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到了户部,明瑞从爹的口中知道他不在京城,朝廷发生不少事,最大的事是东北边境两国竟然用边境百姓换粮食。
东北边境不安稳,去年冬日两国没少试探,也交了几次火,最后也没有发生大范围的战争,全因朝廷的火药武器太厉害,加上边境两国百姓靠朝廷活命,没少给自己国家捣乱,所以去年冬日还算安稳。
父子二人在门口等了一会,户部的官员才陆续的出来。
周书仁和邱延一起走出来,邱延一眼就看到了昌义父子,“侯爷,这是明瑞回京来接你了。”
周书仁嘴角上翘,“明瑞这孩子就是孝顺,刚回家就和他爹来接我,这孩子比闺女都贴心。”
邱延眼底羡慕,看着周侯一路嘚瑟的离开,又失笑的摇头,最近几年侯爷越来越能显摆儿孙了。
回了马车上,周书仁心疼瘦了的孙子,拍了拍孙子的肩膀,“回来好好养养。”
“嗯。”
昌义道,“爹,您最近也辛苦了。”
周书仁的确疲惫,他最近在筹粮食,还好气温上升野菜冒了头,否则,他也不敢调用这么多的粮食,“过几日就不忙了。”
昌义有些感慨,“儿子没想到皇上会同意用粮食换两国百姓,儿子觉得不如直接打过去省粮食。”
周书仁,“......这粮食短缺的年月,打下两个国又如何,只会多两个负担,而且草原和东北部族还没彻底解决融合,麻烦多了你也不怕翻船。”
又瞪着眼睛道:“还有你想累死你爹我?”
昌义摸了摸鼻子,“儿子想的简单了。”
周书仁哼了一声,“何止简单,皇上用粮食换回来的百姓户籍是不同的,二等百姓,他们只能在边境建设,按照功劳换户籍,你说说在我国二等百姓只要劳作就有饭吃,虽然吃不饱却不会饿死,两国的百姓会如何想?”
明瑞接话,“两国百姓会想方设法的成为我国二等百姓,慢慢的不用打仗也会吞噬两国,只等时机成熟一举拿下两国。”
周书仁满意的点头,“不错。”
皇上有野心啊,可没办法,国家现在没能力承担两国的百姓,现在草原还等着建设。
周书仁提了几句,皇上仔细琢磨后,有了慢慢吞噬的想法,二等百姓利用不心疼,东北边境本就苦寒之地,利用换来的百姓建设正合适。
开荒,建设城池等,需要的人力有了。
另外两国也觉得赚了,谁让边境的百姓为了吃的早就忘了自己的国家,杀也杀了,震慑也震慑了,一点用都没有,不如废物利用换粮食回来。
一转眼就是几日,明瑞回来就在家里待着,林晴没来过,林家的长辈来了,只等周书仁休沐,两家给两个孩子定成亲日。
周家这边准备着,汪家的玉露发动了,李氏带着冉婉急匆匆的去了汪家,竹兰在家等着消息。
雪梅回京没事就来陪着娘,今日她正巧也在,见娘时不时看着门口,安慰道:“孩子一时半会生不下来,娘,您别着急。”
“我这心里惦记的很,也不知道我做的梦准不准,今早我还和你大嫂说我梦到玉露生了,哎呦一只小老虎跳到我怀里,瞬间变成了个胖娃娃,一个男娃娃,这刚与你大嫂说了没一会,玉露就发动了。”
雪梅笑着,“这是您外孙提前让您看看呢!”
赵氏接话道:“玉露是个有福气的,您这梦准了。”
竹兰也觉得神奇,醒了就和书仁说,这梦真真切切的,醒了也记得十分清楚,“要真是个大胖小子,我也大方一回,给你们每人一件首饰。”
苏萱乐了,“您老手里的都是宝贝,我们也沾沾玉露的喜气。”
雪梅看着儿媳妇,眼底也带了笑,儿媳妇去年年底怀孕了,在老家儿媳妇心情好,孩子就来了,她也是因儿媳妇怀孕,今年和相公不走了,在家等着孩子出生。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下午,汪家,玉露不是头胎,这一次有经验,倒是不慌乱,只是这孩子就是不愿意出来。
外面,陶氏眼巴巴的看着产房,心里一遍遍的念叨着一定是个儿子。
李氏则是时不时看着钟表,“这都三个多时辰了。”
冉婉安稳着,“小妹怀相好,经验的产婆也说没事,娘,您别担心。”
李氏听了儿媳的话安静了,闺女和儿媳妇生产感觉不同的,顾忌身边有儿媳妇,只能眼睛盯着产房。
又过了一会,玉露心里没少骂肚子的孩子,终于孩子出声了,嗓门子特别的大,哭声洪亮院子里人听的真真的。
婆子很快抱孩子出来,笑的脸上多了许多褶子,“六斤半重的小公子,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
汪家老太太腿脚特别的利索,不用人扶着去看孩子,“好,好。”
陶氏嘴都要咧到耳根子了,“玉露这孩子真有福气。”
李氏心里踏实了,忙去关心闺女,知道闺女没事,已经累的睡着了,才去看了看孩子,这孩子长的像闺女,随后跟着婆子进了产房。
冉婉心道,小姑子是真有福气,两个儿子,在汪家小姑子无人敢惹了。
竹兰知道消息,“我这梦还真准了。”
清雪,“小公子和老夫人有缘,和您亲呢!”
竹兰也是这么想的,哪怕不迷信,她也迷信了一把,“我要好好的挑挑礼物,走,去库房看看。”
清雪笑着,“是。”
汪家又添一男丁,汪蔚高调极了,准备大摆酒席,为此还特意写了折子,没办法,现在到处都节俭,汪家不想被御史抓把柄,为了光明正大的给新出生的孩子办酒席,汪老爷子亲自出面的。
汪家子嗣单薄,这么高调,从皇上到官员都理解。
而周家闺女旺夫的传言也越来越严重,有的人是信,有的人则是故意推动,名头太盛也不好,被人惦记。
皇宫,周书仁发现太子几次偷瞄他,有些猜不透,“太子为何总是看着臣?臣今日可有哪里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