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成渝和诸多的小跟班们最终被警方带走,然后在警局里没呆多久就被一辆开着黑色林肯的人领走了。
而林青这边由于是受害者,同时她老爹属下的人又从中帮忙,警方就没有再追究她。
怎么说呢,这些小贵族之间的恩恩怨怨,只要不涉及到人命,警方也是懒得趟这趟浑水。
万幸的是华成渝虽然被靳歌那样暴打,但没有受到一丁点的致命伤,只是身上多了些淤青伤痕诸如此类的皮外伤。而他的那些小跟班们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一共十五号人,其中五名被打断了肋骨,两名被打的脑震荡,剩下的几个耳膜破裂——而且还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可见这是多么的残暴啊!
按照咱们张狂嚣张的华少爷的个性,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肯定不会算完,本来会以为回到家里自己的父亲会替自己出气,结果华老爷做的让他憋屈至极——先是在医院里检查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害之后,华老爷很放心的派人将华成渝吊了起来,用那根全球限量版的实木高尔夫球杆又把他揍了一顿……
这一次,一向溺爱他的老妈都没敢说什么……
从那之后,华成渝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圈子里的富家子弟们一度的认为眼前的华少是别人调包了的。
总之,华成渝在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了,一甩平日里在上流名媛圈子里高调臭屁的形象,逐渐的消失在大众视线里。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靳歌,完全还不知道因为自己的暴力手段,竟然强行的将华少的性格给改变了。
那天昏迷之后,靳歌就一直昏睡不醒,被林青和小法带到北海疗养院接受诊疗之后,医生也很奇怪——一切正常。
也就是说,靳歌的生理和大脑完全没有任何的不良反应,不是昏迷,也并非成为了植物人,就是正常的睡着了。
这还和之前靳歌刚刚被送到疗养院的时候不一样,那个时候的靳歌至少最初的两天是昏迷状态。
“医生,怎么样啊?”
医生掰开靳歌的眼皮看了看,皱皱眉头:“说实话,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病症!”
就只是单纯的睡觉,而且还是一睡好几天。
“我们已经为患者进行了详细严格的检查,患者本身无论是大脑或者身体一丁点的问题都没有啊!”医生摇摇头,无奈的说道,“我觉得,应该是患者的浅层意识的问题。”
“那应该怎么办呢?”
“再等等吧!”医生叹了口气,“如果再不醒的话,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开什么玩笑,北海疗养院的医疗水平是世界上领先的,连这里都没办法的话,那哪里能把她弄醒啊。
“不过啊,我觉得问题不大!”医生最后看了一眼靳歌离开了病房。
这算什么话?
等到医生离开病房,林青小心翼翼的坐在靳歌旁边,温柔的抚摸着靳歌的小手。
满心的疑惑。
她越来越好奇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了。
回想起那天的场面,靳歌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冷漠,陌生,还有生猛。
难以想象在自己面前一向软萌的靳歌能够以一人之力瞬间将那群男人放倒,气场全开,霸气侧漏,总之带给林青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先秦是什么鬼?
不认识自己又是什么鬼?
虽然看上去还是靳歌的身体,但是林青很清楚的感受到,眼前的这个“靳歌”和自己认识的那个靳歌完全就不是一个人!
换句话说,那种感觉就像是眼前的靳歌被一个陌生的灵魂强行夺取了身体……
林青现在已经开始对靳歌产生疑心了,她冰雪聪明,现在想起来,当初就是因为同情心蒙蔽了自己的理智,这才收留了靳歌。
而说到底,她对靳歌的了解也只不过是停留在靳歌对自己说的那些,还有自己在餐馆里所看到的她和那个叫做杜韩的男生搞出的闹剧而已。
而事实上呢,貌似自己并不了解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啊。
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靳歌啊靳歌,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林青抚摸着靳歌的小脸叹息道,“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说道这里林青停顿了一下,表情突然崩坏,满脸的阴霾,再配上嘴角处若有若无的微笑,看上去惊悚至极。
她顺手操起果盘里的水果刀把玩着:“如果你是在欺骗我的话……”
可能这就是传说当中的病娇吧……
……
如果靳歌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想法,万幸的是她看不到,因为现在的她正处于另外的一个世界。
暂时搞不懂这里到底是真实的世界还是梦境,如果是真实的世界的话,为什么自己会突然醒来,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痛觉和触感都和真实世界相差无几呢?
真是令人费解啊!
算上这次,她已经是第三次来这里了,迎接她的依然是那个男版的靳歌,依然不说话,宛如幽灵一般。
但是靳歌已经习惯了,这个家伙其实就跟游戏当中的NPC角色差不多吧。
回想起自己来到这里之前经历的事情。
自己被酒瓶子击倒,隐约间看到了一个骑着战马,身穿橘红色战甲的女人,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
再然后就有了幻听,自己在呼喊自己的名字,然后问自己需不需要力量神马的中二台词,再然后自己就昏迷了过去……
并且来到了这里。
靳歌皱着眉头,什么展开啊这是?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那匹战马的干尸,旁边是那套橘红色的甲胄。
记得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刚穿上了这套甲胄自己的身体就像是着了火一样,恐怖至极。
突然间,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之前那个自己看到的骑着战马的女人身上穿的好像就是这套甲胄吧!
靳歌愣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地上的橘红色甲胄,莫非自己隐约间看到的女人就是这套甲胄的主人?
不对啊,为什么长得跟自己一样呢?
细思极恐。
靳歌得脑门渗出了一层冷汗,她不敢再瞎想下去了,转过身就要离开这里。
但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