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街道上面的积雪已经厚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有关部门此时也不能坐视不管了,不得不出动那些常年积在仓库里的铲雪车,但是年久失修的铲雪车刚一出动就故障频发,几乎有一半的铲雪车都困起来了。现在好了,不仅没有解决事情,还为交通添堵。
海城电视台正播放着一栏新闻访谈类节目,特邀嘉宾是一个秃顶的猥琐老头,美其名曰砖家。
美女主播小姐姐气质优雅,亭亭玉立的身姿站在老头身旁,那画面要多不和谐就有多不和谐。
“关于这场六月飞雪大家众说纷纭,我们栏目组目前请来了从事气象工作三十年的气象专家刘先生,现在有请刘先生为大家指点迷津……”
“刘先生您好,能为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么?”
“大家好,我姓刘,叫先生!”刘先生接过话筒,“目前在从事气象学已经三十年……现在关于这场雪,我想告诉大家的是……”
这位叫做刘先生的专家扫视一下众人,咽了一下口水,好像在憋一个大招。
“各位市民们,各位同胞们,大家快跑啊,海城要毁灭了!”
现场一片寂静,过了几秒钟后现场有人反应了过来,及时的掐断了他的话筒,但是没了话筒的刘先生还在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这可是百年难见一次的直播事故,靳歌看的很开心,她觉得这是电视台为了博取收视率然后就弄来了这么一个奇葩。
现场的工作人员见势不妙连忙拉住了他,而刘先生却不依不饶的抱住摄像大哥,表情狰狞:“这是神的惩罚,我们都没办法逃脱的得掉上苍的制裁!”
画面闪了一下,被强行的转接到了一个体育赛事上面。
靳歌撇撇嘴,看着屏幕上面的正在重播着一个篮球的赛事,觉得很无趣,便关上了电视。
“靳歌,你说我的人生是不是就此完蛋了?”
杜韩坐在电脑面前无精打采,屏幕中的人物敌方单杀了N次都没有激发起他的胜欲。
“妈的竟然被两个神经病盯上了,关键这两个神经病还是能力者!”
他到现在都无法忘记江顾川临走前看自己时的眼神,那种眼神,怎么说呢,就好像在看待一个误入歧途的少年一样。
当杜韩问起局里面剩下的其他人都去哪了,江顾川默默的转过头来道:都已经凉透了!
听到这里杜韩咯噔一下,这岂不是上了贼船?看来得跑路了。然而江顾川看透了他的想法,很快的切断了他的念想:闫冰凉是个女罗刹,以前局里面就有人逃跑过一次,你猜怎么着,直接被打成了半身不遂!
杜韩回想了一下那个女人的样子,然后浑身起来一层鸡皮疙瘩,嗯,可信度还是蛮高的。
“老子现在要不是头痛的话肯定先第一个弄死你!”
靳歌从床上爬起来,忍着脑仁的胀痛将一件一件的衣服往身上套。
“真不敢想象,丫竟然在那种情况下说卖就把我给卖了,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还记忆清除器,她咋不上天呢,我看那女的就是一变态,施虐狂人!”
杜韩呐杜韩,老子真的好心痛,玛德咱俩的友谊简直就是比塑料还不如。
“我说大哥,你就省省吧!”杜韩耸耸肩贱笑着,“都这幅样子了还说大话,以前你是个男人的时候还能跟我肛个五五开,现在的你体柔力薄的,拿什么来跟我肛?”
靳歌一个闪现跑到了杜韩的面前,杜韩都来不及说出卧槽两个字,就感觉胯下一凉,靳歌一记撩阴脚,稳准狠,正中靶心。
杜韩躲闪不及,实实的承受下了这一记阴招,只觉得菊花一紧,疼的躺在地上直嚎。
靳歌居高临下的看着杜韩:“我就是想让你明白一个事实,无论在什么时候,老子永远是在上面的那个!”
说完也不顾他的鬼哭狼嚎,把他身上的羽绒服扒下来披在自己身上。
“靳歌!”
杜韩双腿打着哆嗦扶着墙无力的站起来。
“老子要是不孕不育了一定先掐死你!”
靳歌冷笑一声:“就你那篮子留着也没啥用啊,成天就只知道对着动漫里的纸片人发情的死宅!”
杜韩倔强的反驳道:“胡说,我老婆是新垣结衣!”
玛德智障,新垣结衣明明是我老婆!
靳歌白了杜韩一眼拉开房门:“不跟你扯犊子,老子还有正事要办!”
“你特么智障啊,外面现在是冰河世纪,你现在出去莫非是去找雪怪?”
靳歌重重的关上房门,顿了顿,绝望的叫道。
“老子的几十万字存稿还在家里放着!”
几十万字的存稿是什么概念,那可是以牺牲了老子无数根头发的代价才码出来的成果啊,对于靳歌来讲,那不是字,那是命根子!
苦逼作者终于回想起被编辑催稿时的恐惧。
靳歌刚下了楼就迎来一股冷风,身上泛起一层密密的鸡皮疙瘩。
看到地上厚厚的积雪时,靳歌下意识的就想要扭头回去。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积雪已经快淹没人的小腿,而且还在逐渐的增高,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把整个人埋在下面。
她穿着一双登山靴,这是从杜韩的鞋柜里找到的,那家伙前年心血来潮说要去爬雪山,等到装备送到货了,这家伙又不想去了,然后就把这双靴子扔进仓库吃灰。
平日里繁华的海城此时却安静的一批,因为恶劣天气的原因,交通局全面禁止了城内的车辆通行,市民们也都老老实实的钻进自己的被窝里做爱做的事情去了。
然而问题又来了,因为车辆禁止通行的原因,靳歌现在就连个出租车也打不到,这就很尴尬了。
于是靳歌躬着身子,像个老头一样在雪地里往青泽小区的方向蠕动。
但是俗话说得好,山重水复疑无路,。
一辆造型别致的越野车呼啸着从靳歌的面前一掠而过,在雪地上来了个漂移,轮胎扬起的雪花打在靳歌的脸上,那车子最终潇洒的前方停了下来。
等到车子停稳靳歌才看清那辆车子的全貌,那是一辆棕色的吉普车,四个轮胎上面绑着防滑链。
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女人。
靳歌眯着眼睛看过去,那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大衣,长长的秀发在寒风中微微摇曳着,她先掸了掸身上的雪花,抬头仰望着远方。
有那么一瞬间,靳歌都觉得自己恋爱了。
来不及多想,靳歌就像在沙漠中找到了绿洲一般追了上去。
“小姐姐停一下!”她的声音被寒风削减了许多,“载我一程好吗?”
好在那女人还是注意到了靳歌,但只是她环抱着胳膊,扭过头看了一眼靳歌,然后下一秒,她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发动引擎,猛踩油门,很快的消失在雪夜之中。
遛了……竟然遛了!
靳歌突然明白了一万头羊驼在头顶狂奔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了。
现实是如此的残酷啊。
靳歌还是要自己凭借着双腿在雪地上蹒跚,她缩紧脖子,小脸儿冻得蜡黄。
就在靳歌吐槽现在的社会没有人情味的时候,一道强光照了过来,她抬起头,看到的是三架直升飞机正开着探照灯。
飞机呼啸着从靳歌头顶掠过,巨大的螺旋桨搅动着空气,大片的雪花形成了小型龙卷风,雪花飞卷着扑打在靳歌的脸上。
靳歌很清楚的看到在直升飞机的机身两侧安装着导弹发射系统,飞机的前端竟然还装有一架只有在电影中才能看得到的加特林机关枪。
还没等靳歌回过神来,又听到了一阵排山倒海似的脚步声,整齐划一,稳健而有力。
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