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州那里虽然有橡胶树这种资源,可是实在是有点远,鞭长莫及啊。目前就是占领了那里也没什么用处,反正要想研究出橡胶的用法,还要好几百年呢。而且就算占领了,也是要花钱从百姓手中购买的。和现在区别不大!只要扈成的船队一年过去跑上几趟就行了。
这些事情都是急不得的,都要靠时间。现在还是按部就班的进攻河北的好。
这些买卖的事情,自有人做,花荣只是确定了需要这种东西就是做完他的工作了,下面的事就不管了。
带着集合好的人马就追着先行一步下山的两营人马过去了。这次梁山的目标是,出兵占领包括大名府在内的河北东路地盘,首先要占据的就是黄河沿岸的大名府,东昌府,德州,棣州,滨州,沧州等地。虽说黄河容易过河得地点很多,不好防守,可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处天险,到时水军也能发挥作用,巡视黄河沿岸。
这次花荣带的兵马也多,点了,卢俊义,丘岳,林冲,潘忠,鲁智深,潘迅,史文恭,胡春,唐斌,乜恭,秦明,黄信,杨志,龚旺,卞祥,韩滔,孙安,彭玘,徐宁,潘俊再加上先行的张清,丁得孙,武松,叶敬武等二十四个头领十二营的兵马。朱武为随军军师,阮小七,李宝,曹尘三营水军相随帮忙押送粮草。
大军浩浩荡荡光是下山就用了半天的时间,等大军赶到东昌府地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此时的东昌府衙门处正发生着一件冤事。
一个身穿粗布衣服的百姓正在州衙前使劲的敲着鸣冤鼓,鼓声自然的吸引着许多的百姓前来观看。敲了半响,东昌府新上任的知府刁文益穿戴整齐,升堂唤其进来,喝问道:“堂下何人?为何击鼓?”
那敲鼓的百姓听到知府问话,立刻跪地道:“小人洪九,王馆村人,家中有两亩薄田,平年耕种全不够一家吃食,就租种了同村保正闫生家的五十亩田,就是每年要给他六成的租子,也好歹是能勉强糊口了,平时还能养几头牲口,小人也无怨言。”
“无怨言,你来这里是做什么?当朝廷官署是什么地方了?还不快退下!”知府刁文益喝道。他其实已经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因为就在刚才他还在后面见了那王馆村的保正闫生。至于闫生所来为何事就不言而喻了。这时喝问就是想要喝退这洪九,不然自己那五十两银子也收的不安稳不是。
洪九敲了半天鼓,哪能还没说出要告的话来就退走,又是叩地道:“小人前月家里养的羊生了一头小羊,天生两个舌头,而且叫声奇特,放在外面林中,叫一声就是狗狼豹都是惊的而走,不敢过来。将其和其他羊自己放在林中,就没有猛兽过来骚扰,安全了不少,被人视为奇事。之后传到了保正闫生耳中,他就前来观看,而后又是索要。有此奇物,小人还想留着护着家里的牲畜呢,自然不肯给。他当时也没强取,只是之后秋收之时,小人去到田里准备收粮,却见田里已经没了麦子,问旁边的人家。都说是那闫生早一天让人收走了。”
“小人就去找他理论,可是他不仅拿出地契,理直气壮的说那本来就是他的地,收了有什么不可,就将小人轰了出来。小人一个升斗小民,知道惹不起这个秀才公,本想忍下这口气,可是没了那五十亩地四成收成,小人一家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只能又去理论,要他归还小人应得的收获,可他这次不仅不给,还将小人给打了一顿。不得已只能来请大人做主。”
刁文益听后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你可有租地文书?”
洪九道:“文书先前让他借口修改减租要了回去,现在却是没在小人手中,只是周边的人家都知道这是我家在种的地,已经好几年了,这还要什么文书!”
“没有租地文书,地契又在闫生手中,本官怎知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是回去想办法买些粮食,度过今年吧。你家不是有养羊么?还有一只奇羊,卖了也能度过难关。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了。”知府刁文益劝道。
“这怎么行,小人一家起早贪黑的忙活整整一年,哪能说忍就忍了!要是知府大人不能为小人做主,小人只能去找水泊梁山来做评判。”洪九看这坐在上面的知府大人一直在让他息事宁人,连最起码的传唤被告都不肯传。他也不是傻子,就知道那闫生肯定和这知府有什么龌蹉了。
要是以前的话,这种事情,他忍了也就忍了,毕竟乡官和州官勾结在一起,让百姓们根本就无处可告,只能自认倒霉,最后肯定就是羊也没了地也没了粮还不够吃,想要活下去,还要去仇人的门口求着人家在将地租给自己,然后主家就会借机调高租子,还像是发善心了。只留贫民百姓一家独自流泪,感叹生活的不易。
可是自从梁山崛起以后,这种事情减少了很多,基本就是消失了。因为有这样的事情,只要百姓去告,梁山大军立刻就到,谁敢放肆!周围百姓也是过了几年的好日子。现在洪九就是想着自己一年累死累活的干了一年不能白干,官府勾结一气不管,就去找梁山。东昌府离着梁山又不是很远。
哪知堂上的知府刁文彦却是嗤笑一声,道:“将此无理取闹之人轰出去!”他不是不怕原先的梁山。只是现在梁山人马已经接受了朝廷的官职,和他已经是自己人了,肯定是不会在随意的越境了。不然他们就不怕朝廷大军再来攻打么?这也是他上任来,敢收贿赂的底气。在他想来水泊梁山既然已经变成了京东官军,自然也要遵照为官不成文的规定,武将不能官民事。
只是他还不明白梁山接受赵宋朝廷的诏书,不过是给自己攻打倭国腾出一块安稳的时间来。而赵宋朝廷发出诏书,也不过是想在此群贼四起之际,先安抚住最有实力的一个,等平定了其他的势力后,再转过头来重点对付这个大头。由此可见,这人做官也是个脑子不清楚的,连局势都分不清楚。
不说这边刁文彦退堂之后来到后面,王馆村的保正正在喝茶,见到其进来后,赶忙起身迎过去,躬身问道:“相公可是将那洪九赶走了?”
“嗯,闫保正可以回去了。别忘了将那羊弄到手后,给本官送来。本官要是送去京城,如此奇事,肯定能引起官家的注意,到时有好处也有闫保正一份。”刁文益吩咐道。套取奇物媚上这才是刁文益的目的。
“相公放心,不几日就能送到。”闫生十拿九稳的笑道。
“那就好。”刁文益听后有让其坐下喝茶,闫生也是考取过秀才的,也有些文化水平,两人到是能说道一起。
他们在这里惬意的喝茶聊天,那边被赶出衙门的洪九却是心中不忿,打定了主意的要往梁山告状。出了衙门就往南城门赶去。
只是还没等他走多远,就听到有人喊道:“城池破了,梁山大军进城了。”只是这么喊着,百姓听了却不是惊慌失措的模样,反而有些兴高采烈,都是站在街道两旁看着。上次梁山打进东昌府时,不仅将城中的地痞无赖清理了一遍,还给他们发了粮食,得了不少的好处。而且梁山一直为民做主的名声如今谁人不知,对于百姓那真的是秋毫无犯,所以都是不怕,站在路旁就像是迎接凯旋的王师。
心中郁气的洪九听了更是大喜过望,只觉得这就是那个过路的神仙看到自己的事情,跑去给梁山传了信了,现在特意来给自己主持公道的。跟着梁山进城的马军后面,就又回到了衙门门前。从旁挤到近前后,立刻跪拜哭喊道:“将军给小人做主啊!”
进城的正是没羽箭张清,东昌府这里以前就和梁山打了两仗,兵力早就没有几个了,此时又是半响午,城门大开的。再看到有兵马过来时,已经来不急关城门了,而且城墙上仅有的那几百个士兵也没想着抵抗。张清和丁得孙也在东昌府这里做过官,很是熟悉。进了城后丁得孙立刻带了两千人马接管的城门城墙,等着后面武松的到来。张清直接带着剩余五百人直往府衙过来。
只是张清没想到刚进城就有人喊冤,顿时收回踏进衙门的一只脚,看着跪在地上的洪九问道:“你有何冤情,速速道来,如若属实,本将军自会给你做主!”
洪九赶紧又将事情说了一遍。张清听后就能将事情猜个差不多了,骂道:“这些狗屁官儿就是不长记性,在我梁山边上也敢如此行事,怕是不知道我刀之利吧!”
随后对着士兵道:“来人,进去将那知府叫出来!”
“是!”一队士兵径直入了府衙,不一会就将正在喝茶的知府刁文益和王馆村保正闫生两人提了出来。
看到两人出来,张清喝问道:“另一人是谁?”
士兵哪知道啊,只是看到两人在一起,就一并拿了出来。这时起身了的洪九开口怒道:“他就是赚我口粮的闫生,我就知道他们有一腿,求将军给我做主啊!”
张清听了,这知府和被告人在一起喝茶,还能有什么事情,脱不了送礼受贿一档子事,他见得多了。当即下令道:“都拿下了,等着元帅到了再行处置!”
东昌知府刁文彦被几个士兵驾着就要拖走时,挣扎的喊道:“你们梁山现在也是朝廷兵马,怎还敢无故拿我?”
“蠢货!带走!”张清不愿与这看不清真相的愚蠢之人多说。
等到两人被带走了后,张清高声对着观看的百姓道:“诸位乡亲,我是梁山马军第五营的主将张清,以前也做过东昌府的兵马都监,各位可有知道的。”
“知道,张都监神勇,以前经常见到。”
“张将军,你们这次来了还走么?”
“似张将军这样的好汉就应该去梁山做事,不然和这些贪官共事,就白瞎了一身的好武艺了。”
张清见到有人知道他,又是笑着道:“这次我们梁山到了这里就不走了,以后东昌府都将和京东路一样,属我梁山地盘,以后各位有了什么冤情,尽管到衙门中申诉,自有人给你们做主!”
“太好了!总算是给梁山盼来了!”
“是啊,梁山再不来,我们家都想搬家到京东去了呢。”
“现在也不晚,这不一来,就办了一个贪官么?”
张清等了一会,拍了拍手后道:“大家一切如常,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张某还有事做,就不在此耽搁了。”
“将军有事自去,不用管我们。”
“是啊,我们再迎迎后面的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