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美美离开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在心里非常担心家里突然有警察出现,把他关进牢房,从此失去自由,失去自尊,过着没有尊严的日子。他想自己年纪轻轻的还没有娶妻生子,没有好好地享受过与女人之间的鱼水之欢,他心有不甘。
精神恍惚地过了几天担心受怕的日子,他从心仪口中得知刘美美自杀住院的消息,他更是羞愧难当,他想自己应该像个真正的男人,做事要敢做敢当,承担起应该负的责任,自责的心和强烈的责任感让他下定决心面对刘美美,首先要取得她的原谅,继而向她未婚,为她的未来负责,如果不能得到她的原谅,他为自己所做过的事付出应有代价。
“美美,我知道我做下了对不起你的事,犯下天下不可原谅的错误,我不祈求得到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能够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才肯你的心里好受一些。這些花代表我的心意,我希望你能够收下它。”陈志添惭愧地跪在地下,低下头,双手高捧鲜花递到刘美美的面前。
“你走!你滚!你這畜生!不要让我再见你,你最好马上从這楼上跳下去,一了百了。”刘美美情绪激动地用手指着跪在地上忏悔的陈志添声嘶力竭地怒吼,李煜灿用力想按她都差点按不住她,刘美美拼命扭动着肩头想躲避李煜灿安抚的手。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自从那天过后,我就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没有吃过一餐饱,我都几次想从七楼跳下去,然后一了百了,但是這并不能减轻我的罪恶感,我只希望能够为你做点什么作为补偿。你要是不嫌弃我,我要你答应嫁给我,用我的一生来报偿你,我将做牛做马来报答你的厚爱,希望你收下這束花,来原谅我天下最大的罪人吧!”陈志添丝毫不理会刘美美的痛骂,反而觉得在心里好受一些,泪流满面的他跪在地上,不断用头大力地撞击地面,可以清晰地听到地面响起的咚咚声,不到片刻,陈志添脑袋血流不止,但是他却一刻没有停下来,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对于刘美美的不肯原谅,他的心更疼。
李煜灿低头看见地上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他在心里想,面前的年轻人是何许人也,他为什么要跪在地上,如此不惜自残努力地希望得到刘美美的原谅,他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刘美美的事,让刘美美的情绪如此激动。难道她就是因为他而自杀吗?她与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虽然在心里有很多疑问,不过见刘美美的情绪非常激动,他只好想尽力地安抚她,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我説让你滚,今生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得越远越好,最好从此在我的面前消失,消失得无影无踪!”刘美美再次声嘶力竭地大声喊,几次想从床上坐起来,都被李煜灿按下。
“如果你还不能原谅我,我将向公安机关自首,在牢里向你忏悔我的罪过,我承受自己理应受到的处罚,我接受过我应有的处罚后,我将再次得到你的谅解,然后与你长生相守。”陈志添的头继续不断地撞击着地面,鲜红的血水已经染红他的头发和地面。
這一切被同房的母女俩看在眼里,心里都暗暗为陈志添感到同情,在心里都想,他到底对对面床上的女孩做了什么不原谅的错误,让他不惜牺牲自己的**,不单如此,如果這个年轻人继续如此认错的话,相信不用多久,年轻人的生命都会有危险,在心里都希望女孩能够快点原谅面前可怜的年轻人。
“我的话你没有听到吗?”大声喝骂的刘美美身子软绵绵地向后倒,晕厥了过去。李煜灿用力的摇动着刘美美的身子,大声喊:“美美,你怎么了?”许久不见刘美美醒来,他迅速按响了求救的按扭,他用力紧紧地抱住她,担心和焦急的泪花从他的眼中如泉涌出,大声説:“美美,你不能有事呀,你要是有事,你叫我怎么办呀?”
陈志添听到李煜灿冲天的喊叫声,怯怯从地上站起来,紧张地冲到李煜灿的面前,没有丝毫理会自己血流不止的头,神色慌张并关心地问:“美美,你怎么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误。唔唔。”説完话的他很快泪如雨下,站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很快从外面冲进一位穿白袍的中年女医生,用责怪的口气询问:“年轻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跟你説过,病人不能再受到强烈的刺激吗?”
“她晕过去了,医生你快救救她吧!医生,求求你了。”李煜灿紧抱一动不动的刘美美大声哭着向医生哀求。
“知道了,你们年轻人呀,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医生摇摇头説,説完话的她马上跑步向外而去,转眼间,来了几个医生,在诊断一段时间后,把刘美美送进了急救室。
在急救室外,陈志添坐在凳子上抱头痛哭,不断地用手打着血流不止的头自责:“美美,我对不起你,你不能有事呀,你要醒过来,万一你有什么事,我怎么来弥补我对你犯下的过错呢?你是不是要我抱恨终生吗?”
而李煜灿欲哭无泪,强烈心疼的感觉已然麻木了他的心,让他感觉到世间好像不复存在,而他的眼里只有在里面抢救的刘美美。医生的话再次在他的耳边响起:“不是跟你説过,病人不能再受到强烈的刺激吗?”他此时非常悔恨,自己从开始就应该把坐在他旁边的男人从房间赶出去,是自己没有好好的保护她,而让她受到如此强烈的刺激。
看着眼前的头破血流不止的男人,看到他脸上痛苦的表情,他不知道自己説什么才好,自己实在不能忍下心来痛打面前与他一样可怜的男人,如果换是其它人,他早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此时的他再次想起了钟爱,钟爱就是因为抢救无效而永远离他而去,如今刘美美又再次在抢救室抢救,他的心七上八下,变得焦躁不安,他禁不住泪如雨下,哭自己为什么好如此不幸,让心爱的人一次次地受到伤害,哭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无能,不能好好地保护心爱的人,让她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哭自己懦弱,不能对他人残忍,以至让他人有机可趁,让心爱的人经受生命的考验。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医生们纷纷从抢救室走出来。陈志添和李煜灿连忙站起身走了过去,其中一个男医生问:“你们谁是家属?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不过身体非常虚弱,不能再受到一点刺激,让她好好地静养,不然会有生命危险,切记,切记!”説完就离开了。
李煜灿脸上紧张的心情有所缓和,不过他马上想到了在身旁的陈志添,他生气地握紧拳头,在陈志添的脸上重重地击了一拳,一拳打在了陈志添的鼻子上,怒吼:“滚,快点滚蛋,在我还没有生气的时候滚得远远的,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如果美美要是有什么事,我一样不会放过你,你给我小心听着,以后永远不要出现在美美的面前!”
陈志添捂住被李煜灿击中的鼻子,鲜血从他的鼻子汹涌而出,感觉到天昏地转,他马上抬起头跑进卫生间,用清水不断地冲洗血流不止的鼻子。清洗完毕,他伤心地离开了医院,向当地的派出所投案自首而去。
在病房边,李煜灿望着沉沉入睡的刘美美伤心欲绝,想到为他付出生命的钟爱,他更是痛哭不已。
你从远方来到我的面前
只是呆了短暂几年
却向世界的另一边走去
让我从此看不到你的踪影
让我从此没了你的音讯
看不到你的脸容
感觉不到你的存在
感觉不到你的气息
让我永远忘不了你
让我终生不能释怀
每当想起你
忍不住泪流满面
思念的泪水不停地流
痛苦却是挥之不去
跟你相见
却也只是在梦里
在梦里你是那么的清晰
你将长久的永远地存活在我的生命里
伴我度过一生
我唯有祝你一路走好
从此不再有痛苦、伤悲、失败、忧虑、无奈和哭泣
从此永远充满开心、快乐、成功、幸福、朝气和微笑
希望上天能答应我的请求
我愿用我一生的努力来报答苍天的恩德
只为你一路走好
李玲玲回到招待所,自己单独住一个房间,洗过澡就高兴地打开电脑上网聊天,与男孩子们聊得不亦乐乎,浑然忘了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到了第二天的四点。
在快要天亮的时候,与她聊天的男孩子们都纷纷向她告别,最后她也因为疲劳而下了线,倒在床上的她很快进入了梦乡,一直睡至中午1点左右。醒了过来,到街上草草吃了一个快餐,快速打了一辆的士到了爱心医院,来到刘美美的病房。
“哥,你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李玲玲出现在刘美美的病房,看到了李煜灿抱着刘美美痛哭的一幕。
“我没事,玲玲,你吃过了饭没有?”李煜灿擦了下眼角,抬头问,眼睛有一点红肿。
“我吃过了,你们呢?”
“还没有呢。”话声刚落,何瑞君与杨心仪出现在医院的房间,手里提着一个大袋。
李玲玲连忙叫了一声心仪姐。
杨心仪点头微笑示好。
“我给你们买了饭,还有汤,你们趁热吃吧。”杨心仪吩咐,来到病床下坐下,急忙又问:“小李子,美美到底怎么了?她的脸色非常苍白。”
“不要説了,刚才有个叫陈志添的人来过,美美被他气得昏死过去,幸好医生抢救及时。”李煜灿伤感回答。
“真的是陈志添吗?他又怎么会惹美美生气呢?还真是不明白。他是我的同班同学,可惜是个纨绔子弟。”杨心仪眼睛睁得老大,大感疑惑。
“我还狠狠地打了他的鼻子一拳,真是气死我了。”李煜灿脸色凝重地説。
“不要説了,小李子,你还是吃饭吧,吃完饭回招待所洗澡,然后尽快回来,我们帮你照顾美美。”何瑞君抄着手在房间走,平淡地建议。
“好的。美美的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地休息,麻烦你们了。我洗了澡,很快就回来的。”李煜灿闪动着泪花説,説完埋头吃中饭。
李玲玲看了一会儿报纸,突然想起什么,抬头动情地説:“何大哥,还有心仪姐,這里有我就可以了,你们要是有事,就忙你们的吧。”
“没有关系,我们没事,反正无聊,陪陪美美,也应该的。”杨心仪扬眉微笑,甜甜的小酒窝格外招人喜欢,扭过头问:“瑞君哥哥,你説好不好?”
“好,你説得没有错。”何瑞君用手扶正眼镜,来到杨心仪的背后,用手摸着心上人的秀发,眼含无限温柔。
杨心仪心中升起甜蜜蜜的感觉,抬起头深情注视心上人良久,转过身用手轻轻地在刘美美的额头上擦了擦,疼爱地看着美美,自言自语:“美美,你快点好,然后我们一起去玩,我等你。”
吃完饭,李煜灿用纸巾擦了嘴,站起身正准备走,杨心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小李子,美美的换洗衣服怎么办?”
“這个,我倒没有想到,你説怎么办?要不临时去买几件回来?”李煜灿只好坐了下来问。
“临时买怕不合身,我看看美美身上有没有带钥匙。”杨心仪説完就在美美的身上搜了一遍,搜过之后,脸上却是表现非常失望的表情,説:“美美身上没有带钥匙,现在美美的父母也在這个医院里,她的家里没有人,还是劳你再回美美家一趟拿几身美美的衣服过来,不知你意下如何。”
“這个恐怕不太好吧,没有经过她家里人同意,就私自进她家,不怕人家説吗?”李煜灿摸着头迟疑不决地回答,想了想,实在没有其它办法,説:“好吧,我姑且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