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条路有关?”楚中天看着李艳阳问道。
“屋里说!”鲁耀文见此处冷风吹,提醒道。
众人这才想起不宜为外人所知,于是回到内间。
鲁耀文先是看着浇成落汤鸡的李艳阳关心道:“先换身衣服吧,别感冒了。”
李艳阳摇摇头,眼中神采奕奕,因为想到了关键点,不由得心花怒放,不自觉的有些傲然,也恢复了以往一般的阳光洒脱,笑着道:“没事,自打跟了我师父,从来就不知感冒为何物,区区微寒,能奈我何。”
几人闻言心中有些异样,再看李艳阳傲然的神色,不自觉的一凛,众人没觉得李艳阳傲气,反而生出几分佩服。
是啊,堂堂玄洪门掌门,岂能被这点寒气侵体,鲁耀文如此想。
东风亦如此!楚中天心想,这老头已经着了魔,不论李艳阳表现的是何种出色,他都会往女婿身上靠.......
他好厉害啊!皇甫月心中没觉得李艳阳吹牛,反正就是觉得他厉害。
话虽如此,但鲁耀文还是拿出一个电暖炉,插电打开,空气变得暖洋洋的。
“二位应该知道,咱们华夏有三大龙脉吧。”李艳阳开口道。
两人虽然不解李艳阳怎么提道龙脉,但还是点点头,楚中天道:“华夏山脉皆起于昆仑,总其大干而以「华西的四大河划分龙脉,别而为三。华夏的三大龙以长江和黄河为界,长江以南的干龙叫“南龙”,长江和黄河夹送的叫“中龙”,黄河北面与鸭绿江夹送的叫“北龙”。三大干龙同是昆仑山南麓的分枝。所以说昆仑山是华夏所有龙脉共同的祖宗。”
李艳阳眼前一亮,楚中天又道:“昆仑山上方下圆,周围一万两千七百里,脉出八方,乾坤坎离兑此五龙在外国,艮震巽三龙在华夏,名曰三干,黄河居艮震之中,黄河之左,山西北直山东,山西半河南,皆灵龙之脉;甘肃、四川、陕西、湖广、两江、洛阳、开封皆震龙之脉,云南、贵州、福建、广东、广西、江西皆翼龙之脉,此为三大龙也。”
“楚教授果然见多识广!”李艳阳佩服不已,其实他只知道有三大龙脉,具体位置大概说的清,但绝没有楚中天知道的如此详尽。
楚中天听到李艳阳的称赞没有高兴,反而有些苦闷,这些都是皇甫东风告诉他的。
“我这布局和龙脉有关?”鲁耀文惊讶道,不是吧,这么牛?
楚中天也疑惑,难道东风那孩子如此神威,布个风水局都和龙脉关联了?
李艳阳不置可否,又看着楚中天道:“那您可知这龙头在哪边?”
楚中天闻言道:“都在东边。”
李艳阳点点头:“对,都在东边,那您知道为什么吗?”
“这个不知道。”楚中天道。
李艳阳又道:“众所周知,我国地势西高东低,所以才有滚滚长江东逝水的说法,长江也好,黄河也罢,最终都是注入东海,这是地势使然,所以风水中所说的气也是此理,从西向东游漫。所以龙头都是向东。”
两人闻言了然,皇甫月也听得津津有味,李艳阳又道:“若说鲁老这格局与龙脉有关有点夸大其词,但确实是循着这个理走的。”
“这格局的气也是循着龙脉的模子走的,所以在这院落的东南角有一个墙窗,那是那位高人所留的气口,门外之气从那进来,经阡陌小道,依太极轨迹,环绕而来,故此生意兴隆!”
两人听到李艳阳的话明白了,当初鲁耀文就问过为何在那开窗,皇甫东风倒没说那么多,只是笑言:此处凭开栅栏,正览门外风光。
此时看来那个览字应该不是观看的览了,而是揽气的揽。
“那现在怎么了?”楚中天问道。
李艳阳点点头道:“几位刚才出门的时候发没发现什么不同?”
三人茫然摇头。
李艳阳道:“你们没发现雨水在流么?”
三人一怔,雨水在流再正常不过,这有什么问题呢?
李艳阳知道三人没发现问题,于是道:“雨才下,按理说水流不会太急,撑死了就是缓缓的淌,但门外的雨水不对,是流,比正常速度还快的流,更重要的是.......从东往西流!”
几人顿住,这还真没太在意,此刻听到李艳阳如此说,也反应过来,确实如此!
“所以......”李艳阳微微眯起眼睛,道:“门外路不平,东高西低!”
“那怎么了?”鲁耀文还是不解。
“那气就乱了,反着走,不再是从西往东走,而是倒着过来,那您那居于东南方向的气口还如何进气?”李艳阳一语中的,道破关键。
鲁耀文和楚中天明白了,可不嘛,这还哪有气来了。
“那怎么办?”楚中天问。
“只要道路重新铺平就好。”李艳阳道。
“这.......”楚中天和鲁耀文对视一眼,这是政府工程,他们哪有资格指手画脚啊。
“我知道了,那咱们把东南边的气口堵上,然后在西南方开口,这样就对了!”鲁耀文兴奋道。
楚中天也觉有理,暗暗点头,不料李艳阳却摇摇头。
“这风水格局不是那么简单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布局的时候肯定是环环相扣,彼此相依的,所以光改一个地方怕是不行。”李艳阳道。
“哦?那该怎么办?”鲁耀文问。
“破,而后立!”李艳阳沉声道。
“不可!”楚中天突然有些激动,李艳阳疑惑不已,这东西事关鲁老生意,楚中天怎么能提出异议呢。
鲁耀文知道楚中天的心思,这里是皇甫东风留下来的手笔,他自然希望能够保护。
“还有其他办法么?比如修缮一下!”鲁耀文道。
“这......我不了解那人手法,虽然知道此格局的大致意思,但怕看不全面,如果妄加调整,怕出问题。”李艳阳道。
“没事,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鲁耀文道。
楚中天闻言皱眉,良久后开口道:“如果你了解他,知道他的手段,就能改善此局?”
李艳阳没敢答应,道:“起码多一成把握,不过我再仔细看看也成。”
李艳阳没敢托大,这风水格局,布起来容易,改起来则有些困难,其中道理自不必多说,其实李艳阳现在对风水格局也是书本上见得多,听说的多,真自己布的也不过连滔办公室和杨沐家里两个,还都是依照传统手法布的,就像是一道加减题,简单解就可以了,但类似今天这种堪比开平方的格局,李艳阳把握还是不大。
“成,那等你有空过来,再看看!”鲁耀文也不急,道。
李艳阳点点头,道:“不过鲁老您可以先把那个口堵上了,不进气也总比出气好。”
鲁老闻言点点头。
“走吧!”楚中天心思复杂道。
楚中天带头起身,皇甫月和李艳阳也跟上。
“等等!”鲁老突然开口,李艳阳回头,鲁老拿出李艳阳给的那张银行卡:“这个你拿着!”
“干嘛?”李艳阳不解。
“这是我付你的定金,也是你帮我指出问题的报酬。”鲁耀文说。
“这怎么行,我还不见得能帮的了您,哪能要定金。”李艳阳道。
“不,我相信你一定能帮助我,你要是不收定金就是看不起我,或者根本不想帮我这个糟老头,你拿着我才放心,你才会想着我的问题!”鲁耀文强势道。
李艳阳听着鲁耀文和自己先前一般如出一辙的作态笑了,接过自己的银行卡,对着鲁耀文道:“多谢鲁老抬爱,这钱我收了,不过不是定金,这是全部报酬。我一定帮您把风水改好,让您再财源广进!”李艳阳被鲁耀文感染了,信心暴涨,只觉前方的难题也不过是磨刀石而已,我李艳阳必将光大玄洪门!
跟随楚中天和皇甫月回到楚家,楚中天告诉他留下来吃个晚饭,李艳阳本以为他客气,便说回去,可是楚中天说一起喝点酒,李艳阳见他神情不似作伪,便点头答应,倒不是识抬举,主要是皇甫月在啊,看她吃东西,那可是享受啊!
楚中天叫李艳阳去洗澡,然后拿出自己的短裤衬衫给他,李艳阳身材高挑,但并不胖,所以虽然小了点,倒也还能凑合。
皇甫月简单的弄了个四菜一汤,看到李艳阳穿着外公的衣服小小惊讶了一番。
趁着楚中天拿酒的功夫李艳阳笑着问了句帅不帅,皇甫月愣了一下,因为她从来没听别人问过自己这种问题,但还是认真地观察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李艳阳很受伤,不帅就不帅,你这么认真干嘛啊......
“能喝酒么?”楚中天拿着一瓶花雕黄酒过来。
李艳阳点点头,说能喝。
楚中天高兴的点点头,各自斟上一杯。
酒菜齐备,四人开吃,让皇甫月不解的是吃饭从不说话的外公竟然主动开口,而且还说起来没完,似乎对李艳阳的易学很感兴趣,开始不断地询问一些东西,连李艳阳何时拜师,何时学了什么东西都问个不停。
李艳阳心中微微诧异,这老头怎么像查户口的,不会是要选自己当孙女婿吧,否则实在没必要这么问啊。
楚中天不理会两人的诧异,依然问个没完,他就是想挖掘李艳阳每一点信息,看他逻辑上是否有漏洞,眼神是否飘忽,对于一些简单的问题是不是随口就答,如果一些他亲身经历的事都要深思的话,那可能意味着他在编。
楚中天步步为营,不明就里的李艳阳轻松随意。
“你干爹是做什么的?”楚中天听到他没有父母,只有干爹问道。
李艳阳思考一下,觉得老人对自己应该没有恶意,于是犹豫道:“我和您说,您可别说出去。”
楚中天愣了一下,点点头,说成。
“我干爹叫李天佑。”李艳阳道。
“李天佑?”楚中天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听过,但又叫不准,问道:“他是做什么的?”
李艳阳蒙了,这人丢大了,这老头不知道干爹......
“做生意的。”李艳阳道。
“李天佑......”楚中天还是有点犯嘀咕,拿起酒杯没急着往嘴里送,而是疑惑道:“我怎么好像听过呢?”
李艳阳闻言轻声道:“伊人传媒您知道么?”
啪的一声,楚中天的酒杯掉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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