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走的是左上目,这种占角方法古已有之,其历史可追溯71,本战国时期是一种极为普通的开局方法。
田村平治朗下一步是占对角目,在传统围棋理论中认为,相向目,先挂者有利。
王子明则占了右下角星位,以不变应万变,看对方如何展开构思。
果然,如众人所料,黑棋飞挂左上角。
白棋应以五路尖,这一应招被称为秀策的尖,是当年在“御成棋”中十九连胜被誉为一代棋圣的桑原秀策极为擅长的一招,他曾经自豪地宣称“只要围棋的规则没有改变,那这么步尖便永远成立。”在现代围棋中,由于强调行棋的度和大贴目的负担,使得这一后致人,步调坚守但却缓慢的招法很少再被黑棋使用,不过反过来,白棋凭借着对方需要贴还七目半的负担使出倒是屡见不鲜。
右上黑棋飞守无忧角,田村平治朗走得极为稳健:通过这些日子的研究,虽然没能得出明确的结论,但王子明极擅于在常见定式中突奇想并一举打开局面已是大家的共识,所以尽量避开对方的长处不在地方纠缠才是上策。
白棋高挂左下角,这是比较积极的态度,在这个布局流行的初期,白棋通常会是在左边二间或三间低夹,但经过无数实战演变,最终选择直接在下边反挂的棋手越来越多了。
此时黑棋大多是应以反夹,一间低夹或是二间高夹都可供选择,但田村平治朗长考之后出人意料地走出了三路托。
“田村平治朗是打算采用实利战法吗?”山本三十六问道。
“应该是这个意图。田村先生的棋风比较偏好实地,在治理孤棋上能力还算不错,估计想先捞后洗吧。”桑原秀吉答道。尽管对于田村平治朗之前的行为并不赞成。但他并不会因此在解读棋局时就戴上有色眼镜。
“对王子明使这一套有效吗?他下大模样棋好像很有两下子的。”山本三十六继续问道,虽然不可能象那些专职棋手一样仔细研究中国棋手的每一盘棋,但粗略地翻阅一遍还是可以地。
“就算这一套不行,其他地也未必就行。对这种各方面都没有明显弱的棋手,在未找到针对性的办法之前还是走自己最擅长的棋为好,田村先生此时的选择应该算是很明智吧。”桑原秀吉答道。对于怎样获胜,在职业棋手当中一直有两种观,一种是充分挥自己的长处压倒对方。另外一种则是要努力使对方的长处挥出来。这两种方法很难讲谁对谁错,但现在既然不能找出王子明明显的特,那么采用第一种方案也就理所当然了。
白棋外扳,黑棋退,白棋粘实,黑棋左上拆二限制白棋左下地厚味挥作用,双方的构思都很连贯。
既然黑棋抢占了左边拆兼夹的绝好,白棋理所当然地在下边搭下:有一失必有一得,黑棋强调了布局度,那么在外势上就要利出代价。
黑棋二路下扳,白棋挤,黑棋三三粘实,白棋长头,黑棋爬。白棋跳,两个人在这里走了一个常见的目高挂托退定式黑棋脱先后的定型,白棋继续加强着左下的厚味。
现在棋盘上有两个极大的地方,一个是在左边黑棋拆二,加强自己并限制对方厚味产生作用;另一个是抢右边大场,这里是双方势力的中心,被谁占到出入差别非常明显。
田村平治朗最终地选择是右边:飞挂。白棋单关跳,黑棋星位大飞拆回,他还是贯彻初衷,能捞地先捞。
白棋左边拆三紧紧逼住,中盘战马上就要开始了。
黑棋下边三路挖粘,先把能得到的实地捞到手里之后转而在左边三路靠压限制左下白棋厚味的挥,田村平治朗一路弈来非常顺心,很有行云流水的味道。
“马老师,白棋是不是不大好啊?”那位棋迷有些担心地问道。
“为什么?”马金波反问道。
“您看呀,黑棋现在抢了右边的大场,右边地阵势很大,而白棋下边因存在二路跳出和角上三三的漏洞,二者没法一手补住成不了大空,所依仗的就是利用左下形成的厚味借攻击上边的黑棋拆二好在中腹形成大模样,可现在黑棋抢先靠住,白棋扳起,黑棋退,白棋只能挺头,否则棋形上太难受,但经过这一交换,黑棋不仅加强了自身,而且还大大压缩了白棋的模样,怎么看也是黑棋好呀。”那位棋迷道。
“呵,照你这么下当然是黑棋好了。可问题是白棋为什么要从后边扳呢?刚刚你也了白棋左下存在厚味,为什么白棋不能反击呢?”马金波笑着问道,一般的业余围棋爱好者有一个通病,就是将局部棋形和整个棋盘隔立起来,只考虑教科书上所列出来地常识变化而不想想周边棋子对这个地方所会产生的影响。
“您的意思是完了之后再三路扳?这样下虽捞回了一些实地但左下的厚味不就全没了吗?”这位棋迷不解地问道,水平不同对棋局的理解当然也就不同,尽管有了提示,但也不是谁都能立刻明白的。
“哈哈,白棋要是这样反击田村平治朗怕是要笑破肚皮了。”马金波不由得笑出声来,和普通棋迷们一起摆棋有一个好处,就是经常可以听到一些不可思议的想法,其中引人笑的绝不在少数。
“我的反击是四路直接扳出,黑棋断,白棋打吃后爬回作战,从棋形,从气势上,这都是必然的一招。”笑够了之后马金波还是认真地解释着,普及围棋知识就是他们这种在棋艺上没有太大展潜力职业棋手的工作,不能因为问题太简单便不加理睬。
“呵呵,明白了。”这个棋迷挠挠后脑勺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