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举心中疑惑,没错,在他看来哪需要那么多人布阵,一个人布五个不就完了?
肃宁心中也是微微一顿,他和众人想的一样,这哥们不懂行啊!
“这阵法布起来需要人操控的,很费精神,而且必须衔接得当,若是一个人布五个阵,可没法操控啊,到最后力气可不见得够啊,哦对了,这不是风水局,这是阵法,阵法,您明白么?”
胡文举不明白,但看到众人一副看傻缺的表情,没有再细问,但面对一众鄙夷的目光,胡文举的傲气被激发了,摇摇头,道:“阵法什么的我不懂,但我倒是可以布个局,保证这阴气冲不破!”
喝!好大的口气!
胡文举一句话把众人震住了,不过大多觉得这家伙是在夸夸其谈,就像他说的理论一样。
肃宁心中倒没有太过鄙视,因为几天接触下来,他发现胡文举有两个极端,比如一些华夏玄学基础知识他未必知道,甚至听都没听过,但很多关键点上他可以一针见血。
李艳阳看着自信的胡文举也不禁疑惑,不过不待他发问,肃宁已经开口了:“请胡先生赐教。”
胡文举这次礼貌多了,说了一声不敢,然后就抬头看向了别墅,道:“我看过了,这里有三十多个别墅,位置倒是相应,可以选二十八个别墅,东边七个,南边七个,西边七个,北边七个........”
胡文举对着别墅指指点点,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其中提到了关键位置,以及诸多星球星系。
胡文举条理清晰,但众人听得云里雾里,因为很复杂,到后来都觉得有点昏昏欲睡。
但少数人不在此列,包括肃宁、李艳阳褚云等人,他们越听眉头皱的越深,看着侃侃而谈的胡文举,难掩震惊。
胡文举终于以一句如此便可不叫阴气冲天而起结尾。
话音一落,胡文举看向众人,发现十分安静。
又被鄙视了么?胡文举心中烦躁的不行!“二十八星宿阵!”
终于一个低沉的声音打破宁静,来自肃宁,李艳阳发现此刻的肃宁似乎苍老了很多,一句话中夹杂着不敢置信和颓然。
二十八星宿,并非指二十八个星星,它们是华夏古代天文学家为观测日、月、五星运行而划分的二十八个星区,是我国本土天文学创作,用来说明日、月、五星运行所到的位置,每宿包含若干颗恒星。作为华夏传统文化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广泛应用于古代的天文、宗教、文学及星占、星命、风水、择吉等等术数中,可以说对于中华文化的发展至关重要,这二十八星宿涵盖甚广,像是一个星象大纲,例如北斗七星这些具体的星座都包含在其中,说的夸张点,可以打个比方,如果说北极星、北斗七星等星辰星座算是一条条法律,那这二十八星宿则可以看成是宪法,总领一切!
所以二十八星宿阵的威力不言而喻,相比九宫飞星都要强横的多。
肃宁眉头紧锁,看了褚云一眼,对方眼里也满是震惊之色,肃宁苦笑转头,复杂的看着胡文举:“胡先生大才,竟然会布这二十八星宿阵!”
胡文举闻言了然,道:“对,咱们华夏称之为二十八星宿。”
“胡先生当真会布这二十八星宿阵?”褚云还是有点不敢置信,因为二十八星宿阵和七星续命阵一样,失传已久。
胡文举不置可否,道:“我会排出来,根据星辰位置和联系,但我不会操控什么,不过我觉得肯定不会被冲破。”
肃宁几人闻言心中好受不小,原来这是静阵,而非动阵。
其实玄学一脉一直有个约定俗成的说法,静的叫局,能动的才叫阵。
就比如风水局,都是布完了就放在那里,不需要做什么,而阵法则不同,比如李艳阳的七星续命阵,没有操控,就放在那里,是要被北斗七星碾个粉碎的。
如此看来这胡文举还没到吓死人的地步,他要是真能玩转二十八星宿阵,莫说在座的,天才鬼道都没法相提并论。
“必须在别墅上布么?”肃宁收回心绪问道,虽然是静的,但那毕竟是二十八星宿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对,必须保证不被遮挡,要和星空对上。”胡文举道。
肃宁闻言心中有点索然,因为这意味着没法见识这二十八星宿阵的真假了,他自信前四道阵法足以困住阴气,而这二十八星宿阵若布在别墅之上,那只能做最外边的一环了。
“好了,那就这样。”肃宁看向几人道:“尤掌门的天合阵自四神演化,就做第一道吧,子路的五行阵跟着,再然后是褚掌门的六丁六甲六仪阵,然后是我的九宫飞星,最后就是胡先生的二十八星宿阵!”
胡文举听到自己压轴,心中欢喜。
“好了,那大家就布阵吧!”
随着肃宁一句话,众人忙碌起来,每人都带了东西,千奇百怪不尽相同,尤掌门围着湖边操作,三长老周子路进了湖心四周的绿化带,褚云则扩展到了离湖心最近的别墅楼。
肃宁看到胡文举向着别墅走去,提醒道:“胡先生,别布完,留一步。”
胡文举不解,肃宁解释道:“先不能让阵法生效,否则阴气出不来,没法知道它的强弱,得一层一层试探!你留一步别布完,然后就在楼上守着,等青龙兄弟叫你,你再把最后一步完成。”
胡文举当然明白这个意思,这就像拼图,不把最后一块放上去就不算完成,阵法也就不会生效,他原来只想着把阵布完,让阴气冲不出去,此刻才知道得等阴气冲破前四道枷锁。
李艳阳一直在肃老身旁,此刻见胡文举离开,李艳阳才看着没有动作的肃宁问道:“您布完了?”
肃宁点点头,他确实早就布完了,也只留了一个口子没有动作。
看着忙碌的众人,李艳阳道:“苏杭人才多啊!”
“怎么说?”肃宁问。
“这么多人都能布阵,实在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