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文与陈小婷一起进了睡房,躺在床上,沉默良久,陈小婷转过身,望着刘广文的眼睛,心事重重道:“老公,你有没有发现,美美今天好像不对劲的样子。”
“這个还用説,只是问了她,她肯定也不会老实回答的。”刘广文伸出双手抱住夫人的肩膀,把头埋在她的怀里。
“自小就知道她喜欢説谎,而且从来不跟父母説真心话,把什么心事都放在心里。”陈小婷无限感慨地道。
“都怪我這个做爸没有本事,要帮她却一点也帮不上忙,我真窝囊!”刘广文闭上眼睛,不敢看夫人的眼神,他怕夫人也会瞧不起他。
“你也不要想那么多,只要她平安无事就好,有没有出息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哎!”陈小婷安慰,想起以前老是责怪丈夫没有能力,她觉得对不起刘广文。
“我们睡吧!睡醒后你好好问美美,看她能不能説出来。”刘广文转正身体,挪了挪位置,觉得两个人挨得太近浑身热腾腾的。
“你什么意思,躲這么远干什么呀?”陈小婷一把大力抱住刘广文,幸福闭上眼睛紧紧搂着对方不肯松手。
陈小婷离开房间,刘美美突然扑倒在床上,把头埋在被窝里失声痛哭,在哭的时候又担心被父母听到她的哭泣声,眼泪哗啦啦地流了满脸。
哭了一会儿,她神思恍惚地来到梳妆台前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近来好像憔悴了许多,脸上未干的泪水还挂在脸上,她伸手擦干泪水,认真仔细地瞧了瞧自己的脸,担心脸上的伤可能会破相,她美若天仙的脸蛋可要变得不再那么完美了,不过经过仔细认真的端详,都不过是表皮擦伤而已,不会留下什么伤疤,這样她心里暗自庆幸自己还算幸运,还是可以非常清新漂亮在站在人前,让她有自信心来吸引更多男孩子的目光和男人的注意力。
坐直身子,从梳妆台拿起梳子梳理有一点零乱的头发,感觉今天早上被程雨荷扯过的头发有一点隐隐作痛,在心里暗骂程雨荷真是个恶毒的女人,居然敢下這么重的手,把她弄得那么痛,身上感觉有一点**辣的痛,撩起衣服,看见破衣下面的肌肤,雪白细嫩的肉上有几处被程雨荷留下的抓痕,她更是心痛不已,伸手去摸了摸,顿时有一种很痛的感觉,她嘴上嘘唏不停,再次在心里暗骂程雨荷臭婆娘,要是下次有机会,一定会还以颜色,让程雨荷见识她的厉害,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想起李煜灿她更是伤心难过,暗骂李煜灿薄情郎,负心汉,追求她的时候,不知説了多少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在上网跟她聊天时,更是花言巧语,嘴巴好像抹了蜜一样,哄得她开心地笑个不停,如今来到了這里,见到了他,他却突然变得冷若冰霜,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她不知道李煜灿为什么会对她有這样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变。
她在想,是不是在哪个地方惹李煜灿不高兴了,但是仔细地回想了下她从见到李煜灿的那一刻起,她一直都是好好的。突然她想起李煜灿在那晚唱歌给钟爱女孩听的事,這个钟爱究竟是谁,是何方神圣,难道钟爱比她还要漂亮和可爱吗?或是钟爱有什么法宝,可以让李煜灿对她如此深情。她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渴望,希望见上钟爱一面,与她好好地交流。
她又想自己不能再去张建明的公司上班,从此要与张建明断绝关系,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呢?想到李煜灿在杨心仪爸的公司招待所住,她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去那里谋个职位,哪怕是个普通职员也没有关系,打个电话与杨心仪,也许她能帮上忙。
她马上激动地来到床前,拿起手机打通杨心仪的手机。
她把手机放在耳边,手机里传来杨心仪的声音:“美美,有事吗?吃了饭没有呀?”
“什么时候了,早就吃过了。晚上有空吗?我有事要跟你説説。”刘美美慢慢地来到窗边,目无表情地望着窗外的风景。
“有呀,好的,要不咱们一起我爸的公司招待所玩怎么样?”杨心仪提议。
“好呀,就這么説定了,晚上见!”刘美美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高兴地説。
“晚上见,不见不散!记得到时候打我的手机!”
刘美美想到晚上就要见到李煜灿,而且她要跟杨心仪谈谈她想去招待所上班的事,相信不会太难,凭她与杨心仪的交情,這一点事情不过小菜一碟。她想到以后就可以经常与李煜灿见面了,心中非常的激动和兴奋。
去洗了个澡,来到厨房乱翻了一通,发现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后来打开冰箱里,从里面拿出一些水果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因为她的肚子实在是太饿了,中午根本没有吃饭。
吃过饭,来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看电视节目,她特别喜欢看韩国偶像剧,可是各个电视台大部分都在放广告和一些古装片,她觉得不好看,就开了电视,回到房间躺下胡思乱想起来。
李煜灿来到新的城市,见到刘美美,反而更加思念钟爱女孩,经常呆在招待所的房间里看电视和睡觉,要不就是偷偷地伤心流泪,有时何瑞君来找他玩,他却故意惹人生气,只因为太无聊和寂寞,孤身一人没有人聊天,那种滋味实在是难受。
不想每次何瑞君跟他説了几句话,就不再跟他聊,让他觉得非常失望,认为何瑞君很不够朋友和义气。
每当想到钟爱,他就是感到一种无言的伤痛,让他许久不能从悲痛中走出来,躺在床上的他觉得世上只有钟爱对他最好,最能理解和宽容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是好是坏,她都是一如既往的爱着他,直至她生命的终结。
见到刘美美,他觉得自己不能這么无情,很快就忘了旧爱寻找新爱,虽然刘美美是那么漂亮,但是良心告诉他,做人不能够這样,他不能够在钟爱死后不久,就与另一个女孩谈情説爱,如果是這样,那么他会非常看不起自己,甚至是鄙视。
在刘美美来见他的时候,他不敢重新面对刘美美,生怕对不起对他一往情深的钟爱。他知道自己正在伤害刘美美,但是他希望刘美美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不要埋怨他,那么他的心里就会好受一点,不至于如此痛苦。
他猜想刘美美肯定会为他的无情伤心难过,但是希望刘美美能够很快把他忘记,不会因为他而痛苦。刘美美长得那么漂亮,肯定会有不少的追求者,他相信她一定可以找到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他现在的心里只能容下钟爱一个人,晚上睡觉的时候,想的都是钟爱。不过在偶尔想到刘美美时,曾想起曾经在情人岛与她风流快活的情景,他马上变得不安分起来,但是他又在心里暗骂自己是薄情汉,大色狼,能够很快把生命交给他的人忘记。
最近几天刘美美没有再来找他,反倒让他觉得非常安静和舒服,在背负着对钟爱的自责生活同时,感觉自己没有了许多女人在身边,一下子清静了许多,虽然生活是节俭了一点,不过还算是比较充实。
何瑞君一觉醒来,发现躺在漂亮的梦思床上,房间的一切显得是那么的陌生,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不过他还是马上意识自己在公司招待所的房间里,看来是初来乍到,还一时没有熟悉這里的环境和人们,连刚醒来自己在哪里都还是糊里糊涂的。
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来到镜子前照了照自己的样子,发觉还是没有太大的改变,中午喝了不少酒,不过还不至于醉,但是肚子还是有一点饱,看来喝酒对消化并不好,在心里想,下次一定不能再喝這么多了,最好是不用喝酒。
洗漱完毕,来到窗前,看了一下手机时间,已是下午的五点多,很快就要到吃饭时间,心想李煜灿這个小子在干什么呢?
何瑞君马上来到107房间门口,敲响了房门,许久才见李煜灿出来开门,他站在房间门口,不耐烦地追问:“你怎么這么久才开门呀?”
李煜灿打开房门,让人走进房间,二人来到沙发上坐下。
李煜灿站直身子,平淡问:“哥们,要不要喝水?”
“不用!马上就要吃饭了。你也坐吧!”何瑞君用手摸着胡子説。
“你脸上都没有胡子的,你摸什么摸呀?”李煜灿重新坐下説,他看到何瑞君总是用手摸着下巴和胡子。
“习惯了,改不掉,总感觉胡子很长的,我喜欢光光的感觉,不喜欢刺手,如果要是胡子长了,我就喜欢马上刮掉。”説完突然手机声起,从裤袋里拿出手机,手机的来电号码显得是杨心仪。
杨心仪在电话中问:“瑞君哥哥,你吃了饭没有?”
“我还没有呢,正准备下楼去吃饭。你呢。”抬头看了一眼李煜灿,他发现李煜灿好像非常专心听他説话的样子,不过他在想,反正自己与杨心仪清清白白的,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二人説话就是他人听见也没有关系,因此大大方方地听电话。
“我准备下楼吃饭呢,我想吃过饭后去你那里,你説好吗?”杨心仪告诉他。
“当然可以,那你吃完饭就过来吧!我等你。”何瑞君满口答应。
“美美刚才打电话来説她也要到你们招待所玩。”杨心仪在电话中説。
“好呀,那你们快点来,就這样説定了,我挂电话了。”何瑞君专注地打电话,对着手机大声説。杨心仪説好的,并挂了电话。
把手机收起来,抄着手在地上走了二圈,何瑞君兴奋地説:“今晚美美与心仪会来。”
想到今晚又要面对刘美美,李煜灿皱皱眉,轻描淡写地自言自语:“她来干什么呀?”低头弄自己的指甲,脸上的表情告诉别人,好像是説他一点也不关心的样子,自觉无聊,无精打采地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点上火抽闷烟,他知道何瑞君不抽烟,自然没有问他要不要抽烟。
何瑞君只好耐心劝説:“你呀,人家女孩子主动来找你玩,就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做夫妻不成,可以做朋友的嘛,何必那么认真呢?”
“你懂个屁!不知道就不要乱説话。”李煜灿嘴一撇,给人挤了一下眼睛,喷了一口烟,激动地发脾气,生气地瞪着红眼睛:“你再這样,咱们连哥们都做不成!”。
“好,好,我不説,真是好心遭雷天劈,以后你的事再也不管了,真是的!”何瑞君木然地扭过头,怔了一下,无可奈何摇摇头,起身往楼下走去,捂着腮帮子一边走,一边嘴里嚷着回头骂道:“你這人真是不可理喻!”
李煜灿紧跟在何瑞君的身后,摸了一把脸胡子,咧开嘴笑着挪揄:“跟你玩呢,不必当真!”
二人来到招待所的一楼,时间到了下午六点钟,一楼的大厅坐满了形形色色的客人,平静地吃过饭,回到房间等待杨心仪的到来。
杨心仪吃完饭回到房间来到电脑前坐下,很快手机响了起来,原来是刘美美打来,刘美美在电话中称有事要与她当面相谈,希望杨心仪去接她,杨心仪爽快地答应。开着小车到了刘美美家的楼下,刘美美早已在楼下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