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就在城内走一圈,她身体稍稍有些出汗,我们便就回去了,白露自己懂得医术,知道什么程度是最合适的,这一方面我便多听她的,回去驿站后上了房间后,找来木炭笔和相对好一些的旧书纸,她便开始开始歪歪扭扭的画起一些线条,不过也才画了片刻,她却又停下了,将笔放在一端。
我稍感疑惑,问道:“怎么了?”
这时,她说道:“周博大哥,设计图我可以画,但是有一件事儿我必须要确定清楚,我和张韵雯,到底谁是你的王后?虽然那一次她比赛赢了我,不过她胜之不武,因为她能解读鬣狗人的语言,所以当然更能够解读鬣狗人的意思,我跳的不比她差,然而却输了,输的那么多,这肯定是其中有诈,并且王后向来都有王主来定,所以我想问问的周博大哥,你的心意如何?”
又来了?听到这儿我不免生气,说道:“怎么?你打算借此威胁我给你王后的名份?”
“纺机关乎鬣狗人过严冬的重要性,我若是提供了设计图纸,让你们可以按图索骥的做上一个,岂不是功劳甚多?我保护了那么多鬣狗人的性命,最后却换不来一个名份,周博大哥,你觉得这公平吗?不光是我,就连迎春也为我委屈。”白露说道。
我冷笑,说道:“王后,你配吗?这种东西虽然是虚的,不过怎么都带有一些权力在里头,你认为我会交给你这种自私的人?我今天郑重的告诉你,张韵雯是你的王后,我会跟所有的鬣狗人去说明这点,满意了?”
“周博,你!”白露站起身来,喊道。
“但如果你画一画我兴许还觉得你有功劳,或许大家承了你的恩情,还会让你跟韵雯争一争这王后的位置,不是吗?毕竟名望这东西,可是自己培养出来的。”我说到。
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也让那个白露思忖再三,或许也觉得有道理,便又坐下,打算画一画,不过还是难免担心的问道:“周博,可如果我画了,你今后就不对我好,并且又开始赶我走,来一出过河拆桥,我该怎么办?”
“谈条件是吧?我周博跟你谈,你要是画了,还有的谈,不画,我大可以休了你,不管你是什么名份,我都可以废了你,因为决定权在我手上,你还想威胁吗?所以你没有资格跟我谈,除了服从,就是滚蛋,没有第二条路。至于你如果主要要走,孩子死了,可就只能怪罪你自己,可怪不到我头上,为了孩子,你自己还是想清楚一点比较好。”我吓唬到。
她点头,说道:“好吧,我画!不过周博大哥,我现在发现,你越来越像一个君王了。”
确实,若是之前,我可能便跟她一顿的气急败坏,但现在我顾及的事情已经多了,而且这般久的相处,也该总结出一套对付她的方式,她威胁我,我也威胁她而不是开始受她的摆布,所以她现在对我已经没辙了。
我现在告诉她,我才是所有名号的决定者,是那王,她僭越不了我的权力,所以她觉得我开始像个君王了,因为我已经开始把自己当成一个王了。
在一番的谈判后,她屈服了,开始一笔一划的画着那些个图,隐约也看出了样子,虽然她画的歪歪扭扭,不过好歹能看出了大概来,像是个小风车一般,我没有见过那种东西,但庆幸的是,或许在白露体内的那个科考队的,她接触过这些,懂得原理,懂得机械,便能对此稍许精通。
图纸总算是画好了,而这时外头传来声响,而楼下也传来小迎的脚步声,应该是城外出现了什么特殊的私情,我便拿着那设计图下楼去了,白露紧随我,小迎见到我着急了说了几句听不懂的猎狗语后,便带着我们一路去往城外。
能听到城外有不少的踏脚声,声音震耳,可见外头可来了不少来犯者,我正要上城楼,却听外头喊道:“周博,快开门。”
这声音一听便是韵雯的声音,我赶忙冲着那些鬣狗卫兵吩咐,它们便去打开了城门,却见韵雯和白露走在前方,而身后由着一只头羊领着,其后是许许多多的山羊,它们都紧随在其后,看来韵雯是已经谈好了,将它们都带了来,另外韵雯早晨出去时特地的背着背包,现在背包里也都装的满满的,可见对我的吩咐做的很完善。
白露愣在那里,她想过会来山羊,没想到这些山羊主动的竟然跟随了这般多的来,韵雯从三伏的背上下来,我赶忙过去相迎,说道:“这么多?那囚禁之地那边怎么办?会不会影响那头的防御。”
韵雯摇头,说道:“放心吧,山羊们只来了一批,其他的都还留在那里继续看管,我没准确算过,但应该是跟着来了三四十只,它们都是愿意来帮我们祛邪防御的,另外我也跟它们沟通问及取毛的事儿,他们说不介意,但不能让它们冬天受寒。”
“没问题,先都迎接进来吧。”我说道。
白露此刻身子还有邪气在犯,看到这般多的山羊也都吓的脸都白了,跟我着急的说了一声后,便赶紧回屋去了。
随着羊群进城,我也逐一的开始数了起来,总共四十三只,是加上昨日寻来的那一只的,它们它们进来后,鬣狗人全都参观看着,这些山羊虽然看似平常,但实则还是较为特殊的,这脑子似乎都经过开窍,故此昨日擒住那山羊之际,还费了我不少的功夫,斗智斗勇,由此我在想这座岛上,凡事可能都与文明世界的理解有所不同。
这些个山羊谁能想到它们都镇邪的守卫,且都是受过点化的?故此这一番的谈判,韵雯也才能够谈下来,让它们入驻此中,帮我们抵御强敌。
四十三只的羊,我暂且将西侧稍有空缺的地方给它们用,那里暂且处于闲置状态,且距离山坡是两个方向,以免它们踩坏了田地,三十只的羊在韵雯的安排下先行住在了那头,韵雯和头羊也说清楚情况,由此它们便就在那待着。
狐族跟羊族的关系本就不错,由此小赤狐们也开始跟它们嬉闹起来,三伏对它们的印象也不错,看来今后有些人可暂且充当一下放牧人的日子了。
再打开背包来看,只见里头都是满满当当的枯叶和种子,韵雯说及一会儿要找时间种下, 虽然现在种植指不定得多久才能长起来,远水解不了近火,但最起码种了比没种定然是好多了。
我也跟韵雯说及了那纺机设计图的事情,她拿来看了看,我知道她在那时都已经记下来了,之后我带着灵裳、韵雯去城外先行栽树,而这树果真神奇,种子刚放下的瞬间便立刻长起一些纤维之类的,开始生根发芽,城墙上也涂上了许多树脂,之后我们又去了铁匠铺,韵雯开始跟鬣狗人沟通,并将大小长短大小之类的与之说及,为做纺机和记下来所有工序做准备。
不过这些可都是高兴的事儿,还有一些遇到的情况,到了一切安排暂且妥当后,我们回到了驿站之后,灵裳和韵雯才说及她们遇到的意外,那便是韵雯去到囚禁之地附近时,已经被许多的蜥蜴人盯着,它们全都聚拢在边缘处,都想吞了韵雯,另外韵雯的手臂也被一个那里头扔出来的腐朽叉子所扎中。
虽然现在已经没了伤口,但是手臂隐隐发黑,面积还不小,听韵雯说黑色部分扩展了不少。
最可怕的是,听韵雯说,月圆之夜便就是十日后,她现在就能感觉到,手臂随着时间的增加,越发的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