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来,我还在那片草地之上,周围的景色也几近于相同,怪异的是,我所躺的地方没有变,只是周围的荒草格外的显眼,我记得山羊就在这附近吃草,由此这块地方一直都是处于某种露出地皮的状态,没有这么多草,再坐起身来一看,这才发现,不光是荒草凄凄,我身后整个幸幸苦苦搭建的龙城都消失不见了。
这不禁让我汗颜,要说有个合理的理由也成,可就这么凭空消失,未免太吓人。我回望四周,却见龙城消失了,而远处的山脚下依旧是那个破旧的驿站,估计牌匾上“覓龍驿站”四个字应该还留着,毕竟那古老破旧的木屋模样,我可记忆犹新。
我也不由得意会到,都说那神秘符号出现,会将人带到一个神秘空间,此番会不会正是将我带到了过去的某个时刻,那三个三角形的符号,一环接着一环,是不是也正是代表着某种回溯,从现在回溯到过去?如果真是这样,我岂不是被困住一个过去而回不去,那么之前我所有的努力不都一瞬间白费了!
不行,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当即起身奔走,不过在奔走片刻之后,便又一次疑惑了起来,不对,这不是过去的时间点,因为昨日下的雪,而现在周围依旧有下着雪,其雪的大小厚度,在远处的雪景来看,基本没有区别,而有区别之处在于,所有我之前遇到过人和事都凭空消失,便是所谓物是人非,但分明还是一样的冷,一样的时间点,就连有些树木的枯黄程度都还没有变。
由此,我不由的又多想了一番,既然不是时间点变化,难不成是?空间?
我曾经听过一种说法,叫做多维空间论,就是说整个宇宙有无数分裂的结果的同时存在,其著名的便是十九世纪奥地利物理学家薛定谔做过的一个实验,叫做薛定谔的猫,便是猫被关在一个盒子里,触动开关时,便会施放毒气,由此便会死,没有触动,它便是活的,由此两个概率同时存在。
由此在盒子没打开前,这只猫活着的死的时候概率一样,并且在宇宙这两个结果同时存在,这种混沌便是薛定谔理论的基础,而拓展而言,其实宇宙并列着各种结果的存在,就像一棵树会不住分叉树枝,但同时这些结果也都同时存在。
故此便有了这么一个多维宇宙的说法,当我们作出一个选择时,便会进入那个选择的宇宙,当我们做另一个选择,则会进入另一个选择的宇宙中,它同时存在,只看我们是选取了哪个,但两个选择其实已经铸就了两个不同宇宙的同时运行,这便是多维空间的说法理论。
而现在我存在的地方,并不是过去的某个点,它还是这个时间点,其不同的是,它是另一个纬度的我们在的世界,也即是跟我并列存在的另外一个结果的世界,只是我现在还没有搞清楚,这是哪一个纬度世界,是我们飞机没有遇难的荒岛吗?不然东岛区域怎会一切都没有人为的痕迹。
正想着这些,忽然空间里飘出一阵的虚影,随即虚影越发的清晰,我也越来越明显的看到,那是某个女子雪白的身子,而随着物质越发明晰,我也终于看清楚,那张俏脸以立,我也终于看清,那便是苏月溪。
她跟我一样,有些迷糊,晃着脑袋,使劲的眯着眼睛看我,我则赶紧过去扶起她,她看清是我,当即咧嘴笑着,说道:“城主,是你吗?”
我扶起她,点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毕竟现在的我存在着一个本不该我来的世界,由此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还是原来的我。”
她挠着脑袋,隔了半晌才说道:“城主,您在念绕口令吗?”
我苦笑一声,随即将我发现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她听的更愣了,我想想还是作罢跟她解释这么多,而是说道:“总之,我们现在所在地方,不是我们原来在的世界,这里的一切恐怕都会出现我、韵雯、宋家姐妹没来前的发展,也不知究竟会是如何。”
她试着去理解我,不过可能还是有些吃力。
不过不论怎样,她还是能理解现在我们可能被带到了另外的地方,由此想要的回去了的话,就还得想点法子,如果是我一个人,我还真就没有什么办法,毕竟现在我今日出来时,穿着的是韵雯给我织的毛衣,还穿着一件觅龙袍,可偏偏没有带上金阙剑,由此我唯一在这个地方的金手指早已不见,想做什么恐怕都是徒劳,直到苏月溪到了,一切才有了几分的转机。
既然事情的发生源自于那个神秘的符号,那么现在我们商量了许久,便打算从那符号开始入手,准备去找到回去回来纬度世界的办法,而对于那符号有一定了解的,正好便是苏月溪,她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只是多少有些难度。
因为在这个纬度,她的巫术也不灵,因为可能是某种设定,这个世界的她,山神未必是她的义父,而没有某些特别的加持,她的那些漂浮技巧,也就没那么灵了,也或者说,压根就施展不出来,由此我们所要面对的是,靠着自己的办法走着去西岛区域,去哪里寻找符号所在地,抑或说找到那个神秘空间,碰到那黑暗尊主。
一切才有回转的可能!
“没了金阙剑,没了巫术,现在我们简直又回去了小白人状态,这可怎么去?现在这一路上可没有那么简单了,毕竟许多的生物之前都是被我干掉的,而如果我没有出现过这个岛屿的话,那么被干掉的那些生物恐怕有都会卷土重来,而现在我俩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才能对付他们呢?”我不禁感慨叹息。
“没事的,城主,你以前可以做到,现在一定也还能再做到,我相信你。”苏月溪说道。
虽说乐观是好事,但盲目乐观,绝不是,以前有三伏在,那碉楼山压根就不算个事儿,随便一飞便就能够过去,再不济跑两步也就几分钟的事儿,但现在不同,整个山坡悠远而漫长,且上面密密麻麻全是那白色的蛛网,想必那些巨大狼蛛并没有被灭了种,还活的好好的。
由此而言,直接上山的路基本被封死,由此我们俩只能另外想着途径过去,看来一切都得从长计议,现在唯一能确定安全的,便就是那个破旧落灰的原始搭木建的驿站,于是我们两个先就赶去了那里头,毕竟现在的野外不比原来了,现在来个野狼群,都足够我俩喝一壶。
到了驿站里,我闩那破旧的木大门,看着屋子里的一切,不由得也感慨良多,曾几何时,我跟韵雯便在这里命悬一线,曾几何时,我和三个女孩在这里也曾过得快乐似神仙,这个觅龙营留下的驿站,留给我的却是满满的过往记忆。
只是这物是人非事事休,一切早已回不到过往,不仅回不去,而且现在我还要被困在这里,真是悲哀。苏月溪看着我感慨良多,也由得拍着我的肩,安慰着我,我也注意到,好像是某个旨意,像是要让这个漂亮女孩,重新跟我走过以前我刚来到岛屿时走过的路。
我在地上凭借着自己在这岛上的诸多经验,在地上画起了这个岛的基本构造,并且规划了新路线,二人一拍即合,打算时从驿站的地下通道过去,坐上觅龙营前辈留下的“电梯”,回去海岸那头,紧接着再去找城墙山,顺着城墙山走,一直去到尽头下坡,彼岸能去往那个西岛区域。
由此路线算是定下来了,只不过这其中的危险系数,当真不可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