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还是要在路上耽误很长时间啊。"恩赛尔微微的叹了口气,将穆迪的小本子还给他。
"随时保持警惕,小鬼。在巫师的战斗里,只有警惕和细心才能让你无往不利。如果冒冒失失的闯进漩涡中心,你只会死的很惨。我们在科尔帕贝里停下,我会去找人打探一些消息,你就照顾好你的教授就行了。"穆迪瞟了一眼在窗户旁睡觉的弗立维教授。
恩赛尔点点头,虽然三个人的行程有些急,但是也没有急到连打探消息的时间都没有。而且越是知道那边的事情很诡异,就越是要万分小心。
"你就待在这里吧,带着你一起赶路很不方便。如果不出问题,我们大概今天晚上就能到瑞典了,在科尔帕贝里找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穆迪从沙发上站起来,很直接的对着恩赛尔说了一句,也不等恩赛尔回话,揣起自己的小本子离开了。
恩赛尔从沙发上站起来,目送着穆迪离开。
当穆迪离开之后,房间里开始安静了下来,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整个房间就之剩下恩赛尔和安安静静的躺在窗户旁边休息的弗立维教授。
弗立维教授就安安静静的躺在窗户旁边的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如果不是弗立维教授的胸膛还在轻轻的起伏着,恩赛尔真的要怀疑他是不是就那样躺在椅子上死去了。
找出一床毯子给弗立维教授盖上,恩赛尔就打算找个地方做一些训练。
在昨天被穆迪用魔杖指着脑袋之后,恩赛尔就意识到自己的基本功还是不够扎实。
这个基本功包括但不仅限于对魔杖的掌握。
一个巫师的魔法是否精妙,决定了他是否可以成为一个稳定的法师炮台,而一个巫师的知识的多少,决定了他是否能够永远胸有成竹。
而一个巫师的基本功,则是决定了巫师之间战斗胜负的最基本要素。
就像两个决斗的牛仔,决定胜负的往往是谁能更快的掏出自己的枪。
而巫师之间也相差仿佛,当两个人都能将对方一击毙命的时候,谁能先将自己的魔杖逃出来,谁就已经赢了一半。
另一半是谁的魔咒更快。
恩赛尔相信如果自己动用自己身上那种被诅咒的力量,自己可以将穆迪完完整整的按在地上,但是如果自己和穆迪像是牛仔一样去决斗的话,自己是肯定要输的。原因就是恩赛尔对于魔杖的掌握实在是很一般。虽然依靠着过人的身体素质,恩赛尔掏出魔杖的速度要远远快过普通的小巫师,但是和穆迪这种参与过两次巫师战争的家伙来比就慢的可怜了。
而恩赛尔现在想锻炼的就是让自己熟悉自己的魔杖,甚至能够仅凭自己的本能就将魔杖掏出来。
"恩赛尔,你要去哪儿?"正当恩赛尔想要离开的时候,一直安静的躺在椅子上睡觉的弗立维教授突然叫住了恩赛尔。
"我吵醒您了吗?教授。"恩赛尔回过头,给弗立维教授倒了杯水。
"没有,我刚刚就已经醒了,只是很累。"弗立维教授的声音有点沙哑。今天他一大早就被穆迪和恩赛尔拉起来了,住到了箱子里。
"对了,教授,可以问你个问题吗?"恩赛尔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弗立维教授的身边。
"当然,我正想和你聊聊。"弗立维教授在脸上挤出一点微笑,半睁着眼睛看着恩赛尔。
"教授,你听说过祸斗吗?"
"祸斗啊,有些熟悉的名字呢,我应该是知道的,等我想一想。"弗立维教授眨了眨眼,抬起瘦的只剩下骨头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这应该是一种来自天朝的东西,但是其他的消息我就不知道了。"恩赛尔想了一下,把自己能想到的信息跟弗立维教授说了一下。
"啊,我想起来了!大概是很久之前,的确是有一个人曾经告诉过我在遥远的东方有这么一种东西。"思考似乎让弗立维教授恢复了一点活力,他有点兴奋的看向了恩赛尔。
"是什么东西?"
"是一种来自神秘的东方的东西,如果一只怀孕一个月的母狗,被流星的碎片砸中,那么它生下了的孩子就不是狗了,而是祸斗!"
"据说这是一种以火焰为食,能够喷吐火焰的神奇动物。我的那个朋友对它为什么能够以火焰为食很感兴趣,不过我倒是对它到底是怎么出现的比较版兴趣。"
恩赛尔点点头,按弗立维教授的说法祸斗就是一种来自天朝的妖怪了,而且像是烈焰七罪这种组织,用一只会喷吐火焰的祸斗作为标志也是挺合拍的。
恩赛尔点点头把弗立维教授说的东西记在心里,继续问道。
"教授,跟我讲讲莎朗矮人的事情吧,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们?"
"我不知道,恩赛尔,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能够找到莎朗矮人。"弗立维教授轻轻的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莎朗矮人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种族,他们的身材并不矮小,却被称为莎朗矮人,他们极为擅长狩猎,喜欢将自己猎物的血用魔法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他们很擅长魔法,各种魔法。其中最厉害的就是他们的诅咒魔法。大概是在十四年前,莎朗爱人之间似乎发生了一场战斗,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一个莎朗矮人部落里,他们分裂成了两个部落,一个留在了他们原本的驻地里,另一半则进入了北方的密林,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
"那我们可以去找那个留在原来的地方的莎朗矮人吧,他们应该比较好找。"恩赛尔问道。
"不行的,恩赛尔。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就在那场战斗之后的第三个月,一场从天而降的流星雨落在了那里,将那里化成了火海,留在那个驻地里的莎朗矮人都死了。"弗立维教授轻轻的摇了摇头,否定了恩赛尔的想法。
"所以这个世界上剩下的莎朗矮人就只剩下那些躲进丛林之中再也没有露过面的那些?"
恩赛尔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看来想找到莎朗矮人还是要老老实实的查线索才行,不过找线索这种事情,就只有拜托穆迪老先生了,作为一个退休的老傲罗,而且是一个似乎曾经和瑞典的傲罗一起并肩作战对付烈焰七罪的傲罗,在这边应该是有点关系的。
恩赛尔正想着一些乱起八糟的东西,却突然发现弗立维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说话了,低头看看弗立维教授,恩赛尔才发现福利为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沉沉的睡着了。
恩赛尔叹了口气,将盖在福利为教授身上的毯子向上拉了一些。
照顾着福利为教授睡下,恩赛尔终于清闲下来,来到房间的外面,在魔法制造出来的太阳下面摆开了架势,打算开始进行自己对于魔杖掌握的练习。
想要用好自己的魔杖,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练好怎样将自己的魔杖从口袋里抽出来就算是成功了,无论是魔杖的握持手法,还是魔杖的摆放角度,都是影响释放魔咒的重要因素,而这些都是恩赛尔需要通过不断地重复练习来逐步掌握的。
机械的重复某一件事情是非常无聊的事情,无论一个人抱着怎样的热情去做某件事,当机械的重复成为做这件事情的最主要内容的时候,热情都会很快被消磨干净,只能凭借着意志力来不断地坚持。
所幸的是恩赛尔这点意志力还是有的,很快就静下心来,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自己的动作,并且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姿势,力求能够做到精准而快速的将自己的魔杖从口袋里***。
用魔法制造出来的太阳并没有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发生变化,这让恩赛尔自己也渐渐的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当穆迪去而复返,将恩赛尔从专注中拉出来的时候,恩赛尔才发i西安自己已经饥肠辘辘了。
"中午好,现在几点了?"恩赛尔对着穆迪招了招手,顺便晃了晃自己累的有点酸疼的手臂。
"现在可不是中午了,已经是午夜了。"穆迪斜了恩赛尔一眼,将手中的一个苍黄色的小袋子扔给恩赛尔。
袋子里是一截已经有些干掉的法棍面包,冷冰冰的,活像是一根冰棍。
恩赛尔看看穆迪,他看起来很累,身上的皮大衣上亮晶晶的,那是刚刚融化的雪留下的水迹,头发也被打湿了,一绺一绺的黏在额头上,山上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上都是红彤彤的,眼睛里带着浓重的血丝,身体也带着一点轻轻的晃动。
"你看起来很累,最好赶紧休息一下。"
"当然,从我离开这个箱子之后,我就一直在天上飞,直到现在才找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我们到了?"
"当然,科帕尔贝里。不过是麻瓜的科帕尔贝里。"穆迪点点头。
"麻瓜的地方?"
"当然,麻瓜的地方很好,这里很适合我们将自己藏起来。你可以吃一点东西,然后好好休息一下,之后我会给你安排点事情做。你最好做好准备。"穆迪指了指他扔给恩赛尔的那根冰凉的法棍面包。
"这个东西似乎不太适合充饥。"摸着手里的冰棍,恩赛尔觉得实在是有点下不去嘴。
"哈,这个东西足够了,小鬼,我们可不是来度假的,如果你想吃点好的,可以自己去找。"穆迪嗤笑一声,没有再管恩赛尔,摆摆手找地方睡觉去了。
只留下恩赛尔一个人盯着自己手里冰凉的法棍面包。
用手指捏了捏手里的法棍面包,恩赛尔觉得它现在的硬度很有可能可以和海格的岩皮饼有一拼。
这个时候,恩赛尔的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
恩赛尔摸摸自己的肚子,低头看看手中的面包,最终还是决定不要为难自己的牙和自己的胃了,还是自己出去找点吃的好了。
将法棍面包随意的扔在一边,恩赛尔顺着梯子从箱子里爬了出来。
将箱子的盖子打开,恩赛尔就发现穆迪安置箱子的地方其实是一个衣柜,又小又窄,而且还黑漆漆的。
穆迪安置箱子的地方是一个破败的小楼,墙壁上的壁纸一块一块的从墙壁上脱落下来,墙体上也已经出现了极大的裂口。
房间里没有什么家具,仅剩的几件家具也能看的出来都是些便宜货。看的出来这家之前的主人似乎也不是一个富裕的人家,很有可能是那种靠着政府福利政策混日子的家伙。
从房间的大门出去,就是大街了,但是这条街道上并没有什么行人。
恩赛尔有点担心自己到底能不能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铺。
但是恩赛尔突然想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自己根本没有钱!
想到这一点恩赛尔突然有点小兴奋了起来。
这一定是命运的安排,让自己再做一次劫富济贫的侠客,重新找回自己当年的快乐!
说实话,许久都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了,恩赛尔还真有点手痒。
"抢劫犯、黑手党、飞车族,你们在哪啊,快出来啊。"恩赛尔怀着兴奋的心情嘀咕着。搓着自己的手向着大街上走了过去。
但是让恩赛尔很失望的是,恩赛尔寻么了半夜,都没有找到一个可以下手的目标,虽然遇到过几个很晚才下班回家的上班族,但是那不是恩赛尔的目标啊,恩赛尔哪能理直气壮的去抢这些人的东西。
恩赛尔都有点开始后悔了,是不是自己的方法错了,这根本不是命运的安排,自己就应该回去拿点金加隆直接花自己的金币比较靠谱。
正在恩赛尔犹豫的时候,一个站在酒吧后门的女人吸引了恩赛尔的注意力。
那是一个金发的女人。
之所以这么形容并不是因为恩赛尔不会形容一个人的外貌,而是这个女人的金发实在是太过于耀眼。
这个女人的长相还算漂亮,是足以被称为大美人的存在,但是恩赛尔却觉得即使是这样的容貌,也和她那一头漂亮的金发相匹配。
那金色的头发简直就是深夜中的一束阳光一般,在一瞬间就将恩赛尔的眼睛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