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梁山完全被一场大雪覆盖,整座山一眼望去全是白色,下面的水泊到是没有结冰,话说跟周围的村民了解以后发现,这八百里水泊从他们记事起就没结过冰,也是奇事一件了。
大冬天的也不适合下水训练,最多练练操作船只。
阮小二一个礼拜的时间,收拢了二百水性颇佳的好汉,合着本来就有的一百水军,正好一人一百分在三阮帐下。
大冬天的也不适合下水训练,最多在船上练一下划船,另外去江浙那里联系船厂的郑涛也回来了,不是空手回来的,把身上带着的金子花完,带回来四百料的海船三艘,千料的海船两艘,又顾了当地的渔民才开了回来。
这小子还真是能办事,郑涛也是清风寨出来的,本来就是机灵人,这次单独出去办事,竟然就立了一个大功。这肯定得赏啊,先是赏了一百两银子,然后又把其叫了过来。花荣拍着他的肩膀说道:“郑涛啊,你这次立了大功了,区区一百两银子肯定不够,不过山寨现在这么多人,也不好赏赐太多的钱财,这样我准备升你做个头目,有几个选择,你可以自己选,第一是到王伦头领手下帮着他管管钱粮,第二是去宋万的伙房或者杜千建设部那里去,最后就是到水军那里做个头目了,你好好想想。”
“不用想了,俺要去水军,谁去管那让人头疼的钱粮啊,俺本来就是当兵的,虽然识得几个字,但真心干不来这个。加上水性也不错,去水军也算是合适吧。”郑涛想也没想的说道。
既然郑涛自己有主意了,花荣也不干涉,挥手让他自己去找阮小五了。
这几天花荣也没闲着,和众头领商议了一下,决定派一队水军出海寻找合适的岛屿,用来晒盐,毕竟一个健康的势力不能只靠着打土豪这种不稳定的收获建立起来,就算这方面占大头也要开辟个稳定的钱财来源,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
阮小五那一队水军只等海船到了就要出发,至于晒盐之法,花荣表示自己好歹也算是一个挂逼了,早早在脑中图书馆搜索了一下记了下来。
说到自己的外挂,本来只是图书馆可以查阅,商城中可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直到山寨人口突破了两千人大关,声望到了三千才出现了几个商品,花荣一看之下,那是大喜过望啊。只见那些商品具是一些加属性的,比如骑兵攻击加一,步兵防御加一,水军行船速度加一等等商品。还有详细的解释加一就是各属性加强百分之十,一个就是三千声望值,而且不可叠加,真是不便宜啊。下面还有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恐怕要人口或者声望达到一定的程度才可以解锁吧。这感觉和玩游戏差不多,就是不知道这属性的效果如何,就说防御加百分之十,难道本来一箭射到要害就射死了,加了百分之十就射不死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具体有什么作用还要慢慢摸索。
这日,又下起大雪,天气寒冷,花荣走在后山住宿区的街道上,看着家家户户都是紧闭房门,在家中御寒,心中也是无奈。
山寨草创不过月余,各种资源设施都没有准备,这般寒冷天气也只能缩在家中,靠棉被御寒。虽说没下雪时已经遣人到济州城内采买石炭,只是山寨铁匠奇缺,只有两个做过几年的铁匠学徒,打造炉子倒是可以,只是那效率实在是不敢恭维,再加上炉筒也要费事打造,到现在也没有全寨配上。
唉,没有经验啊,早先上山就是冬天,自己怎么就没想起添置些过冬的东西呢,现在说什么也晚了,熬过这几天就好了。
话说五天前花荣就收到了柴进柴大官人的书信,言道那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要上山来投,也不知道现下走到哪里了。也罢,闲来无事下山走走吧,记得林教头也是在一个雪夜上的梁山,不知是不是今天。
这种天气,李家道口酒店内无有客人,朱贵并几个伙计正围着火炉取暖,见花荣进来,赶忙起身让座,“哥哥大雪天的怎地下的山来了?”
“呵呵,坐,都坐,都是自家兄弟,不用拘束。”花荣笑着摆了摆手,自拉了一个凳子也围坐在火炉边上,笑着说道:“这不是收到柴大官人的书信,说林教头要来,我寻思着算算日子也快到了吧,就下来等着了。”
吩咐小二上了些肉,打了些酒,边吃边聊。
“朱贵兄弟现在酒店开的怎么样了?”花荣吃了一口酒问道。
“正要向哥哥禀报,现在水泊周围的四处酒店算是正是办了起来,也有不少的路过的客人在店里歇脚,另外济州城内也盘下了一座酒楼,只是还没有主事的人,所以还没有开业。”
“哦?没主事的么,这,朱贵兄弟有什么人选么?”花荣也知道城里的酒楼需要一个有经验的圆滑的人担任,可是手头上没有合适的人选啊。
本来这种人事安排肯定是要寨主确定的,可是花荣既然问了,犹豫了一下朱贵开口道:“小弟有个嫡亲兄弟叫朱富,在沂水县开了一家酒店,小弟可以休书一封说他山寨相聚。”
“可是那笑面虎朱富?”花荣笑着问道。
“哎呀,不曾想哥哥也听说舍弟的丑号,可不是他怎地。”朱贵拍了一下大腿惊讶的说道。同时也感叹花荣对于江湖的了解,就连自己和弟弟这种没名声的都了如指掌。
要是朱富的话那就没问题了,虽说功夫可能不如意,可对于开酒店收集情报那绝对是专业的,毕竟从业多年,至于要圆滑情商高,看绰号就知道了,要知道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绰号。
众人正说笑着,突然门口的布毡被人掀开,一个提刀的汉子走了进来,打量了一眼屋内诸人,径自寻了桌子坐下,将手中衮刀倚着桌腿放下,解下包裹,抬了抬毡笠,向着小二说道:“小二,先打两角酒来。”
小二取来酒,寻问道:“客官可要小菜下酒?”
那汉子道:“有甚么下酒?”
小二回道:“现成的有熟猪肉,鸡鸭鹅,羊肉,鱼肉,别的都要现做。”
那汉子道:“先来一只鸡一只肥鹅。”就着肉喝了三四碗酒。唤过仍在筛酒的小二道:“小二你且也来喝一碗酒,我有事问你。”
待小二吃完一碗,那汉子道:“此间去梁山泊还有多少路?”
小二答道:“此间要去梁山泊,虽只数里,却是水路,全无旱路。若要去时,须用船去,方才渡得到那里。”
那汉子道:“小哥可与我寻船来?”小二道:“现下大雪正下,天色近黑,哪里寻去?”
见此那汉子小声叹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又吃了几碗酒,那汉子寻思着,往日在东京时,整天在六街三市喝酒闲耍,不曾想被那高太尉一朝陷害,就被闪的有家难回,有国难投,想到悲愤处,唤来小二取来纸笔,在墙上写到,“仗义是林冲,为人最仆忠。江湖驰闻望,慷慨聚英雄。身世悲浮梗,功名类转蓬。他年若得志,威震泰山东!”
看到汉子写完,花荣拍板叫道:“好一个威震泰山东。”说完拿眼瞧着汉子仔细望去。
那汉子看到有人张望,连忙将头上的毡笠往下压了压,手也摸到了滚刀上,见花荣没有后续动作,将钱扔到桌上,提了刀就准备走。
花荣已经确认这人就是林冲,哪里能放他离开,开口说道:“林教头这就走了?不打算上那梁山了么?”
紧了紧手里的刀,林冲看向花荣道:“阁下也是来捉林某的么?”说着就要上前厮杀。
“林教头慢来,花某并不是来捉人的,而是来等人的。”花荣笑着说道。
“等的是何人?”林冲接道。
“等的就是那他年威震江湖的林冲。”花荣说完向着林冲走去,感慨的道:“兄长可是让小弟好等,自从收到柴大官人的书信,小弟一连几日不曾等到兄长,可是心急如焚啊。”
抱拳躬身道:“小弟花荣,见过兄长。”
这下子弄的林冲慌忙放下手里的刀,跟着拜下道:“林冲待罪之人,怎敢让寨主这般相待?”
拜了一拜,花荣携着林冲的手在桌边坐下,问道:“兄长怎地走的这般的慢?这冰天雪地的,受了不少苦吧?”
林冲惭愧的道:“自从那日在山神庙杀了陆谦富安等人,得柴大官人赠予的盘缠,一路又料理了几波拦路的抓捕的人,慌慌的如今才到。”
“到了这里兄长且安下心来,那高球的爪牙要是敢来,定让他有来无回。到时就算是高俅,抓来也要给兄长出气。”花荣斩金截铁的语气让林冲只感到这次没有投错地方。
当下俯身拜下道:“小人走投无路之人,被那官人追得惶惶不可终日,到的此地,哪想哥哥这般热忱,以后但有所命,莫敢不辞。”
“兄长快快起来,都是自家兄弟莫要如此,走吧,山上屋子早就准备好了,先到山寨休息一晚,明天给兄长介绍山上的头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