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哭你我可不负责哄!
你是在打儿子么?这次不用王来喜说,众人都觉得他太嚣张了。
王来喜被这一句话弄蒙了,感觉还没开打就受了内伤。
“你嘴上的功夫很厉害!”王来喜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一句话。
“等下你就会知道,我手上的功夫更厉害。”
“来吧!”王来喜大喝一声,论口角,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李艳阳看到王来喜摆开架势摇头一笑:“我来你就没出手机会了。”
……王来喜觉得自己伤口在加深。
众学生正迷糊中,就见李艳阳对着王来喜勾了勾食指,嘴角勾起,眼神蔑视。
一众学生当场石化,这样子感觉和电视里那些嚣张的大反派没什么区别,活像拿着东亚病夫牌匾要被霍元甲暴揍的狂徒,可是……可是你是主角啊,你是我们的英雄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王来喜胸腔起伏,他又被重伤了……
“呀!!!”
王来喜忍不住了,张口大喊一声,冲锋一般冲向李艳阳,然后重挥一拳。
嗖!!!
王来喜怒气冲冲的一拳毫不保留,他希望一拳就把这家伙揍扁,他欺身而近的时候李艳阳还那么站着,丝毫没有反应,那一刻他知道,这家伙躲不过去了,可是他很快发现不对,因为那猛烈的一拳竟然没砸到他……
王来喜收住惯性转身,发现李艳阳还站在那里,样子也如之前一般,纹丝未动,王来喜脑子不够用了,没想明白咋回事。
一群学生看着张牙舞爪的王来喜也十分不解,李艳阳就站着,他怎么没打李艳阳呢?
哦,原来教官只是吓唬吓唬人…….
一众学生正改善对教官的评价时,王来喜又冲了过来。
嗖!
王来喜这次谨慎了不少,也更集中了注意力,但是……又打空了!
王来喜一时间惊怒交加,但学生们发现了不同,王来喜好像是要打人的,但是他没打到。
李艳阳依然笑着,想玩弄老鼠的猫一样。
随后众学生就见王来喜一次又一次气势汹汹的杀向李艳阳,或用手,或踢腿,他们也终于看到了李艳阳的动作,他时而退一步,时而侧个身,王来喜的拳脚就差一点打到他,但每次都擦身而过,只差那么一毫厘。
王来喜连出十多招 一直见李艳阳没有反击,只逼的他侧步分毫,不禁更加羞愤。
“啊!”王来喜再次冲来,他就不信打不到他,于是先是飞踹一脚,李艳阳再次侧身,便感觉王来喜这一踹根本没有发全力,落下的时候就在他跟前,然后紧接着反身一个扫腿,自然就是后招。
这次距离很近,这一腿范围覆盖极大,李艳阳也没再躲闪。
啪!
王来喜连续的两个动作让众人一阵惊艳,只见前脚刚落地紧接就是一招,这套.动作十分连贯,还带着一丝凌厉,但他们还来不及思考李艳阳能不能躲过这一腿的时候,就听啪的一声,定睛一看,李艳阳竟然抓住了王来喜的脚踝,那凌厉的一脚戛然而止,王来喜以一个半匹跨的姿势站定,要不是脚踝被人轻松握着,这个动作还是很帅的。
王来喜一脸惊恐,他实在想不到这家伙怎么可能做到接下自己这一脚,还是如此轻松,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一脚是蓄足了力的一发。
“该我了吧?”
王来喜正惊愕间就听到李艳阳说话了,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觉身体飞了起来。
“啊!!!”
王来喜一声惊呼,因为他整个人飞了起来,眼神所到是一片绿茫茫的草地,那一刻他头晕目眩,因为大地在旋转。
“呀!!!”
一众女生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只见一个大块头被人拎着脚踝抡了起来,一声惊呼之后众人都傻了,天啊,这是在拍电影么?
轰!!!
众人惊愕间就听一声重响,王来喜四仰八叉的趴在了草地上,动也不动。
全场寂静!
不仅这边,四周离得近的也早看到了这一幕,全都惊呆了。
李艳阳刚刚收回手,就感觉到背后有风声,只觉危险袭来,急速转身,然后猛的推出一掌。
呼!
背后袭击的正是目睹了全过程的程臣,他惊愕之后就是满腔怒火,因为他的战友似乎生死不明了,他蓄足了力想把这家伙击倒在地,但突然见到李艳阳转身,然后一掌推向自己,他搞不懂李艳阳这个动作是干什么,因为实战告诉他,战斗之中最硬的是拳头,什么武术掌法只是看着不错,实际一点用处没有。
程臣正暗自得意,但当他即将冲到李艳阳近前的时候突然感到风声大作,那风极大,就像他们外出拉练遭遇的八九级大风一样,迎面扑来竟然让他无法呼吸。
离得近的学生只看到程臣愤怒冲向李艳阳,但突然,在距离李艳阳还有一米的时候停住了,他们一阵不可思议,怎么回事?就算程臣收手也应该有惯性吧,他怎么突然顿住了?
一众学生不可思议,程臣则是满脸惊骇,只觉遇到了鬼一般。因为他感受到那阵风很大,吹的他身体无法再进分毫,而且那阵风很冷。顿住之后他更惊恐,因为今天风和日丽,树梢都不曾晃动,哪里来的风?
在众人惊愕之中李艳阳心中也不平静,因为他发现这次推出的内力比以前强了何止十倍,随即狂喜,还好这个程臣是从远端奔来,若是直接挨上自己这一掌,李艳阳觉得会把他的五脏轰错位。
这边的动静早已惊动四周的教官,于是一群教官奔跑过来,来不及多问,只能上去查看王来喜,谨慎的把王来喜翻过身来,发现这家伙已经没了意识,一叹鼻息众人才放下心来,于是赶忙叫救护车。好在学校里就有医院,救护车来的也快,然后呼啸而去。
一众教官离开,古文学系这一排也就只剩下了学生,此刻他们都错愕的看着李艳阳,像看怪物一般。
不到十分钟,文学系的辅导员梁文韬气势汹汹的过来了。
“谁打人了?”梁文韬看着学生问道。
众学生一时无言,不敢直视导员,也不敢出卖队友。
“我。”
李艳阳站了起来。
梁文韬看到李艳阳站起身一阵错愕,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跟我去办公室!”
梁文韬沉声一喝,转头就走。
李艳阳便在一众学生的担忧中跟着导员走了。
“那个团长不会死了吧?”
“他不会被开除吧?”
……
两人离开,学生中响起了一阵担忧的议论声。
文学院办公室。
“混帐!简直无法无天!你是学生么?才来第一天就敢打人?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对着身前的学生怒吼着。
李艳阳本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听到这个导员口中的张院长一上来就破口大骂,眉头皱起。
“你不问问原因么?”李艳阳待他停住怒吼,问道。
“原因?打人就不对!找什么借口?你有担当么?敢打人,不敢付出代价?教官都敢打,以后还了得?”张院长接到合作军校的通报就暴怒不已,他只听说对方已经去了医院,是被学生打的,他当时一愣之下就下意识的以为对方没还手,是因为没舍得打学校的学生,否则教官怎么可能被学生打,历来军训也没发生过这种事情,他生怕对方报到学校高层,那自己这个责任可就大了,是以愤怒难平。
“呵呵……”李艳阳笑了。
突然听到笑声,张院长蒙了:“你笑什么?你还有脸笑?”
李艳阳已经懒得和他说话。
“谁打教官?”
两人正对峙着的时候,就听门外响起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随即李艳阳就看到门外走进来一个老头,一身老旧中山装,脚下一双老北京布鞋,带个眼镜,一脸沧桑,但眉宇之间有一丝儒雅。
“校…校长好……”本来气势凌人的张院长顿时蔫了,心脏也慢了半拍,完了完了,果然被捅到校长那去了。
老人对着张院长点了点头,看了眼辅导员梁文韬然后目光就落在了李艳阳身上。
“是你打人么?”老校长没像张院长那般暴躁,平淡问道。今天是军训第一天,他中午在食堂宴请合作军校的领导,刚在办公室休息一会儿就接到了电话,于是就赶了过来。
李艳阳没想到连校长都被惊动了,但也只是点点头,说是。
老人听到学生的回答微微一怔,他没想到这个青涩学生此刻竟然如此镇静,心中不禁多了一丝欣赏。他是一个阅历丰富的老人,绝不会像张院长那般怕担责而暴躁,也早都不会觉得这世界上真的有什么大事会让天塌下来,一个人民大惠堂都去过的人,哪里会因为这点小风浪而担心,只是既然有了事,有人把电话打到他这,那他就要出来过问一下,他不会对任何人有偏见,所以这一句话他只接收到这些信息,也就产生了这些想法。
“说说为什么。”老人看着李艳阳平淡问道。
李艳阳闻言眉头舒展,也笑了,受到老人云淡风轻的感染,他舒坦了不少。
老校长正看着李艳阳,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下意识笑了,于是也笑了,不解道:“你笑什么?”
“没有,只是觉得遇到讲道理的人了,我还以为您会像张院长一样,不分青红皂白上来一通骂,好像我打的是他儿子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