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黑鱼玉佩到底是什么个原理,为何能让我整个人的身形变异,像个月夜狼人一样,整个疯长身躯,这很难在科学上解释的通,不过事事无绝对,这座岛屿上,各种光怪陆离的事情层出不穷,这本身就是难以解释的明白的,再者还有那么一个神秘的空间存在,而那里头很可能就是洛拉博士所说的那处,存在神秘物质的地方。
自范铳进去后出来便成了这幅德性,我猜想正是跟所说神秘物质能改变虚幻与现实有关系,一个能够支配虚幻与现实的东西,所创作和影响出来的逻辑和现实,必然也不是我们能用常理推出来,不过我现在怎会变成这幅模样?
这便是梦与现实的叠加所产生的效应!
我不知道那个物质是什么,准确的来说,我不知道这黑鱼玉佩的材质是什么,只能隐约觉得,这种东西绝非产自地球,毕竟如果来自地球,那么那么洛拉博士如此人物,怎会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呢,由此而言,唯有是外来的,方能解释的明白。
这一切可怕的既梦也幻的现实的源头,恐怕也正是源于那般。
不过现在也不知管那些的时候,不管怎么样,现在我都以奇异的方式制住了范铳,而我也感到整个身体有源源不绝的力量和澎湃感,仿佛有使不完的气力,故此我甚至脑子里也冒出可以将他脖子拧断的一番考虑。
果然,随着身体发生异变,那股暴戾的气息也在我体内衍生起来。
“放开我,不可能,黑暗的尊主只选择了我,不可能离弃我,不可能!放开我!”范铳疯狂的大喊着,不住的喊着。
黑暗的尊主?
“丫的,死性不改!”我大喝一声。
我抓住他的头,用这砂锅大的拳头,轰然一拳砸在他脸上,砰的一声,喊着“叫你冷静”,他整个头猛地向后晃悠,能听到鼻梁骨咯咯作响的声音,恐怕也不是太轻,而这一拳下来,我感觉到一股特殊的畅快,遂而想再来第二拳,第三拳,第四拳。
“还想吃我?你到底还想吃多少人!”我一顿的抡砸,重击他的脸,他压根反抗不了,我耳边也尽是听到那呼啸的拳风,击打着他的面部。
心中也开始蔓延许多的念想,想着他吞杀了多少人命,造了多少祸事,我打他也是应该,如此丧心病狂之人,不教训一番怎么对得起无辜的亡魂?他造恶多端,自己吃人也就算了,还养了一批食人族,去饲养人做畜生肉来吃,这种事情也干得出来,如今不挨几拳,怎能罢休?
砰砰砰!
一拳接着一拳,一拳比一拳用劲儿!
我狠狠的砸在他面门上,一时间他鼻血四溢,血流如注,口中呜额声不绝...
“够了!周博,别再打了!”韵雯摇着我的大腿喊道。
正打的激动,我顾不得有人影响我,猛地一甩腿,随即便听到啊的一声尖叫声,也让我顿时浑身一震,我转过头,却见韵雯摔躺在地上,显然是摔疼了,我这才注意到,自己明显也过度了,也都沉浸在那嗜杀的暴戾之中,其冲动之感与对自己的不可控制,比之范铳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时,苏月溪也从外头扶着身子进来,说道:“城主大人,打死了,配方该如何是好?”
我这才惊醒过来,我和韵雯来这里的初衷是为了找到配方而已,却不是来打人的,想到这个,我不由得放下了已然被打的面目全非的范铳,他浑身的黑毛开始退散,逐渐的开始恢复成人样,而我再反抗心理的那股冲劲儿,打算冷静下来之际,也慢慢的形体恢复回来,成了正常人类个子,那些黄色毛发也消失了。
金阙剑也恢复了原样,那黑鱼玉佩则也掉在了地上,我捡起玉佩,看了一眼韵雯,她已经被白露扶起,我二人双眼交错时,她哼了一声别过了脸,显然是生我气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劝她的时候,我还是应该尽快把配方要出来,这才是正事儿。
我走到范铳面前,他本能的向后挪了挪,满嘴是血的他,吓的直后缩。
“范铳,你别怕,方才我只是想让你冷静些,当然在此期间,我自己也不冷静,这事儿我得检讨,不过你是觅龙营的人,应该知道尊听号令,可你不听从,反而自行做主,这我打你几下,罚罚你,也是应当的。这个你认吗?”我问道。
他想了想,也停下了挣扎,点了点头。
“既然认罚,你便还是我觅龙营的兄弟,既是一伙人,我倒还有一件事想问你。”我说道。
“御使是想问那解毒的配方,对否?”范铳问道。
“是。”我说道。
他吃力的向我爬来,一步步的,我也不愣着,上前了几步,打算尽快的得知消息,然而就在靠近他,打算将他扶起时,他突然瞳孔呆滞,随即哇的一声呕出一口血,我看着他,不免发愣,难不成我刚才打太狠了,竟将他打出了内伤?
不过很快,这个想法就被印证并非属实,因为在往他身体往后看,却见那呆滞的野鸡,正露着发红的瞳孔颜色,而那鸟喙上则也是腥红的刺眼,最关键的是,它脚下踩着的,正是一颗人的心脏。
我不由得指着那野鸡,怒喊到:“你干嘛?”
野鸡抓着范铳的心脏忽然飞身腾起,羽翼大展,浑身又开始了一番异变,扑飞而出去,连个形都没有看清,就这么扑飞逃走,速度之快到模糊,根本没有机会去抓或是怎么,只是我实在搞不明白,它为什么要杀了范铳?
还有它杀范铳之际,为何瞳孔又成了红色,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因由?难不成真有一个神秘黑暗的尊主在操控着局吗?这是我的第一直觉,也不知对抑或不对。
“死了?”苏月溪走来,蹲在我身旁,嘴边含着血,问道。
我点头。
“大祭司是唯一知道解毒水配制的人,如果他死了,你们的毒估计一时间也就难解了。”苏月溪感慨到。
没想到刚刚有了希望,立刻就又消失了,这是为何?如果说,真有一个黑暗的尊主,他在操控着这些局,那么为什么要在我们要得知解药秘方之际,中间横插一刀呢?既然他想让我们死,那么刚才那个神秘声音又何必提心我们要做什么,好解救我们,直接让范铳拧断我脖子一切不就一了百了吗?
真是奇怪至极,怪异之极!
而就在我疑惑之际,忽而又传来那低沉的声响,只听他在我耳边咕哝着:“来找我,我赐给你永生不死,臣服于我。”
我呆住!不由得将手中的玉佩抬起来看,不知是不是我眼睛出了毛病,这时我见到这黑鱼玉佩,倒像是发出暗红的光晕。
他不杀我,且断了我的后路,就是为了让我去找它,好让我变得跟范铳一样,另外他让我使用它的力量,也是为了让我迷恋它的神通,这么解释好像便能解释的通。不过我可不要变成范铳那样的杀人狂魔,我相信韵雯也不会想为了自己活命,而成为一个吃人怪物,故此他的话,我宁愿当作没听到。
“不,他们的病有一个人能治。”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宋白露上前来说道。
所有人都转过去看着宋白露,她神色比之刚才要得意许多,看起来应该是又得到了某些筹码。
“宋姑娘在乌突部落待过数日,应该也有见闻,兴许还知道别的人,我都忘了,那么宋姑娘还知道谁会治这病,懂配方?”苏月溪问道。
宋白露故意向前走到我面前,这时我正蹲在范铳身旁,她有意的居高临下俯看着我,说道:“现在天底下只有一人知道配方,不是别人,正是站在你们面前的,我。”
我睁大了眼睛,满是诧异。
“你?”我质疑到。
“别忘了,我这双血瞳眼睛可以看到别人的意识世界,这大祭司死之前,他想到过回忆,我都过目了一遍,故此这配方,只有我知道。”她说着,冲我歪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