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xzw.)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挽回一切吗?
她拼命地擦眼睛,仰头望着天,想要把泪水倒回去——乌丸邦,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收军后大皇子被抬到帐篷里来,军医匆匆赶来,帘外士兵重重守候,消息暂时还不能放出去。
断箭伤及心脉,不敢贸然拔出——但倘若不拔出来,他亦是必死无疑。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齐素恨恨地瞥过去,他朝外躺着,箭在背后,略微靠左,只差一点,就要刺中心脏。整张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任何血色,眉毛微微蹙成一团,却早已没了什么意识。
“拔吧!”
都督在帐篷内内来回踱步,听到声音,猛然抬头,盯向了她。眼里是探究与怀疑的神色。
为什么大皇子会突然冲上去,以及为什么她要拼了命地去救他——他都不明白。
齐素心里有数,都督亦不是愚钝之人,眯着眼望了一阵,便又转头,看向了军医。
“张医……”
“我都担下来。”
齐素上前,握住了病床上一双垂下来的修长的手,“大皇子……与我是旧识,如若出了事,我都担下来。”
“这……”
医士却还是有些胆怯,旁边有行医随从在背后不停地用纱布止血,沾了药的棉球擦上去,又不停地换下来,动作迅速,却让齐素心悸。
还能撑多久?
撑不了多久了。
“按齐将军的吩咐吧!”
都督深吸了口气,大步一迈,出了帐篷。
风汩汩灌进来一阵,齐素却还是坐在床边纹丝不动。
“齐将军……”
按道理来讲,治疗伤员,闲杂人等都是要回避的。
“我要留下来。”她抬头望去,眼中异常平静,“如果真的有事,也都是我的错,和张医不相干。”
随从的助手面面相觑,齐素却握紧了那一双手,表情亦是异常坚定。
现在这一双手,冰凉透底,她禁不住又有些心慌起来。脸向前凑近,靠到伤员的耳边。
旁人纷纷别过脸去,这姿势看起来暧昧无比。
“你听着,乌丸邦,这一箭拔出来,你要是死了,我就跟着你下地狱!”
张医在背后猛然用力,一箭抽出,鲜血飞溅,喷了他一脸。
他好像有些被吓到,随即很快镇定下来,冷静地吩咐,“阿宽,阿窄,赶快止血!”
血有少量也都溅在她脸上,齐素眼睛一闭,却感觉整片心都凉了。
手指掐在握住的那一双手上,越来越用力,指甲都陷进肉里,只觉得恨。
凭什么?
凭什么是你先闯进我的生活,又凭什么是你先我而去?
凭什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离心脏只差毫厘——张医拔得小心,却在看清了伤口之后大舒一口气,立刻冷静地开始缝合。
齐素抓着那一双手,感觉恨不得将躺在上面的人碎尸万段。
阿宽阿窄及时地给张医递上器具,擦药消毒,偶尔瞥见坐在一旁,浑身都散发着浓浓恨意的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也多亏得是张医还在军中,箭偏了一点点,现下又是刚刚开战,药材充足,只要这会儿命吊住了,不愁活不过来,他们都已经开始隐隐放心了——为什么齐将军却还是一副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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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了……大家都吃汤圆没?小小生恭祝大家元宵快乐~bx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