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花,你看我找到了什么?”李子安顾不上往下看,就将《观灯之八大秘术》举了起来,招呼安非花过来看。
这种行为其实跟鸡似的,公鸡抓到虫子,第一时间就会叫母鸡来吃。讨好了母鸡,公鸡就会跳到母鸡的背上去踩一下,美滋滋。
安非花跟着就跑了过来,看见李子安手指的法术秘笈,两只大眼睛顿时放光了。
无情剑看着李子安。
这样的眼神李子安懂,他又向无情剑招了招手:“无情,你过来看看这只葫芦,它应该是一件很厉害的法器。”
无情剑的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她走了过来,接过了李子安递给她的葫芦,心里高兴,嘴上却说了一句:“这葫芦有什么稀罕的,或许只是一只装酒的葫芦。”
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她却美滋滋的拿到旁边去研究去了。
李子安伸手捏住了观灯法师的下颚,观灯法师的嘴巴张开,含在嘴里的东西也显露了出来。
那是一颗碧绿的珠子,仅有鸽卵大小,一曝露出来便往外释放了一股阴寒之气,哪怕是李子安也被那丝寒气洞穿,有点像是寒冬腊月里光着腿被雪风吹过的感觉。
这颗宝珠显然是观灯法师尸身不腐的原因所在。
李子安伸手将它掏了出来,然后在观灯法师的胸口擦了擦,结果却发现观灯法师的胸口上还有一件硬物。他将观灯法师的胸襟拔开,看见了那东西,那是一只用绳子系在胸口上的藏界指环。
观灯法师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没有藏界指环,刚才李子安还在奇怪观灯法师的手指上怎么没有藏界指环,原来是当成戒指挂在了胸口上。
李子安抓住指环使劲一扯,那看似很细的绳子却没有断裂,反而把观灯法师的头给带了起来。这绳子显然不是普通的绳子,不然也不会保存几千年。他只得托住观灯法师的脑袋,将绳子从观灯法师的脖子上取了下来。
观灯法师的头砸落在了棺材里,咚一声响,无情剑和安非
花却没有移目过来看,都在看着各自的宝贝。
就在这个时候,观灯法师的尸身快速异变,皮肤失去水分,变得皱巴巴的,颜色也变成了灰黑色,腐烂的臭味也从尸体之中散发出来。
“我送你一程。”李子安一掌拍下,一团金色的火焰从他的掌下释放出来,瞬间就将观灯法师的尸身吞没了。
观灯法师身上的衣服显然也不是凡物,应该是一件法衣,但是李子安对这个老色魔穿过的衣服没有半点兴趣,与尸身一起用炼火焚化。
很快,观灯法师的尸体消失了,棺材里仅剩下了一堆灰色的粉末,还有几颗晶莹剔透的结晶体。
那不是舍利子,而是天元结晶。观灯法师是神仙境大后期的神仙,天元修为极高,他死之后,天元能量虽然会消失,但是他的血肉和骨骼之中还是会保留一些精华,炼化之后就会变成天元结晶。
这可是好东西,要知道只有观灯法师这样的神仙才会出现这种天元结晶,就连天公明那种神仙都没有。
李子安嫌弃观灯法师身上的法衣,但这些天元结晶他却一点都不嫌弃,他将那几颗天元结晶捡了起来,揣进了衣兜里。
这东西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因为他的能量是圣元,哪怕是天元结晶在他的面前也是渣渣。他收起来是因为这些天元结晶要是交给无情剑和安非花去炼化的话,她们的天元修为会突飞猛进。当然,还有阿刁、土壮、狐仙姑、雪儿和曼珠夫人,他肯定不会忘了她们,也要一人一颗。
不过现在却不是告诉无情剑和安非花的时候,他要是跟她们说这是从观灯法师尸体之中提炼出来的天元结晶,她们肯定会厌恶和嫌弃。所以最明智的做法是事后再给她们,也不用告诉她们这些天元结晶是怎么来的。
收起天元结晶之后,李子安将天金棺椁也收进了藏界指环之中。
外面明灯宫第三殿升神殿里还有一口天金棺椁,出去之后也要收走。虽然是棺材,但是都是货真价实的天金,拿回
去铸造成剑币,起码能抵半年的税金。
李子安激活了藏界指环。
观灯法师的藏界指环之中也储存着大量的天金,而且是一块块的天金锭,并没有铸造成钱币。李子安初步估算了一下,那些天金锭大概能铸造五十万枚剑币,这简直是一笔巨额的财富。如果他是一个穷小子的话,就这笔横财,他出去就是亿万富翁了,骑最快的天马,泡最辣的仙子。
除了大量的天金锭,观灯法师的藏界指环之中还有一把飞剑,一支骨杖。
李子安将飞剑和骨杖释放了出来,飞剑没什么特别的,但肯定是几千年前的极品名剑。骨杖有点特别,它是龙骨打造,顶端嵌了一块鸡蛋大小的晶体,仔细看过,原来是一块极品聚灵石。另外,骨杖之上雕刻了密密麻麻的天之铭文,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是什么设计,但看样子应该是一支法杖。
正好,飞剑可以送给无情剑,法杖可以送给安非花。
“两位爱妻,你看我找到了什么?”李子安回头去看两位仙妻,却是愣了一下。
墓穴两边的好几十个石格子都被搬空了,安非花在左边,无情剑在右边,两位仙妻显然是一个负责一边,把能拿走的东西都拿走了。
她们的男人出工出力,但最大的赢家却是她们。
男人靠拳头征服世界,而女人却只需要征服男人就能征服世界,这话诚不欺人。
“哎呀,飞剑,给我给我!”无情剑跑过来了。
“那是法杖吗?那可是顶级法师才能拥有的东西啊,我做梦都想要一支,给我给我。”安非花也跑过来了。
一转眼功夫,李子安的手里又空了。
虽然公鸡抓到虫子之后,天性使然会叫母鸡来吃,但要是母鸡把所有的虫子都吃掉的话,公鸡会不会饿死?
只是为了跳到背上踩那一下吗?
无从知道。
人非鸡,不能以鸡论之。
但人与鸡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