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xzw.)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什么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每一个被它找到的人,哪怕是诸葛孔明,也会变成阿斗在世,这东西大概就是情。
阿宽张大了嘴,结论性的点点头,“大皇子变成这样,也倒是情有可原。”
可是……他连忙抬腿,跟上张医,“师傅,等等我啊!齐将军怎么办呢?”
不愠不火的声音从前面远远传来,“关我屁事!”
他两脚一停,在齐将军的帐篷前刹车,张医早就已经走过这个帐篷了。
真的不管,好像不太好吧?
阿窄已经跟上前去,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转身,决定往帐篷内看看。
门外有两个守卫,见他拿着张医专属的木头医药箱子,也都认识,象征性地拦了一下,也就放行了。
帐篷内暖乎乎的,有两个侍女在打扫,他四周环视了一下,并没有看见齐素的身影。
“将军呢?”
一个侍女正在擦桌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接话,又低下头去打扫。而另一个侍女则是连头也没抬,完全对他充耳不闻。
“我说……”
两人默契地转身,对着一墙遮风的毛毡,开始打灰。
“咳咳……”
阿宽掩着鼻子连连后退,“各位姐姐……”
灰尘愈来愈重。
“知道啦知道啦!”
他只得转身又出去,到帘子门口,又弹尽身上沾上的灰尘,抬了抬头,装模作样的出去了。
门口守卫的侍卫也倒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他走出三四步后再也忍不住,猛然掩着脸连连咳嗽,方才哈哈一阵,笑出声来。
齐将军帐篷里的两个人,他们兄弟可都算是见识过了,连平素直心肠的王副将,也都是对这两人颇为忌惮,何况是他呢?
连师傅都不管……自己凑什么热闹啊!
听见不远处传来的笑声,阿宽顿时有些气丧,想必是被他们看见了。便一溜小跑,飞跑回张医的帐篷去了。
——
迟度关下,单骑前来。
遥遥对着城门,手上擒着一把弓,拉开了正对上城墙。
城墙上顿时刷刷出来一整排的黑影,也都是拉紧了弓,对准城下的那一骑。只要他稍稍一动,顿时就会变成蜂窝。
“让她射上来。”
是个波澜不惊的声音,颇为柔和,正从石梯上缓缓上来,站在人群后面,淡淡地吩咐。
一整城墙的上千弓箭,便都又齐齐放下。
城墙下的单骑,拉满了弓,唰——稳稳钉在城墙中石块的中缝之中。
箭尾的羽毛前处,是一张打成结的纸条。
将士连忙拔下,拆开来,弯腰恭敬地奉上。
张开来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有本事就下来。”
字迹依旧不怎么样,歪歪扭扭的,像是信手抹上。
十只修长苍白的手指将它慢慢折起,又揣回了怀中,贴身放好,嘴角荡起一个浅浅的笑。
“字还是写得这么糟糕。”
顿了顿,缓缓下石梯,笑依旧不曾隐去,“脾气也还是这么糟糕。”bx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