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占奎身边的道人,满头白发,加上白眉白须,拿着个拂尘,与杨占奎交头接耳说着什么。那道姑,正准备快步走向那老道。聂童一把抓住她的左手,顿时觉得那道姑的手柔化细嫩冰凉。那道姑,一愠怒,右手就是一耳光扇了过来。
那聂童迎着道姑,而是上了一步,一把把道姑搂入怀里,在她耳根,轻佻的说道,“美人,你真美。可惜你误会了。我和玄风道长很熟,何必劳你去通报?”那道姑怎肯罢休,用力一跺脚,原想把聂童的脚狠狠跺一下,那奈聂童的动作更快,左右一叉就躲开了。接着道姑就是一个膝盖击向聂童两腿之间,那聂童一下放开道姑,跳出半米。紧接着,道姑冲上去,就是一个侧踢,直攻聂童的小腹。聂童往右一闪,又抓住了道姑的可爱的小脚。
旁边喝酒的几队人,突然被这两人的打斗吸引了。纷纷放下手里的酒肉,看到底怎么回事。明显,那道姑处于劣势,那高男人应对自如。
聂童把道姑的脚一转,道姑站立不稳,倒了下来。聂童正好一把接住倒下来的道姑,想凑着鼻子,去亲一下道姑的脸蛋。感觉一个黑影急速冲了过来,聂童一滚身子,闪到一米开外。
那黑影大喊道,“小子,你活腻了。色胆包天,竟然敢在这儿撒野!”
聂童定眼一看,是一个喝了酒,满脸通红的大汉。一身酒气,满脸的胡须,一对牛眼睛,衣服敞开着,裸露出毛茸茸的胸膛。
聂童哈哈大笑,说道,“我道是谁呢?不过就是震山虎,关东吧?”
那大汉也哈哈大笑,说道,“你竟然也听说过爷爷的名字,那就好,快给这个小道姑道个歉。爷爷今天就放过你。”
“道歉?道什么歉,你惹了爷爷我不好高兴,都还没有给我道歉呢,还跟谁道歉?有本事,就把你们的川东八怪,都喊起来。”
只听哗啦,哗啦的声音,突然冲过来七个人,把聂童一下围在中间。原来,这七个人的兵器,全部都套有一些圆环。流星锤,锁头刀,点头棍,判官笔,霸龙鞭,梅花抢,朝天钩。这些人,长的丑,不是偏瘦就是偏矮,唯一的一点就前臂肌肉特别发达。
聂童见这阵势,没有丝毫的害怕,而是对站在外面的少保说道,去给我找个木棍来。
这群这才发现,站在门口的地方,还有一个傻乎乎的年轻人。这年轻人推开人群,在大殿里逛了一下,正好找了一根烧了半截的木棍。
聂童拿这根木棍,才发现木棍的头头处,还有一些快烧完的木炭。他用手摸了摸木炭,指头一下就留下了一些黑黑的炭灰。他把棍子立起,说道,“八个丑东西,除了我三原门的几个师兄,我都没有见过什么好功夫。这样吧,你们几个一起上,我用着木炭给你们画画眉。”
围他的七个人,加上关东,一听,好大的口气。相互一递眼神,同时攻了上来。
聂童的功夫果然功底深厚。一般说用棍的方法是要裹身。就是舞起棍来,把自己像蚕茧一样裹起来。那一种很好防守功夫,而真正玩棍玩的好的,是要把棍玩成无数个圈,对方来的兵器,就会被有韧性的棍,绞出去,留下很大的空档。川东八怪一攻来,只是一瞬间功夫,先接触聂童棍的长兵器都被绞脱了手。而短兵器,还没有到,就被聂童捅到身上。
也就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八个人,全抱着自己的脚或者手在地上痛的打滚。再看这八个人的脸,全被木炭划了一道道黑印。一旁的武林高手们见到此等功夫,都看的面面相觑。聂童用的棍全是当枪在用,直线的直捅最多,川东八怪,不是手被捅到,就是脚被捅伤。
正在大家惊讶之余,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哈哈,哈哈,聂老弟,多日不见,没想到功夫进步的这么快!”
大家都转过身去,看到台阶上的玄风道长,正站了起来,接着他轻飘飘的走过来。后面紧跟着魁梧的杨占奎。大家都闪开一条路的时候,这玄风道长,好像蹬了一下地,直接滑了过来。不到一哈气的功夫,就来到了聂童的面前。他平缓的说道,“今天聂老弟,不是来我黑龙洞,显摆你三原门的功夫吧?”
聂童也不慌不忙的说道,“道长,见笑了。我是来找当家的谈笔买卖的。”
“哈哈,哈哈,买卖先放一边。我们谈一下,到底是你三原门的功夫好,还是我们峨眉的功夫好!”玄风道长好像并不买账。
聂童邹了邹眉头,不以为然的说道,“功夫都差不多。就看谁练的好了。三原门也罢,峨眉也罢,少林也罢。功夫都有练的好的,练的不好的。”少保听的这话耳熟,怎么都像是师傅以前告诉他们的原话。
玄风道长一捋胡须,说道,“真不愧是三原门安定邦的高徒,讲得头头是道的。今天既然你都在我的地盘上动武了,我们就比试比试。看谁的功夫练的好!”
“好,就过一招!一招见输赢!”聂童见道长实在是要比个高低,也就应下来。心想,我二十多岁的人,输在你五十年功底的峨眉第一手的手下,怎么也不丢脸。
俩人各退后一步,摆开架势。却听见一个洪亮的声音喊道,“别比了。是钱重要,还是比武重要?”大家正准备看一场好戏,却听见这个声音,心想,这下完了,这场戏又没得看了。因为刚才发话的是杨占奎!
玄风道人,把拂尘一扫,从半马桩站了起来。对聂童说道,算了,改天再比,先谈生意。聂童笑了笑,心想,看来还是这个钱重要些。
聂童招了招手,少保也跟了过去。俩人上了左边那个一米高的台阶,跟随玄风道人和杨占奎来到一间密室。
这密室中间是两米直径的大理石的大圆桌,周围一圈是一些上好红木做的圆木凳。周围的烛台都是用亮铜做的, 还有一个大木柜立在里面,那木柜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气。木柜上立着一个西洋的大钟。这布置和外面的大殿相比,成了天壤之别。
聂童把他想盗取端方的古董的想法讲了一遍。
杨占奎静静的在一边听,并没有插话。等他说完,杨占奎说道,“聂老弟,端方带古董来。我也知道,可是,谁有那个本事去抢的到?”
“你们不是怕了吧?”聂童试探的问。
“怕?我们做这多年的买卖,何曾怕过?我在重庆经营了这么多年,每片瓦都熟悉的很,有什么好怕的。”杨占奎直言道。
聂童也知道,这几年杨占奎私底下做了黑道买卖,赚了不少钱。黑龙洞,这群强盗,就是杨占奎私下豢养的一群打手。只不过他没想到,端方一来,就免了他的职。这也没有多大关系,只要他有钱,他还怕以后买不了官?
玄风道长这个时候发话了,说道,“聂老弟,你刚才已经说了。现在端方已经把古董运入了鄂军兵营。那儿可是重兵把守,铜墙铁壁,谁去抢的了?”
杨占奎接过来说道,“天黑前,这批古董放在端方的同业公会里,十三太保轮流把守,我们都只有干瞪眼,何况现在更是加强了防备。”
这俩人的言语,其实就是表达了一致的想法。这个买卖做不得,因为太难做了。聂童聪明,他明白这俩人也极想要那批古董,就是不肯想出个好办法来。不过只要他们答应去抢,办法是可以想的。
聂童看了俩人一眼,就拱手说道,“既然二位没有办法,那今天我就告辞了。”
杨占奎把手一摆,说道,“请!”
聂童缓缓起身,边走边说,“可惜呀,两位没有那个胆,我倒是拿了主意来,白跑一趟吆。”
杨占奎一听此话,立马冲到门口,满脸堆笑的说道,“老弟,一起发财,一起发财。你有好主意,我们慢慢谈,慢慢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