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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枣觉得那种感觉好奇怪。『雅*文*言*情*首*发』
虽然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可是那一刻还是有些害怕,只是死死的抱着师父,双手抓着他的肩膀,指腹之下的炙|热触感让她稍稍有些安心。
唐枣闭着眼睛,咬着唇——因为这个人是师父,所以她不用害怕。
“师……”她翕了翕唇,原是水汪汪的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层水汽,这般楚楚可人的模样,他却是看不见的。她仰头,咬住他裸|露的肩膀,低低弱弱唤了一声,“夫君。”
他是她的师,现在,也是她的夫。
大抵是感受到了唐枣的异样,重羽难得温柔了一些,俯下|身子亲着她,明明看不见,却还是可以准确无误的捕捉到她的唇,香香软软的。
他做事一向都是雷厉果决的,可是如今待她,却不得不这般的小心翼翼。她太娇弱,像是水做的,哭哭啼啼的时候让他心烦。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心疼,心疼她掉眼泪。
“乖……”重羽亲了亲她的脸安抚她,大掌抚着她的脸,揉了揉,然后把她抱入怀里,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唐枣知道师父是什么意思,刚才她实在忍不住才咬了一口,可是却不敢太用力,生怕咬疼师父,如今……她就是疼,也舍不得咬他。
她想说话,可是师父没给她机会。
……
直到被他欺负得昏了过去,才失去了知觉沉沉睡去。
她想:饶是师父将她忘了,她还是能够感受到,师父是喜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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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枣累极了,动了动手指头,才缓缓睁开眼睛。绸幔之内昏昏沉沉的,身子更是一阵酸痛,特别是那处……
她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去看。
唐枣笑了。
身旁的师父,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她,眉眼如画,清俊无双,双眸静静阖着。这般气息均匀,安静睡着的模样有几分孩子气。
她伸手去摸他的脸,轻轻的,一下一下。
她想亲他,可是一动身子,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乖,再睡一会儿。”重羽温言道,却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亲了亲她的脸。
这儿倒是温柔起来了,想起昨夜,唐枣不满的撅了撅嘴,便想从他的怀里出来。可是重羽哪里肯放手,死死的锢着她,见她要动,便低头咬了一口她的肩头,眉头一皱道:“不许乱动。”
这命令的口味却是比往常温和了许多。
唐枣看着自己雪白的肩头被咬出两排浅浅的牙印,虽然不疼,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满,窝火了,便咬上身侧之人的下巴。这一咬,重羽倒是醒了,双眸倏然睁开,黑黑沉沉,竟是好看到了极致。
唐枣有些看呆了,像是黑暗的夜空,突然盛开的烟花,璀璨绚烂,让人挪不开眼。en8.
——可是这么好看的眼睛,却是看不见的。
唐枣心疼。
重羽皱眉,箍在那纤软腰肢上的手稍稍往下一移,朝着那白|嫩处拧了一把,不悦道:“长胆子了。”
“疼……”倒不是被师父拧疼的,只是腰酸,这会儿一动,更是疼得厉害,便娇娇气气埋怨了一句。
想到昨夜的放|纵,重羽知道的确是弄疼了她,便收起脾气,好声好气哄着:“哪里疼,让我给你揉揉。”
哪能让他揉啊?唐枣生怕师父又欺负她,这会儿只是亲亲他的脸,道:“好了,起床了好不好?”经过昨夜,她少了一份拘束,显得愈发的亲近了起来。
重羽抿着唇,似是不大开心。
这副神情,唐枣不知该如何哄他,只得双臂环着他的脖子,脑袋亲昵的蹭了蹭,“若是再不起来,可是要闹笑话的。”
软玉温香,重羽抚着怀中之人的背脊,没有衣服的阻隔,愈发是爱不释手起来,这么一弄,那处便有了反应。
弄巧成拙,唐枣脸一红,赶紧欲挣脱。
重羽笑着捉住她的双手,放到嘴边亲了亲,淡淡道:“再半个时辰,嗯?”
“半个……唔……”
一时被翻红浪,**正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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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未出嫁的姑娘,海棠看着自家夫人的身子,一时脸烫,不过心里亦是欢喜:终究是圆房了。瞧眼下这情景,庄主还是很喜欢夫人的,要不然……也不会折腾到现在。
一想到刚才收拾被褥时看到的场面,耳根子不禁又烫了几分。
庄主虽然眼盲,可是行动与常人无异,而且生得一副天人之姿,若不是面色冰冷,脾气暴躁,也不会到了二十八岁还未娶妻,如今娶了这么个温婉贤淑的夫人,倒是庄主的福气。
原以为夫人的性子过于乖巧,怕是会被庄主欺负。不过早晨的时候见一向冷冰冰的庄主软声软语的哄着夫人,举止亲昵,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大抵就是传说中的——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不用伺候,我自己来就行了。”唐枣接过海棠手里的巾子,擦拭着身子,她的皮肤一向嫩,昨夜又是那般……瞧着身上的青青紫紫,她便忍不住心中斥责了起来。
师父看不见,便肆意欺负,若是看得见,瞧她这样子,还会不会这么欺负她了?
可是她没吭声,忍着痛迎合,生怕惹他生气。
“夫人,你的脸色不大好,待会儿要不要奴婢去请大夫过来?”夫人的脸原是白里透红,宛若三月桃花,十六岁的年纪本就正值芳华,如今看着有些苍白,海棠极为担心。
脸色不好吗?
听言,唐枣伸手覆上自己的脸,笑着摇了摇头,淡淡道:“不用了,我待会儿休息一下就行了。”昨晚是头一回,折腾了这么久,她都没睡多少时辰,今早又是……自然是脸色不大好。
沐浴完毕,唐枣换上了一身浅绿色的襦裙,坐在妆奁前梳着头发,镜中的姑娘五官清秀,眉眼处带着一丝妩媚,只是这面色……的确不佳。
看来她真的要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唐枣叹息,心里又埋怨了一下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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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宴难得见自家师兄眉眼染笑,关键是那笑容颇为荡漾,看着就像一只丢了腥的大猫,笑得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这是欲求得满了。
笑得这般灿烂,早前为何欺负人家小姑娘,好好的过日子不是挺好的吗?
“师兄今日心情不错啊。”扶宴落座,语气调侃道,“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重羽难得没有敛眉,笑着往扶宴的方向看了看,悠悠道:“确实,不过……你不懂。”
那种滋味,他这个没成亲的人是不懂的。重羽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心里念着那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哦,不对,是他的小娇妻。
扶宴俊脸微微抽搐,心想:不就是二十八岁终于破了处男身嘛,至于得意成这样吗?
“前些日子还不喜欢嫂子,如今倒是满意了。”
他知道,眼下的情形,师兄定是将那小姑娘放在心里了,不然也不会过去,与她同房,而且看着神色……久旱逢甘露,也不知有没有注意一些。
若是不知节制、纵|欲|过|度了,可就不大好了。
听着扶宴的称呼,重羽心情又好了几分,挑眉缓缓道:“我几时说过不满意了?”
扶宴干脆不说话。
的确,当初成亲,扶宴找了好些个妙龄女子。他不近女色,可终是要成亲的,虽然心里排斥,最后还是选了一个。他眼盲,自然不需容貌如何,只需要清清白白、乖巧听话。当他闻到她身上的枣香味,就已经决定要了她。
只是那时候,他没有上心。
虽然选了人,可之后的成亲,他还是没当一回事,直到第二日,她来找自己,为他做了菜。
他一向冷情,可是对于她,却是奇怪,不过几日便上了心。他忍不住亲她抱她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早就已经同她亲近过来。明明知道自己应该对她好一些,却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昨夜他与她圆房,更是知道了她有多好。
嫁给他,其实受委屈的是她。
“扶宴,女子破瓜,会疼吗?”想起昨夜那小姑娘在自己的身下,虽然没有喊疼,可是他可以从她的呼吸和她的隐忍声中察觉到她的不舒服,只是……他太舒服,一时便没有多想。
好在扶宴没有喝茶,不过此刻也有一些被呛到。其实吧,也不能怪师兄,昨夜能顺利圆房已经是出乎他的意料了,他还能指望她怜香惜玉?
“自然,师兄你不会……”扶宴虽然脸皮厚,可这种私|密之事,说起来还是有些尴尬,“头一回当然会疼,长得越是娇小,恐怕那疼痛会多上几分。”
重羽皱眉,这会儿倒开始心疼了。她的确是长的娇娇小小,头一回承受他的……恐怕的确会很疼。而且她生得乖巧,又知自己脾气不佳,恐怕是不想扫了他的兴,所以疼痛也是忍着。
真是个傻姑娘。
重羽心中一暖,心疼极了,起身欲去蒹葭阁。
扶宴心中明了,自然也没说什么,只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连师兄这样的暴躁老男人都娶到娇妻了,他这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好男人怎么就没人喜欢呢?
何时才能春风得意,揽月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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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羽到了蒹葭阁的时候,唐枣正躺在软榻上小憩,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他便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她。
“怎么了?”重羽将她抱在怀里,摸着她的脸。
唐枣摇了摇头,身子不大舒服,只道:“只是有些累,我睡会儿就好了。”
知道她不会说实话,重羽握着她的手,放在手心捏了捏,温言道:“是不是我弄疼你了?”他知道她身子娇嫩,似是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昨夜他行至妙处,自然没有想太多,只是一味的……
这种话,让唐枣羞的不敢说话。
而且听师父这般温柔的语气,有些不大适应,唐枣只是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翕了翕唇,道:“我……”还未说话,便是脑袋一耷,昏了过去。
重羽一时心中慌乱,连连唤了数声,外头的海棠听到声音,急急进来,见夫人面色苍白的倒在庄主的怀里,顿时乱了阵脚。
“去找大夫,快!”
听到重羽的声音,海棠立即跑出去找大夫。
唐枣醒来的时候正躺在榻上,身上盖着柔软的被褥,耳畔依稀听到师父焦急的声音。见他这般的慌乱,唐枣不由得心中一暖。可是后面大夫的话,却让唐枣羞得面色通红。
“而庄主初尝□□积蓄太多,夫人身子娇弱,又是头一次,恐怕有些受不住。这些天切忌房事,待夫人身子痊愈……”
“昨夜不过六次,真这么伤身子?”重羽心里焦急,好学求问。
因是初次,刚开始有些不顺,后来终于成了,他尝到甜头,自然是食髓知味想要更多,可是她受不住,这才心生怜惜,鸣金收兵,拥着她安然入眠。
听到师父问得问题,唐枣简直快哭了。
这大夫说话露|骨也就算了,师父瞎掺和什么啊。
唐枣烧得脖子都红了,将脑袋埋入被褥中。
——唔,她再也不想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