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寒光,犹如飞窜的雷电,上下翻飞。
台下站着批人马。左边是支持白石的,个个脸上带着忧虑神态。右边是白空的支持者,神情甚是得意。两批人相距一丈有余,看起来,每批人大约有100多号。双方的目光都集注于场中二人的角斗。
白空一柄青钢剑倏地刺出,使出一招白蛇吐信刺向白石左肩,白空不等招用老,腕抖剑斜,突地转为凤凰点头,剑锋已削向那白石右颈。白石一个青龙转身,斜退3步,使出钟馗仗剑封开,铮的一声响,双剑相击,嗡嗡作声,震声未绝。
双剑剑光霍霍,又拆了三招,白石长剑猛地击落,一招翻身下劈剑,直砍白空顶门。白空避向右侧,左手剑诀一引,一招哪叱探海疾刺那汉子大腿。
两人剑法迅捷,全力相搏。但又都是同宗同脉,功力在伯仲之间。
俩人已拆到七十余招,剑招越来越紧,兀自未分胜败。突然白石一招古树盘根,用力过了,身子微微一幌,似欲摔跌。右边的人跟着起哄,喝起倒彩了。左边的,都眉头紧锁。
便在这时,白空左手呼一掌拍出,击向那汉子后心,白石顺势跨出一步避开,一招青龙转身,手中长剑蓦地圈转,喝一声:“着”白空左腿已然中剑,腿下一个踉跄,长剑在地下一撑,站直身子待欲再斗,白石已经还剑入鞘,笑道:“师弟,承让、承让,伤得不厉害么?”
台下右边一阵欢呼。
“唉吆,都是在家兄弟,怎么斗气剑来,你看,你看,受伤了不是。”只见一个美艳妇人扭动腰肢,就朝白空走去,嘴里还“啧啧”,似乎惋惜不已。
台下台上众人骇然,大家都没有看到这少妇什么时候到来。白石拱手:“不知阁下是哪位高人,何门何派,来我武当何事。”这白石依然已掌门自居了。
少妇朝白石暧昧一笑:“这位小掌门,奴家就是一个采药的,看到这位小弟弟流血,心里疼的慌。”这话已经是轻佻之极。
白空脸上也挂不住:“我们武当之事,莫要外人插手,我学艺不精,甘拜下风,武当灵药武术,我这点伤,不老外人费心。”
白空一句话说了两个外人,是生怕师兄弟误会自己和这妇人有什么瓜葛。
妇人娇滴滴的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话未说完,已经封了白空几处要穴,拧开药瓶,伤口处涂了一点白色药粉,白空立刻止血。
众人出手点白空学位的时候,众人没有看清,这药到血止,大家看的真切。台下就交头接耳起来。
妇人拍开白空穴道,媚笑道:“怎么样,小弟弟?”
白空只好说:“多谢。”
白石看不下去,喝道:“阁下尊姓大名,来我武当何事,如未要事,阁下请自便。”
这妇人咯咯咯一笑:“这位小兄弟肝火旺盛,阴阳失调,还腰膝酸软,有肾虚之症。”
台下众人哗然哄笑,白石满脸通红,气急败坏道:“胡说八道,休怪我无礼。”白石单剑起势,就要动手。
妇人兀自不理。转头白空笑嘻嘻的道:“你做掌门好不好?这小弟弟性子太坏。”
白石一个青龙出水,就刺向妇人后心。这妇人头也没回,背后像长了眼睛一样,手腕越过肩膀,手指轻轻一捏,就捏住了剑尖,白石一个乌龙摆尾,一个左托千斤,一个右托千斤,始终挣不脱。
白石气急败坏,抬起右腿,朝妇人下身踢来,妇人两腿一夹,又夹实了白石有腿。白石如今是动弹不得。
白石大急,忖道,我刚刚做个掌门,本想拿她立威,没想到在弟子目前出此大丑。白石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这妇人还是嗲声嗲气的道:“你们武当就要灭了,你还还自己斗来斗去,连我一个弱女子,都不放过,真是死了活该。就是可怜这位小弟弟了,玉一样的人,就这样死了。”两眼直勾勾的望着白空。
白空为了避免尴尬,感觉岔开话题:“我们武当为何快要亡了,就凭你吗,我们武当弟子虽然学艺不精,但是祖师爷的遗训我们是不会忘记,只要有一个人在,我武当就在。”
这妇人松开白石,白石收势不住,一个踉跄,坐在地上,拿起宝剑,飞到台下,一转眼就不见了。
妇人一副颇为关心的语气:“那个萧万里就要来了,他要来做你们武当掌门了,你说,武当被一个天杀门护法控制,是不是要亡了?”
这句话她故意提高了声调,武当弟子个个听的仔细。
华山被灭一事,如今想来,还觉恐怖,几百条人命,顷刻死绝。
白石心中虽然骇然,假装镇定道:“死生有命,如果天意如此,我们武当弟子自会誓死保卫。”
这用道:“这才像武当弟子,不过,我既然来了,你们就不用死,只要借我用用你们宝地,我保证武当完好无损,掌门还是你的。”
白石正在犹豫,看到白空飞也似的又奔来回来。还没走到台下,就突然倒地。连忙有弟子扶起白石。
白石断断续续的道:“武当所以出口已经被天杀门封住了。”说完,就又昏死。
白空这才确信,这妇人之言属实。白空道:“事后有什么条件?”
妇人道:“事后再说事后,眼前如果你不答应,今天武当就要灭亡。”
白空无奈道:“好吧,但是,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事后自然之道。”只听这妇人低啸一身,四条身影才四个方位飞来。
这四人个个长相特异:一个肥胖矮短,一个细高,还有一个女子,身材正常,脸色乌黑乌黑,还有一个,脑袋小,身子大,这五官凑在脸上,看起来拥挤不堪。
妇人对四人道:“我们到武当大殿布置。”回头对白空道:“你只消引他们进来便可。”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萧万里一顶金色轿子,八位白衣侍从,飞到武当解剑岩。萧万里随手一挥,解剑岩已为粉碎。萧万里喊道:“武当弟子听着,我天杀门今天要掌管武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白石率领两个弟子道解剑岩下:“我武当数百年基业,宁可自毁,也不会落入魔道之手。”说完就朝萧万里刺来。
还没等萧万里出手,这八位白衣女子已经长袖一挥,杀了过来。不到十个回合,白石等人飞身回到武当大殿。
萧万里一声狂笑,大步踏了进来。刚到殿中,大殿大门呼啦一声就关了起来。萧万里狂笑:“一群娃娃,还故弄玄。”这虚子还没有说出口,他已经笑不出来了。
因为,门口两个如手掌大的蜘蛛,已经封住了门口,还在继续吐丝,慢慢的向屋顶爬去。蛛丝泛着蓝光,一个飞蛾刚飞到门口,离这蛛网还有1尺多远,就落地而死。
萧万里面色突变道:“苗疆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