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她欲言又止,想告诉李煜灿实情,虽然他并没有开口问她为什么,但是她想,他一定想知道为什么会发生今天這样奇怪的事情。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那个人吗?”吃完了苹果,刘美美试探性地问。
“如果你不想説,我也不想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我也有很多不好的过去,但是你也没有太过计较,因此我也是一样不会太过计较你的过去,我要的是现在的你,我只要你从今以后好好地对我,我就心满意足了。而且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你的身体,其它事情不用想那么多。”
“是真的吗?你真的不在乎我的过去吗?以前我是个坏女孩,你不讨厌我吗?”刘美美半信半疑,吞吞吐吐地问。
“以前的我也很花心,也许比你还坏,你不也喜欢我吗?自从這几天发生這么多事以来,我越发相信你是爱我的,我相信在這个世上,除了钟爱,你是世上最爱我的人。”李煜灿説了自己的肺腑之言,语气非常坚定。
“你説的钟爱,她到底是谁?我可以问你吗?”刘美美犹豫不决地问,担心李煜灿会生气。
“哦,她是我的第一任老婆,哈哈。”李煜灿嬉皮笑脸地挑逗。
“你不要老是嘻嘻哈哈的,老实回答我的问题,這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你的了,从你刚来到這个城市的那一晚我就想问你,這个问题闷在我心里已经非常久了。”刘美美一本正经问。
李煜灿默默地点上烟,吐了一口烟,眯着眼睛,心事重重地説:“我知道你早晚会问的,不过我想以后再告诉你,现在还不是时候,到了应该告诉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可是我现在就想听,我想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长得漂不漂亮,是哪里人,她在哪里?”刘美美急切地问。
“她现在已经到了天国,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是世上最美丽的女子。”李煜灿抬头望着天空动情地慢慢回答,眼角溢出了不可易见的泪水,他转过身,悄悄地抹了一下眼泪。
“对不起,我勾起你的伤心事。”刘美美连忙道歉,感觉到了气氛突然有所不同。
“不关你事,只要一想起她,我就。”李煜灿话没有説完,眼泪就哗啦啦地流了下来,转过身不让刘美美看见。
“都是我不好。”刘美美不安地説,下一句:“你一定非常爱她,她一定是世上的奇女子。”却没有説出口,担心再次惹李煜灿伤心难过,她慢慢地把李煜灿抱住,希望能够用自己的温柔让他淡忘痛苦的过去。
李煜灿把烟掐灭,随手把它丢在垃圾桶里,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刘美美,无限深情地説:“你也很好,都怪我自己不好,以后我一定好好地对你,你现在平安无事,我们应该高兴才是。”
“对,我们应该高兴才是,忘了不开心的过去,从头再来。”刘美美苦笑説,擦了一下眼睛里幸福的泪水。
陈小婷手中拿着饭盒从外面走了进来,刘美美连忙轻轻推开李煜灿,高兴地喊:“妈,你回来了。”
陈小婷慢慢来到病床边,把饭盒放在床头柜上,説:“美美,让我来喂你,好不好?”
“妈,我自己来,不用了。”刘美美抬头对母亲説。
“还是我来吧。”李煜灿插话,不敢抬头正眼看陈小婷,从床头柜拿过饭盒,“美美,我来喂你。”
刘美美高兴地坐直身子,把头伸到李煜灿面前,眉开眼笑地张开嘴説:“谢谢,我不客气。”
陈小婷捂嘴偷笑,用略带责怪的口气笑着説:“你這个臭丫头,妈説要喂你,你就説不要,他要説喂你,你就高兴得要死,我真是白养你這么大了。”説完不禁仔细用敌意的眼神打量着李煜灿,在心里暗道:“他到底给美美吃了什么东西,差点连我這个做妈的都不要了,我看,不能小看這个年轻人,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才行,不然以后,説不定还会出什么事呢。”
“哼,哼。”陈小婷故意咳嗽了几下。
李煜灿连忙站起身并低头説:“阿姨,你来。”説完向旁边移动了几步
“唔,我对你们年轻人还是不放心。”陈小婷从李煜灿手中接过饭盒,慢慢地来到床边的凳子上坐下,又问:“喜不喜欢我喂你?”
“妈,我不想吃你的口水。”刘美美突然冒出一句,説完话的她也觉得説话可能会惹母亲生气了,连忙加上一句:“那是假的。”
“你這个鬼精灵,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吗?好吧,我這个老太婆在這里没有意思,让你们年轻人多呆一会吧。”陈小婷伸出一只手指在美美的额头上轻轻按了一下説,知趣地站起身,默默走向门外。
“妈,我不是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刘美美忍不住喊,见母亲消失在楼道里,着急地向李煜灿招手説:“快,来喂我。”説完摇晃着小脑袋,脸上带着天真灿烂的笑容,给人无法形容的美好感受。
“收到,遵命。”李煜灿迫不及待地来到床边坐下,一口一口小心谨慎地喂饭,説:“你妈真有意思。”
“是吗?当然了,她可是我妈,你知道吗?”刘美美自豪説。
李煜灿嘻皮笑脸地説:“你妈今天还想谋杀亲女婿呢?”
“不正经!”刘美美用手轻轻打在李煜灿的肩膀上,急忙又问:“説説到底怎么回事?”
“我今天到你家去拿你的换洗衣服,刚好你妈也回家拿东西,她以为我是小偷,拿着菜刀説要砍我了呢。”李煜灿一本正经地回答,顿了顿,最后又开玩笑説:“你老公差点被她跺成肉浆了呢。”
“什么我老公,尽是占我的便宜,不跟你説了。”刘美美假装生气説,脸上却露出甜蜜蜜的微笑,停留片刻,忍不住追问:“以后呢?”
“后来你妈打电话给你,心仪接的电话,就這样了,如果不是心仪接了电话,我看,我可做定冤大头了。”李煜灿一边喂美美吃饭,一边不慌不忙解释説。
就這样,刘美美在李煜灿无微不至的精心照料下,身体恢复得非常快。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到了可以出院的那一天。
在李煜灿与刘美美收拾好一切,准备离开病房的时候,突然来了两个中年人,一男一女,自称是陈志添的父母,跪在刘美美的面前,让她顿时惊慌失措,无所适从。
“我们走,不用理他们。”刘美美急忙拉着李煜灿的手往外走,来到医院门口的公路上拦下一辆的士往家里赶。
回到家,刘美美立刻把门关上,与李煜灿来到客厅坐下,心里却还在想着在医院遇到的两个人,李煜灿喝了一口水,问:“陈志添的父母为什么要這么做呢?”
话声刚落,响起了门铃声,刘美美从门孔里往外看,又是陈志添的父母,刘美美回过头来,对他説:“是陈志添的父母,真是説曹操,曹操就到,真是烦死了。”
“要不让他们进来,听听他们説些什么,我们再作打算。”李煜灿抬起头説。
刘美美虽然在心里非常不情愿,但既然李煜灿开了口,还是慢慢地打开门,露出一条门缝,让陈志添的父母走了进来,刘美美立马把门关上。
“你们有何贵干?请坐!”李煜灿示意陈志添父母坐下。
陈志添父亲两人脸上充满自责的表情回答:“对不起,谢谢,我们不敢坐。”
认真打量眼前的中年人,那是一个穿着非常讲究和整齐的人,圆碌碌的大肚子鼓起来,宽大的裤腰带紧紧勒住水桶一样大的腰,圆圆的大屁股高高地翘起来,宽阔的肩膀结实有肉,肥嘟嘟的两个嘴角透出一层油光,两只小眼睛眯成一条线藏着一丝奸诈之气。
“你是当官的吧?而且有可能是贪官。”李煜灿突然质问。
对方吃了一惊回答:“你怎么知道我是当官的。”又警告説:“不过贪不贪,由不得你乱説。”他是陈志添的父亲陈华清。
李煜灿不再理睬陈志添父亲,正眼看中年妇女,正见她皮肤细嫩,血色红润,精神饱满,保养有方,穿着鲜艳,腰圆腿粗。
李煜灿点头若有所思地説:“你一定衣食无忧,而且不用劳累,经常游山玩水,我猜得对吗?”
“你怎么知道?你乱説。”陈志添母亲同样大吃了一惊,在嘴上仍然不肯承认,她是陈志添的母亲叫武红珍。
“贪的钱如果不花在游山玩水上,它怎么花得完呢。”李煜灿扭过头不愿多看陈志添父母一眼,刘美美来到李煜灿身边坐下,伤心地挥挥手,对陈志添父母説:“你们走吧,我不愿看到你们。”
“对不起,刘美美小姐,我知道我的儿子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们向你道歉,代我的儿子向你説声对不起,但是看到我们两夫妻的份上,你就大人有大量,饶恕我们的儿子一回吧!”陈华清站在地上説,説完率先跪了下来,还拉了一下旁边武红珍的衣袖。
武红珍连忙会意地跪了下来,苦苦哀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儿子吧。”
“你们的儿子干我什么事?我不认识他,你们找错人了。”刘美美情绪激动地回答。
“我的儿子对我们説,他要非你不娶,而且他非要投案自首説他污辱了你,他説他对不起你,除非你原谅了他,不然他就要承受应有的处罚。我的孩子怎么会那么傻呢,为什么会那么笨呢?天下的女孩子那么多,可偏偏选中了你,真是造孽啊。”武红珍继续声嘶力竭地哀求,説到动情处不禁流下伤心的眼泪。
李煜灿从武红珍的话中听出了一些端倪,总算明白为何刘美美见到陈志添会如此激动了,他更加用力地搂住刘美美,凑到她耳朵边小声安慰:“不用怕,有我在!我不会在意的。”
刘美美一开始非常震惊,心里暗道:“完了,李煜灿知道真相了。”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很快她就听到了李煜灿的安慰之言,她顿时受到极大的鼓舞,大声对陈志添父母呵斥:“你们的儿子這是自作自受,他理应得到应有的处罚。”
陈华清还是跪地不起,依然不肯放弃努力,继续泪流满面地恳求:“女孩子你就做一次好事,救救我的儿子吧,现在只有你能够救我的儿子,要不然我的儿子的一生就這样毁了,为了一个年轻人的一生,你就行行好吧!也许对你来説,他不算什么,但是对他来説,這可是关系到他的一生啊。”
“我们女孩子的贞洁何尝不是关系到我们的一生,如果要是被大家知道我与你儿子之间的事,你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啊。你们不要只考虑自己的儿子,你们什么时候考虑我的感受呢,话説至此,你们还是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们。”刘美美一想到自己不幸的经历,不禁悲由心生,更是哭不成声。
李煜灿用力把刘美美向自己身边搂抱,从旁边拿出一些纸巾递到她面前,柔声鼓励:“给你,擦掉眼泪,不要哭。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刘美美伸手接过纸巾,説了一声:“谢谢,你对我真好!”
“我不对你好,还有谁对你好呢。我会永远支持你的。”李煜灿再次出言鼓励。
“煜灿,能够认识你是我前世的福分,能够得到你的爱,更是我上辈子积的德,我到底有何德何能,让你对我這么好?你叫我説什么好呢?我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刘美美更感动得泪流满面,哭不成声,捂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