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尼姑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叶小北身边,看着喜欢悲伤忧郁的表情,有些心疼的回答道:“蒲公英的洁白花絮,总是不安分的在空中飘荡飞舞,似乎永远也找不到自己满意的土地生根发芽,就算是有时会停下,也会有风带它继续漂泊。所以....它的花语就是无法停留的爱啊!”
“真的无法停留吗?总.....一片土壤是它要停留的地方吧!”叶小北看着飞舞的雪白花絮,喃喃自语的说道。
小尼姑妙真突然说道:“施主哥哥,你看....这里的蒲公英好奇怪啊....它们都往一个方向飞.....看那边的山顶.....
好像起风了,似乎所有的风都吹向左前方的山顶,花絮也随风飞.....或者正如它的花语吧,总是有不安份的风,带它们离开。
小尼姑的观察力非同一般,她骑着菩提杖,飞向左前方的山顶,并回头对叶小北喊道:“看,那里还有两个人影呢...一个是和尚,一个是漂亮女人,哇...”
见识到小尼姑的非常眼力,叶小北也不敢再把她当成花痴,也踩在青龙禅杖上,随小尼姑,飞向左前方的山顶。
在漫天飞舞的蒲公英花絮中,山顶坐着一个俊美的和尚,项带罗汉珠,左手托金钵,右手握青龙禅杖,茫然望着天空,似乎也在看飞舞的蒲公英花絮。和尚身后的三米处,站着一个白衣素装的窃窕女人,白衣,银带,黑色的秀发如瀑布般的倾泄而下,垂在背臀,她的模样有些模糊,似乎被漫天的花絮挡住了,但仅从缝隙和侧面看到一点,就觉得妖冶艳丽,特别是那一双眸子,竟有说不出的观明几流之意,目光滢滢,似乎总有一弯春水在眼眸里流转。
小尼姑妙真飞到山顶,对那一僧一女喊了几声,可是对方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只见小尼姑的眼睛里突然放出一道黄光,然后失望的摇摇头,对刚飞到身后的叶小北说道:“是幻影,好奇怪啊,我要用法力才能看清呢!咦....那个和尚拿的东西,和你的好像.....简直一模一样!”
叶小北也发现了,他取下头顶悬浮的罗汉珠,把罗汉珠套在脖子上,又把脚下的青龙禅杖拿在中手,似乎还差一个金钵,想着,叶小北也把储物戒指里的金钵拿了出来,放在左手里托着。这么一来,他竟然发现,自己的模样和神情竟然与那和尚也有三分相.....
小尼姑惊愕的用小手捂住了嘴巴,然后她也极为天真的把菩提杖收进自己的储物袋,然后光着小脑袋,摆出那个白衣艳女的站姿,看看自己像不像那个白衣艳女?比较之后,小尼姑非常失望,因为无论是身材还是模样,自己都无法和白衣幻影想比!而且,一点也不像!她失望的耷拉下脑袋!
就在这时,那两个被小尼姑鉴定为幻影的身影突然说话了。
白衣女子突然说道:“今年的蒲公英花絮依然是这么美丽!你来这里,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或者,只想陪我看花!”
“你怎么不问我白素贞的事情?”俊美的和尚突然开口,声音出奇的冷漠。
“你想说,你自然会说,你不想说的,我求你开口也没用!”白衣女子声音同样没有任何感情,但听上去却不冰冷,反而有种天然的魅惑,让人永远的听下去,不希望她的声音停止。
“小腾,你果然还是这样...就算再过一万年,你也永远不会改变!”和尚冷漠的声音里有一丝愤慨和怨恨。
“能变的,我自然飞快的改变,不能变的,就算再过一亿年,我仍然不会改变。”白衣女子轻轻笑了笑,比说话的声音更加诱惑好听。
“白曬在哪?”俊美的和尚突然转过头,盯着白衣女子的脸,声音里有一丝颤抖。
“你认为我知道吗?”白衣女子笑得花枝乱颤,她指着漫天飞舞的蒲公英花絮说道,“就像这花絮,它停留过一个点又一个点,你能回答出它第一个落点的位置吗?就算它自己也不知道。”
“当年的事,我对不起白曬,但现在不能对不起她的女儿了!当然,也是你的女儿!”俊美和尚的脸上有一丝懊悔之色,他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过身,面对着白衣女子。
“哈哈,你好虚伪,当年就因为你,我和白曬才分开,可是当我疯枉的爱上你时,你却后悔了,说什么兄弟之情,说什么不夺人所爱...你好没有胆子,为了躲避白曬的追杀,竟然拜入如来座下,你去做你的和尚去啊,为什么回来找我....?为什么?至于白素贞的事情,我不想管....当初未到胎熟之际我就把她取出抛弃了,现在我就更不会管她!别说她爱上你,就算要嫁给你,我也不管!得到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看来,今天来找你,是一个错...我只想解开当初的误会...这一切,等我找到白曬再说吧!还有....你想招惹谁都可以,但这一代的烛九阴有些邪,你好自为知吧!”说完,俊美和尚飘然远去,在漫天飞舞的花絮里消失。
“你凭什么管我?”白衣女子恼怒的一跺脚,转过身时,已泪流满面,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不让我招惹,我偏偏招惹.....为腾蛇,我有什么妖怪不能招惹,有什么妖怪不能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