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它如此,当着我的面展示它杀伐的权力,也知道有些形势已经变了,一山不容二虎,岂有两个王的道理?
“韵雯,帮我告诉它,我们要离开了。”我说道。
韵雯替我翻译了一番,那花花满嘴还留着女儿的血,用那眼神看着我,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但同时又有着人才会具足的隐忍状态,看起来很是别扭,若要用什么来形容它现在的模样,便就像是动画片里的狼外婆一样。
我扶着白露,韵雯紧随其后,经过了花花,往着楼下走去,脑中不住的回想着今日的种种,首先是花花大早晨来到我们驿站,而到来之时特意带了四个鬣狗护卫,在我下去的时候,它一直坐着,而那时白露却站着,之后它吃起土豆来,狼吞虎咽,根本没有将周围人放在眼里,就好似整个世界就它可以吃东西。
它谦逊的时候,也只是来讨教事情的时候,到了它的地盘后,似乎很多东西更是暴露出来,那种傲慢随处可见,例如护卫带着白露离开时,就好像拉着一个囚徒,之后白露想上楼找我,她却来一个“那女孩不能上来”,还是在白露给它族人救病之后,白露因此受了伤,若不是我特意要求个公道,以技术作为要挟,它还打算置之不理。
种种迹象可以看出,此花花已不是往日的花花,大战之后,已经开始好了伤疤忘了疼,开始打算忘恩负义了。
这种情况还延续到了一楼,我们要离开,只见两个鬣狗护卫突然架起兵器,不让我们走,白露更是吓的脸色发白,躲在我身后,我冷笑一声,看着这个一米五都不到的狐假虎威的鬣狗护卫,猛地一推,两个同时倒地。
“丫的,给你们脸了?”我说道着。
两个护卫气的呜咽大叫,端起长矛要对我们不利,而鬣狗女王在楼上竟然没有发声制止,我只能将手指放入唇内一部分,猛地吹起哨子,没过多久,外头传来了不少的脚步声,那两个鬣狗护卫有些心虚了,只见就在附近不远的鬣狗人刀疤,也即是我之前的三班班长,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小批往日的鬣狗士兵,估摸着也得有三四个。
那两个鬣狗护卫当即蒙圈,唯唯诺诺的向后退却。
随即我指着它俩,一挥手,刀疤带着其他鬣狗人迅速上来将那两个鬣狗护卫团团围住,吓得那两个狗仗人势的嗷嗷大叫,紧接着两个护卫的长矛被夺走,被刀疤和手下往外一扔踉跄摔地,而刀疤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那两个鬣狗护卫这才起来朝我跪着。
我带着白露,领着韵雯穿越而出,心中对那花花满是失望,而出了这洞穴,转头看时,却见那个屋子内的小鬣狗人,也即是王储,正看着我,眼神内满是愤怒,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公牛,在其身后,鬣狗女王花花也正躲在暗角看着,我听到它的喘息声。
看来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出了洞口,下了山坡,刀疤带着几个鬣狗人,一路护送我们出去,经过了一道铁栅栏,到了山坡之外,刀疤停住了,不再继续送,冲着我行了个军礼,我也回了一个,它便领着队伍离开了。
毕竟是自己养出来的兵,关键时刻还是管点儿事的。
从碉楼山上坡出来后,我们朝着原路返回,这期间白露也不住的抱怨着。
“周博大哥,我跟你说过,这些人不值得救,可是你当时被张韵雯迷惑的鬼迷心窍,就是不肯听,你看看现在,它们这么一副狼子野心的模样,你还觉得当初的救护是值当的吗?我告诉你,迎春就是它们被引导坏的,变的时时刻刻警惕着自己的地位不保,后来越来越心狠,注重自己的权力,才会变成那副模样,她也是受害者,可是你始终不愿信我。”白露说道。
“你又想说什么?又是那一通歪门邪说?”我叹息一声,不愿多搭理。
这时,白露拉住我的衣袖,说道:“周博大哥,之前我怕你生气,所以一直也不敢再说,可今天我还是要说出来,胡灵裳为什么会希望你救它们?因为那样的话,受益的便就是她狐族,一句话的事儿,什么责任也不用负,紧接着那些小狐狸就可以得到你和其他势力的同时保护,这样一来,敌军若是打过来,挡在前面替狐族受死的,便就多了好几号人,她何乐而不为?”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我现在已经够烦了,歇歇吧。”我厌恶的说道。
“我只是替我们分析一下事实,胡灵裳当真可信吗?至于张韵雯,她一向是胡灵裳的小粉丝,一个没脑子的花瓶,她根本不懂得深谋远虑,只知道救人,救人,但是其实救了一群的白眼狼,她知道吗?她从来没为你想过,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那种过度善良的愚善心理而已,你还没看明白吗?”白露说道。
我停住脚步,看了一眼身后木讷追随的韵雯,又看了一样白露,说道:“你当着她的面儿说这些,合适吗?”
白露当即跑到我面前,仰着头看着我,认真无比,说道:“怎么不合适?只是你觉得不合适而已!周博大哥,我说这一切都是为你好啊,你还不明白吗?在你身边唯一适合你的,不是胡灵裳,不是张韵雯,是我,宋白露。我的身子是你的,心是你的,一门心思也都为你着想,可比张韵雯好上百倍,在这荒岛之上,我才是你的最佳伴侣。”
“够了,别再说了,趁着我对你还有些好感。”我说道。
“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你,就连张韵雯也这么说,你若不信,今夜你让她与我独处交谈,你在门外听着,看看她是不是这般认为。”白露说道。
我一时语塞,韵雯说过什么话,我很清楚,她那夜确实说过白露更适合我,希望我能娶了白露之类的,还说及要跟我解除婚约,就像她想跟文明世界的那个订婚的男人解除一般,这也是我这几日最痛苦之事。
白露见我不说话,双手抱住我的腰,脸贴在我的胸膛上,那是韵雯没有过的活人体温,一个女人该有的温度,而我此刻也只能叹息着,白露趁势说道:“周博大哥,经过这件事,你应该明白,胡灵裳只是利用你,张韵雯不过是找个男人做靠山,寻求安全感,况且她已经不能够满足你任何的需求了,唯有我,我是真心爱你的,一切为你考虑,你现在明白了吗?”
我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她,她这时拉住我手,让我扶到她身后的细腰上,能感觉到那股特殊的悸动在我身中激荡,她踮起脚,在我耳边耳鬓厮磨的吹着兰芳:“周博大哥,你没想过吗?胡灵裳是狐狸,张韵雯是具活尸,她们都满足不了你那方面的需求,而我可以,你随时想要,我都能像上次那样满足你,毕竟我早已把你视若夫君了。如此,你还要拒绝我吗?”
我心中荡漾,一时间脸红心跳起来,想挣脱但身体却控制不住,她见我这般,当即扶住我的脸,一口吻在我嘴上,热情似火,那双唇的温度让我心中抚慰诸多,她稍稍停下,用手在我胸膛间轻抚,轻声说道:“看,我才能给你一切满足。”
说完,她又亲了上来,延续着热情。
我的手正想抱紧点,来让她的吻宽慰我紊乱的心,然而这时,却看到了前方木讷表情的韵雯,眼睛里却淌着泪花,当即心中一凉,背后发紧,赶忙推开白露,喘息着,在嘴唇用手背擦了擦,说道:“别再这样了,我对你说过我们之间的关系,别再试图打破,另外我想韵雯也并不是会永远如此,我会想办法让她恢复健康的。”
话到此处,我不免想到那竹简所说,总觉得这上头会有韵雯这症状的解药,毕竟她那时看到竹简,眼神是闪着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