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艳阳的话贺家老爷子嘴角一抽,不屑的冷哼两声,转身上楼;贺金明如看死人一般看了眼李艳阳,然后转身对图老大道:“图哥,不用顾忌我的房子,乱刀砍死!”
图老大点点头,虽然搞不清眼前这个嚣张的年轻人和贺金明有何过节,也不明白收拾他一个怎么还要自己大张旗鼓的出手,要知道他现在已经很少亲自带手下做事了,手下小弟近万,还有很多得力助手,所以很少骑马上阵,但这贺大少出价够高,又都是面上的朋友,既然他想保险起见,那自己走这一趟也无妨。
虽然有很多好奇,但也不便多问,这一行,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管那么多。
“兄弟,咱们出去好不好?我争取让你少吃点苦头。”图老大知道这家伙也能比划两下,否则那些保安早把他擒了,既然要费些周张,这屋子里怕是得狼藉一片。
李艳阳刚刚就打量过这个图老大,他身上有一股气息,类似王小源叔叔,只是火候差的不是一星半点,那是常年杀人越货才会有的气息,眉宇之间还有一股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意思,想来这家伙也不是阿猫阿狗之流。
“你是道上的?”李艳阳打量一番后不答反问道。
听到李艳阳的话图老大微微惊讶,不由得又打量了一下这年轻人,看来他的见识和他的长相不符,并非乳臭未干,于是点点头笑道:“是道上的不假,不过你不用攀交情,也不用自报家门,我不怕大水冲了龙王庙,拿钱办事,我从不顾那么多。”
李艳阳哈哈一笑,知道这家伙会错了意。
听到李艳阳的笑声图老大微微皱眉,就听李艳阳道:“你想多了,我不是要自报家门,你也还没那个知道我身份的资格。”
李艳阳说罢不理图老大吃瘪的目光,又道:“我只想知道你听没听过龙老大,哦,原名叫龙炎。”
图老大看着气定神闲,仿佛不知道危险降临的李艳阳疑惑的摇头。
李艳阳明白了,看来这家伙比龙天泽高了不止一个位面,点点头道:“成,我也懂你们这行的规矩,既然你是拿钱办事,我也不怪你,但是凡事总要付出点代价。”
李艳阳说着站起身来,随意的扫了一眼图老大身后一群持刀彪悍的兄弟道:“来吧,打完再说。”
图老大不能说阅人无数,但这种场面确实经历不少,像李艳阳这般云淡风轻确实还是头一次,虽然他也遇到过自己摆不平的事,但他从来没见过如此目中无人却丝毫不显嚣张跋扈的对手。毕竟那些家伙都是有所依仗,要么靠山够硬,要么小弟站了一排又一排,所以有恃无恐,但面前这家伙只身一人,赤手空拳,竟然要动手,他觉得脑袋有点懵。
“兄弟是哪条道上的?”图老大沉吟良久,看着已经站起身来准备迎战的李艳阳没有下令。
李艳阳闻言笑了:“你刚刚不是没兴趣么?”
“现在有了。”图老大也不觉羞愧,坦然道。
李艳阳闻言笑了:“你很聪明!”
图老大眉头紧皱,面前这个年轻人,他吃不透。
“不过我说了,你没那个资格知道,莫说你,你们这东部沿海也没有谁有哪个资格,不是我瞧不起你们,实在是太垃圾了些。沿着这条海岸线,我也只知道一个尚海贺家,不过也就是有钱到出浪,遇到硬的就尿床的主,有空我会去收拾他一下,至于其他的,纵观整个华夏,出了山海关,也就是西北、两湖、两广有几个硬茬子,不过不太了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如传说中那么牛.B。”
李艳阳如数家珍的几句话听得图老大心神直颤,他只有一个念想,眼前这家伙要么是个傻子,要么就是个疯子。但是听他分明是头脑清晰,其他的他不了解,但尚海贺家居然被他说成尿床的主,只觉五雷轰顶,此刻却又觉得这家伙既不是傻子,也不是疯子,那他是什么?图老大想不明白。
“图老大?”
一旁的贺金明听两人交谈听得云里雾里,见图老大发呆,提醒一声。
图老大猛然回神,这才想起正事,再看李艳阳,早已收起轻视之心,虽然心中翻江倒海,但一咬牙,做了决定,就算你是龙王三太子,只身出了东海,到了这小滩,我就让你有来无回,只要做的干净,瞒天过海,倒也无妨。
图老大以为李艳阳是有靠山做依仗才敢如此,哪里知道他最大的依仗就是自己。虽然他干爹足够牛掰,称霸东三省,无人不避其锋芒,但去了尚海,哪怕是打了那贺家的脸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二师父折了肋骨,自己也断了鼻梁,这个场子李艳阳自打听说之后就准备去找回来,只等自己长大,就像他师父测的那个奇怪的字,“李”字的子尚在下边,欲飞冲天,得待他长大。当时他还小,不知道那一卦的意思,但现在他明白了,所以他要去做,虽然干爹不需要他一个孩子来出头,但他有他的坚持,母亲的仇是干爹报的,他为自己做了这一件事,他就要替干爹做无数件偿还,穷其一生,有人对干爹不利,他就不管什么道理。
“我们出去打?”图老大再次发话,不过这次不知不觉,气势竟然矮了几分。
李艳阳闻言摇头:“出了这个门,我要是想跑,你们能拦得住我?”
图老大闻言一滞,只觉这家伙太过目中无人,难不成你还能飞?
李艳阳不理图老大的错愕,笑道:“不过我不会跑的,但我怕你们跑,人太多,抓起来费劲,正好这里边暖和,还挺考验技术。”
……
图老大懵了。
“来吧,速度点,后边咱还得谈判呢。”李艳阳一抹鼻子,松了松筋骨,他不准备再用内力,因为今天已经试探一番,比以往强横了不少,他想试试纯身手,毕竟宝刀也得磨,今天的对手刚刚好,虽然都是虾米,但真刀真枪的干,倒也不错。
图老大心中憋的慌,不过好在他不知道李艳阳心里的想法,否则估计得吐口老血。
图老大平静的一挥手,一群小弟如野狗扑食一般冲向了那个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的家伙,只想一刀劈了他,以泄心头之恨。
李艳阳看到来势汹汹的一群人微微一笑,然后他动力。
吱!
众人正奔跑间只听到一个刺耳的声音,他们没搞清是哪里来的,也没时间去理会,因为他们只看到一个残影如风一般吹来,速度极快,让他们几乎没有反应时间。
一旁观战的图老大留意到了那个声音,来自李艳阳原本站着的位置,他甚至看到了声音的源头,因为李艳阳原本踩着的地板竟然升起了一股细微的青烟,他心中大骇,这是怎样的力度和速度才能让脚把地板摩擦生烟!
他没时间再关心这些,因为他的思绪被一连串的声音拉回了现实。
砰砰砰------
Duangduangduang------
啊啊啊啊------
图老大所料不错,战斗过后果然一片狼藉,但他以为战斗会持续很久,没想到确实雷霆万钧,结果也天差地别。
数十个持刀的小弟已经躺满了整个客厅,地上、沙发上、茶几上摔了一地,大刀都脱手了,有人还挂了彩,再无一人起身。
贺金明已经吓傻了,因为直到此时,他才再次看到李艳阳,虽然他一直都在,但自打出手,他就没有清楚的看清这家伙,只看到了一阵阵残影。
呆呆傻傻之中贺金明的思想都僵住了,实在是眼前的一幕太过恐怖,这真实的一幕彻底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他很想说这是假的,这是特效,这是不真实的,但赤裸裸的现实给了无声的解释。
李艳阳活动一番舒服不少,但此刻微微后悔,自己用力太狠,不是心疼这些家伙,只是觉得应该慢慢来,这种感觉就像斗地.主一样,人家刚出了个三,自己就用了王炸,爽是爽了,但多余。
“来吧,到你了。”李艳阳看向了贺金明,一句话,把还能站着的两人拉回现实。
贺金明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发现李艳阳正看着自己,他突然打了个激灵。
李艳阳笑着走了上去,贺金明如见鬼了一般连连后退,想要张口呐喊,却不知怎的,竟喊不出声来,连连后退中只觉腿脚发软。
咣!
贺金明仰头摔倒,他来不及理会疼痛,就见李艳阳笑眯眯的走到自己跟前。
“你…….你要干什么?”贺金明惊恐的问。
“你身上有病,我帮你治治!”李艳阳笑着说。
贺金明一阵不解,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病,正想开口询问,就见李艳阳身体一晃,似乎他在抬脚,他刚想看看,就觉下身突然袭来一阵剧痛。
嗷!!!!!
贺金明发出一个刺耳的声音,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图老大身体在瑟瑟发抖,李艳阳说屋里会暖和些,但他此刻觉得十分阴森,不是那声哀嚎太过凄厉,只是他目睹了李艳阳的动作,险些瘫倒。他只见李艳阳谈笑间踢腿,卯足了劲儿的一脚正中贺金明的下身,图老大知道贺金明没死,但他更知道,他废了!
蹬蹬蹬……
一串脚步声自楼道传来,李艳阳随意转头,原来是贺家老爷子听到儿子的叫声惊恐的跑了过来。
老爷子看到一地的人没空理会,因为他发现儿子已经昏厥了。
“你你你你做了什么?”
李艳阳摆出了一个十分阳光的笑脸,道:“没事儿,我见你们爷俩都是祸害,就帮你家断个后,省的以后祸害人家姑娘。你不用谢我,刚才我说过的。”
贺家老爷子浑身颤抖,险些昏死,颤颤巍巍道:“你说过什么?”
“我说过替你家祖宗教育你们啊!”李艳阳笑着继续道:“当然,主要还是教育你,子不教,父之过,他贺金明今天成为一个烂人,都是你这个爹教育的功劳。人之初,性本善,若非你教育不当,他也不至如此,我们东北有句老话,惯子如杀子,我觉得现在你能明白了。”
李艳阳看着已经喘气艰难的贺老爷子只觉爽的不行,又道:“不过你放心,他不会死,不是我心地善良,虽然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我不上天,也没那个德,不让他死只是想给你留个念想,让你整天看着一个假儿子,悔恨当初溺爱,这样你就会不知不觉白了头发,然后整个下半生就在痛苦与煎熬中度过,最后郁郁而终,这样我每天想起来都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