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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都。
咸阳。
水之北为“阳”,山之南为“阳”。咸阳位于九山之南、渭河之北,山水俱阳,故称咸阳。
昔日商鞅在此置“咸亨”、“阳里”,公元前350年,秦孝公将两名合一,即为咸阳。
秦人尚攻,是以咸阳无城,其本就是商朝旧部,尊崇大商都城不设城墙的那种气势,谓之曰:大都无防。
于是,秦国国都,并无城墙。
方被任命为中车府令,兼行符玺令事的赵高,驱车回到了家中。
其父母原为秦国王室远亲赵国王族之人。
秦赵祖先本是一家,同为商朝旧人,后各自获得封地得以建国。
至战国时期,各国攻伐不休。
赵父家族所在的小封地,被秦国攻破后,其一家被虏到了秦国。
秦国王室亦是赵氏,而赵高一家也算得上是秦国宗室远亲,于是便赐其父为一文吏。
后因为犯了刑法,赵父被处死,其母也被处之肉刑,于是,那些尚未成年的赵高兄弟姐妹们,就被收入了隐官之中。
隐官乃是秦国一项特殊的机构,里面收录的大都是犯官子女,或者未成年犯罪者。
因为被处罚了肉刑,因而,就算后来刑罚到期,赵高之母得以释放归家,亦无颜见人,遂终日躲在家中。
自从被判处刑罚,每当无人时,赵母便终日念叨在赵国之时的风光,与在秦国遭受的劫难。
当赵高尚幼时,阿母的念叨,就在其的心里扎了根。
赵高幼时甚慧,聪明好学,不但精通秦国法律,也习得一手漂亮的篆字。
(赵高书写的文字,在整个秦国唯有李斯、胡毋敬可以与其并列。而李斯所做的最大一件事,就是写下了传国玉玺上面的那一句话: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由此,足见李斯书法之好,而赵高能与其并列,也可以看出来这厮的书法水平到底怎样了。
秦丞相李斯的《苍颉篇》、中车府令赵高的《爰历篇》和太史胡毋敬的《博学篇》乃是秦汉之时的识字开蒙课本,由此可见此三人书法造诣。)
不仅如此,其个人的六艺也很是娴熟,其驾乘的车辆,平稳的让人几乎感觉不到颠簸。
因此,长大后的赵高,做了一方小吏,因其样样不凡,在咸阳一代,便颇有名声。
前年,偶然间,秦王政见到了赵高,觉得此人甚是不凡,言谈之下得知此人乃是远方的宗亲。
而且,此厮还精通秦律,习得一手好篆书。遂命其为中车府令,并要其教导幼子胡亥修习律法。
赵高由此也成了秦国新贵。
……
日渐黑。
随侍秦王政一天的赵高,到了归家之时,其驾驶着王上赐予的车驾,回到了位于咸阳城内的宅院之内。
秦人尚黑,赵高的庭院也不例外,方方正正的秦式建筑内,幼女闻得阿翁回来,遂欣喜的自堂屋内奔跑出来。
那女孩儿,大约七八岁,生的粉雕玉琢的,甚是可爱。
“阿大,阿大!”
女孩刚及赵高腰间,其跑上前来,抱着赵高的双腿,道:“阿大,汝回来啦!”
阿大,亦是对父亲的称呼,一般乃是年岁较小时或者女子对父亲的喊法。
若是成年人如此喊,就好比后世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个满脸胡子茬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当众拖着长腔喊爹地一样。
会让人鸡皮疙瘩掉落一地的。
赵高蹲下身来,将女孩抱了起来,用胡须碰了碰那粉嫩的小脸蛋,道:“薄荷,汝大母呢?”
柔软的长须,扎的薄荷小脸痒痒的,赵荷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赵高之女名唤赵荷,小名薄荷,其离及笄尚有好几年呢,不过一小孩,所以此时,人们大多都是唤她薄荷。
至于赵高,乃是赵荷亲生父亲,自然不用避讳的去唤其为伯姬或者伯赵。
赵荷用着嫩稚的嗓音,萌萌的道:“大母在给薄荷做新衣呢!大母说:秋天要来了,薄荷长高了,旧岁的衣衫已经短了,所以让奴仆去买了布,要给薄荷做一件花衣服呢!”
“哦!”
赵高放下女儿,一手牵着其那稚嫩的小手,朝堂内走去,嘴里道:“那薄荷喜不喜欢啊?”
薄荷笑嘻嘻的道:“喜欢啊!就是大母不陪着吾玩耍了!吾好无聊啊!”
赵高笑道:“汝怎么不随着大母学习针线活呢?那个也很好玩啊!”
薄荷撅起小嘴道:“阿大骗人!针线活一点都不好玩,薄荷的手都被扎了好几下呢!汝看!”
薄荷将白葱葱的手指,伸到赵高面前,委屈的道:“阿大,汝看,都被戳流血了呢!”
赵高本来就是逗逗赵荷,哪里会真的要这么小的女儿,就开始学习做针线活呢!
早上,其出门进宫之时,赵荷哭闹着不让其离开,赵高这才哄骗赵荷,让她去和祖母学习针线活,好赶紧进宫,以免误了时辰。
而赵荷眼见祖母用绣花针在布帛上绣上漂亮的花纹,顿时被吸引住,忘记了纠缠赵高了,赵高这才得以出门。
此时,见到可爱的女儿,手指上被扎了几个细小的红点。
赵高顿时心疼的不行,其又将赵荷抱起,道:“那薄荷就不学针线了,好吗?”
赵荷奶声奶气,却一本正经的道:“不好!大母说薄荷要是不会女红,待将来,会不受待见的!”
赵高大乐,故意逗道:“阿大是秦王身边侍吏,又是公子胡亥之师,谁敢不待见我家小薄荷啊?”
薄荷只不过才七八岁,这时代虽然对于男女之间的防范,还没有后世理学盛行之时那么严格。
但是,似这种话题,却是不会说给尚未及笄的女子听的。
是以,赵荷歪着脑袋,支支吾吾的哼唧半天,却是说不出来了。
“薄荷啊!是汝阿大回来了吗?”
堂屋内,一个佝偻着背,已经有了斑斑白发的妇人,一手端着刺绣的绣绷,走了出来。
赵高父亲早逝,乃是阿母一手带大,因此,对这被刺破了脸面的母亲很是尊敬。
其见到母亲出来,当即放下赵荷,弯腰及地拜道:“男高,见过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