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间向上撇,却见一具尸骸半吊在天花板上,我本以为他生前可能是悬梁而死,可仔细一看,却发现是他是被一股巨大的气力抛甩上去的,整个头颅加之脖颈都卡在了房间天花板的缝隙里,在其周围是溅射的血浆痕迹,看来头还未进入天花板,头颅就已经承受不住,提前爆裂了。
此时微风吹来,那早只已剩下残缺骸骨的尸体随风摇摆,脚骨不时的触碰到上铺的床架子,发出咣当,咣当的响声,我吁了口气,终于是搞明白晚上睡觉之时,都是什么在作祟了。
为了避免晚上不至于再被吵的睡不着觉,我大着胆子推开门,打开屋子里的灯,走了进去,脱下衣服捆住自己的鼻口,第一避免防止恶臭影响自己反胃,第二则是尽量减少秘密空间处,这些尸骸产生的细菌病菌钻入我体内。
我走进去之后,发现地上还另一具尸骸,想必就是撞墙的哥们儿吧。
我想到的方法很简单,不动它们,以免手接触它们身体被病菌感染,而是将窗户关上,不让风力影响他们动起来,便不会再制造动静,另外我将床的位置挪一挪,这些那吊在上头的家伙便就触碰不到,更就杜绝了声音源。
正当我搞定准备出去之际,那门忽然动了起来,再者整个房间内的照明灯也开始闪烁,恍惚之间,我似乎见到地上的尸骸动起来,但电压稳定后,又没有了动静,再看那尸骸也未挪动。
虽说无碍,也邪门的很,我还是赶忙出去,并反锁上门,远离这是非之地。
刚才或许是因为关上门窗,空间突然密闭,储藏的尸气浓聚,即是某种膦气(磷化氢)突然激增,刺激到我的神经系统,故此影响了我的判断,身体产生了幻觉,我得赶紧去空气新鲜处呼吸方可。
于是我急忙下了楼,去到操场处,解开捆住口鼻的衣服,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搞定了吗?”白露收着被褥床单,问我到。
“差不多了,今晚上应该能睡个好觉。”我说道。
不枉我冒险了一番,自那日起,我们晚上便能够睡得了好觉,没听到什么异响,也或许有,不过声响已经小了很多,没有吵到我们睡觉,不用守夜,大家就在这几天内,把以前没睡饱的觉几乎都睡了过来,以至于除了我,也当真没有愿意早起的。
这几日要么阴雨连绵,要么暴雨滂沱,大家大多的时间都待在屋内,那些个簸箕、篮子之类的,也都提前采集完柳枝用以去做,而我因为给了韵雯一枝桃花,她编了一个花篮子,培上土用以做花泥,然后将不少的枝丫花朵用特殊手法按层次插上。
倒还有点造型层次,并且尤为的香冽,这也给这个刚气十足的男兵宿舍添了几分的柔和,以及艺术气息,听闻这是一种叫插花的事儿,只是这里家伙事儿不够,故此只能简单摆弄。
一看这韵雯就出生在书香门第,行事做事都颇为优雅大方,还懂得这些个玩意儿,这东西在古代也是作为女子学习的一门学问。
迎春这丫头不服输,最近像是要跟韵雯较个真,硬是也给弄出点艺术品出来,什么木雕,小石雕,手工艺品,信手拈来,整个宋她姐俩睡的上铺都快不够放了,不过确实手艺好,以至于我特地的朝她索要了几次,采药来一个石雕的招财猫,留作乐子,讨个吉祥。
这番艺术比拼还不算完,韵雯表面柔弱,实则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但她从来都是不声不响的,只是偶然给我们量了衣服的修长,给我们测了三围,身高,腿长之类的,都在大家不知情的情况下,她悄然记下。
而后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将那几件大尺码的迷彩服改过了,每人一件,尺寸非常合身,甚至可以说是量身打造,不仅如此,大家之前穿着破掉的衣服口子,她则用剩余的布料,将其逐一补上,用的还是她那根骨刺做的针。
虽说工具粗糙,但是这做工却跟个缝纫机一样细密,至此大家才算在荒岛之上有了一件看着将就过去的衣服,不然平日我们大家都像穿着乞丐装一般。
一个善于巧工,一个善于匠功,两个荒岛内的顶尖的艺术家看起来是分不出个胜负来了,不过这么一番下来,但是给我和白露谋了不少的福利,这倒是真的,而她们的较量似乎还在延续...
由于那些小麦不能挨浇,我还特地的将另一批的放在树林帐篷里的小麦运了回来,已经有了迎春新做的木桶子,便就都放置在那里头。
转眼之间,一周过去了,这几天基本都闷在家里,小迎春说我们都快闷的长出蘑菇了。
难得今日晴天,大家打算在外面办个篝火晚会,为了让晚会能够刺激一些,古灵机怪的宋迎春特别提议,将我们分成两组进行才艺比拼,宋家姐妹一组,而我和韵雯一组,各自想出一个节目来,输了的那方要允可对方一个条件,并且主动刷碗一周。
要说执行任务,狙击打靶,穿越障碍训练,跑步训练,跳伞训练,甚至是铁人三项,我可能能出色完成,并且还可能破纪录,但是要说什么才艺表演,恐怕是真为难我了,我跳舞跟个二傻子一般,手脚笨拙不堪,唱歌更是跑调跑到山沟子里,这可真是为难我了。
故此,我则跟韵雯商量:“抱歉,我真不会什么才艺,我从小到大会的,就是以前学校演出时的十六步舞,还是跳的很傻的那种,要不然就派你上,我负责给你当背景。”
韵雯扑哧一声笑了,说道:“傻瓜,那么认真干嘛?就是凑个热闹罢了,十六步就十六步。”
我挠了挠脖子,想来白白认输,定然会让韵雯不开心,也就勉强同意了。
所谓十六步,就是很简单,就是基本前后左右方向各走四步,合称十六步,反正我会的就是这种,最多是配合上一点手势动作。
我跳的极其笨拙,如狗熊蹭树,还时常同手同脚,韵雯一下午都在给我打着节拍,纠正我的姿势和韵律感,而迎春她们那组也不甘示弱,躲在一处训练着。
就在训练之下,很快天就黑了,我实在不知道这种事情的意义何在,不过她们仨要玩,我也不忍扫她们的兴致,大家点起了篝火,便就围在这篝火之侧,经过石头剪刀布,是我和韵雯先行表演。
“麻烦白露姐打个节奏可以吗?”韵雯问道。
“当然没问题。”白露爽快答应。
随即白露拿出树枝,敲着饭盒,给我们打节拍,我和韵雯就这么跳起来所谓广场十六步,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换个方向继续。
“噗!十六步,要把我笑死,哈哈哈!”迎春嘲笑起来。
而跳完十六步后,本以为结束,没曾想道韵雯忽然舞风大变,一个转身弯下腰,我便本能用手的扶住了她的腰,并被带着伏下腰身脸对着她,她则悄声在我耳边说道:“接下来你就看我表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