眼了。
"我们得走了!"穆迪还是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大衣,但是他今天的大衣领子很高,似乎能将他整个脑袋都包进去一样。
"终于要去看一看瑞典的巫师居住的地方了吗。"恩赛尔打着哈欠从床上爬了起来,慢慢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还是那架马车,还是一样的位置,恩赛尔拎着箱子,穆迪架着马车,两个人趁着朦胧的夜色前往扫帚年赛开始的地方科帕尔贝里。
虽然说扫帚年赛听起来只是一场单纯的比赛而已,但是扫帚年赛却不仅仅包括一场巫师之家骑着扫帚比谁飞的快而已,每年举行的扫帚年赛更像是一场一年一度的巫师们的狂欢,在扫帚年赛开始的科帕尔贝里和扫帚年赛的终点阿尔耶普卢格,都会举办很多场各种各样的比赛,只要是在场的巫师,都可以参与进来,挑战一下自己。当然作为主赛的扫帚年赛自然是最受关注的,但是饶是如此,来参加这场长达三百英里的比赛的,也有不少并非是专业的运动员,更多的是来自民间的爱好者们,这也是爱德华为什么也可以参加这场比赛的原因。
当扫帚年赛开始的时候,所有的巫师们都会停下当前所做的事情,聚集在扫帚年赛的.asxs.上,为这些追求自己梦想的人们欢呼,用自己的魔杖向天上射出烟火来给予他们鼓励。
当这些人出发之后,人们便会通过幻影移行前往阿尔耶普卢格,在终点等待着这些人的到来。
而这些作为参赛者的人们,要骑着他们自己的飞天扫帚,横跨三百英里从科尔帕贝里飞到阿尔耶普卢格,在这个过程之中,他们不仅要比一比谁的速度更快,更是要角逐出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勇士!
因为在他们所穿越的这三百英里里,有着一个巨大的挑战——一个瑞典短鼻龙保护区!
当成群结队的巫师们穿过这些暴躁的火龙们的领地的时候,它们会愤怒的冲天而起,扑向这些骑着扫帚的渺小巫师。
而只有穿越了火龙们的阻挡,最先抵达重点阿尔耶普卢格的人,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人们将会用最热烈的欢呼来迎接这些人!
而当扫帚年赛结束之后,扫帚年赛所带来的狂欢派对也并没有结束,在未来几天时间里,人们都会在科尔帕贝里和阿尔耶普卢格举行各种各样的狂欢。
但是那些东西都跟恩赛尔没有关系了,他来到这里就是陪穆迪看看他的徒弟爱德华的表现。
在扫帚年赛的主赛之后,两个人就会离开。
马车隐着身穿过了遍布行人的街道,冲出了城市,一路向着东面行驶而去,直直的冲进了一片光秃秃的山林之中,飞也似的撞向一面高高的岩壁。
但是这道岩壁显然是被施过魔咒的,当穿过这道岩壁之后,世界顿时换了一个模样,光秃秃的山林消失不见,一个充满了热情的欢呼声的小镇出现在恩赛尔的面前。
小镇里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彩带,在小镇的周围,甚至排满了一个挨着一个的小帐篷,无数的穿着巫师服装的人正在街道上欢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