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运那回来后,朝夕就开始准备金运的企划书。因为这个案子的特殊性,策划由陈甜甜来做,公关营销由朝夕来做,而整个的统筹和审核还有监督由沈风亲自操刀。
朝夕还选了周倩来辅助自己,陈甜甜也叫来白方舟给她打下手,所以整个负责金运公关的小组就组成了,沈风,朝夕,陈甜甜,白方舟,周倩。
这个小组被公司里的同事默默称为“复仇者脸懵”,就是这些个人出去做一起做项目,肯定能让客户看后惊叹到脸懵。
开会时,朝夕在会上直言和陈甜甜说:“我刚去了金运一趟,内部气氛总得来说还算严谨,而金运在外的形象,走了像他们这大的公司就都爱走既亲民又高端的这条路线。
“我昨晚让周倩把金运近十五年里的公关形象,危机公关,还有大型活动策划,品牌形象转变这些都找出来整理好了。
“甜甜你仔细看看,其实隆宁给金运做的公关并不算特别好,而且在2001年的时候,关于金运出产的化妆品中发现了审核未达标的化学物质,对人体有一定伤害。
“当年这件事在国内很火,叫‘有毒的化妆品’。很多买了金运出厂的化妆品的群众都很害怕,纷纷投诉甚至抵制起了金运。
“因为金运没有第一时间出来公关,所以慢慢的大家从那个抵制金运的化妆品转到他们出厂的服装,手机,甚至后续影响到不坐他们家从飞机,他们家资助的公关交通。可以说形势非常严峻了。
“在这个情况下,当年的隆宁为金运提供的危机公关稿也是一个骚操作。隆宁第一步先让金运的董事长召开记者会出来道歉,这块没什么问题,问题是后面。第二步,他们开始让金运回收这些含有化学物质的化妆品,却搞了特殊性。国内的化妆品回收,是说以旧换新,可以任意换其他同价化妆品。但这事就出在了化妆品身上,大家怎么可能还放心他们的家的化妆品,于是都不肯,纷纷要求退款。
“但金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咬着牙不退,说只能以旧换新。可当时被其他群众查出,金运出售在国外的这些化妆品,却是以全额退款的形势处理的。在日韩一区是以全额退款的方式处理,在欧美那一区又是以全额退款加免费赠送同价商品。
“这一事情被群众发现后,对金运的抵制情绪更强烈。但这么差的危机公关背后,金运却没解除和隆宁的合作,却依然从2000年和隆宁合作到现在。”
陈甜甜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呢?这么差的危机公关,让金运至少多损失了几十个亿,可他们却还能合作?”
朝夕也不解,“我也没想明白,昨晚看资料时也觉得太过匪夷所思。我一直在企图找出,隆宁能长久和金运合作的原因,只要找到这个,我们的方向也会更加明确一些。可我却没想到,隆宁在和金运合作期间,有这么差的公关处理,而金运却没有解除和隆宁的合约?我在想,是不是当年国内公关公司发生断层现象,国内一级的公关公司只有隆宁。2001年那会,美达也还没成立,所以国内的公关情况确实是隆宁一家独大。”
沈风摇摇头,否定了朝夕的猜想,“不是这样。2001年的那件事,危机公关是当时隆宁董事长的女儿费天香做的,那会隆宁的董事长费其病危,隆宁里也没有可以出面的公关,而费天香的经验水平又不够,但还是出面紧急为金运做了危机公关。
“虽然效果不尽如人意,但当年齐钟感动费天香的勇敢,也感动她在她父亲这种情况下,还能为金运考虑的心,并且齐钟和费其也是多年好友,念在种种关系上,齐钟才没在那时落井下石,解除与隆宁的合作。”
朝夕惊了,“沈总你的意思是说,2001年的时候隆宁也面临困境?”
沈风说:“不止是困境,而是隆宁要破产了。当时费其病危的消息流露出来时,很多与隆宁合作的客户都纷纷解约,隆宁当时几乎只剩金运一个客户。后来也是靠着齐钟的帮忙,隆宁才慢慢又起来的。”
朝夕又问:“既然金运以前和隆宁合作是出与交情,那之后呢?金运为什么继续和隆宁合作?”
陈甜甜猜想说:“难道是之后隆宁为金运带来了利润?”
沈风也说:“不排除这个可能。”
朝夕叹口气,把这个问题先推到了一边,“算了,这个问题很难想,我们先来看看隆宁这些年为金运做的公关企划。以2005年为一个分界线,在此之前隆宁为金运做的企划多以高端国际的路线走,品牌形象上靠近韩国的三星。而2005年之后,也就是隆宁内部也彻底改朝换代之后,他们开始为金运策划了亲民的路线,那几年着实为金运揽了不少国民度。”
朝夕说道这暂停下来和陈甜甜说:“所以我们如果要保守起见,就继续为金运走亲民的路线,在亲民路线里再加上点国际形象,这是最保守从。”
陈甜甜皱眉问:“那会不会和隆宁所给的企划太过相似了?”
朝夕说:“是有点。但为金运做企划,注重的不是创新,反而是讲究在原先的基础上有一些改动就好。像这么大的公司,很忌讳动不动就来个形象上的大反转。”
白方舟补充问:“那总监,企划上的细节岂不是很重要?”
“确实重要。我想陈经理应该会严格把控好的。”朝夕冲很甜甜挑下眉,“希望全部寄托在陈经理身上了呢。”
“得了啊你。”陈甜甜继续看朝夕给的资料,为难地说:“金运看起来对隆宁所给的企划要求不高,但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就是不知道金运的标准到底是什么。”
“不管他标准是什么,我们都按照自己最高的水平去做,若还达不到他们的标准,就继续再逼自己一下。”朝夕说完深深叹口气,和会议室里的所有人说:“各位,你们能进入这个小组,做这个项目,也真是你们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