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韵雯回去了地面,回到了庭院,来到屋门外,听到白露正跟胡灵裳说着话,我们二人便暂且停住,想听听她说了什么。
“这张韵雯天天一副伪善的面孔,烦死人了!她以为这么做就能体现她的善良吗?她以为她能够救得了所有人吗?可笑,她只是会给周博添负担,周博则被当做驴子,直到活活累死,她才甘心。她几句话说的轻松,这其中给周博带来了多少危险,那些鬣狗人会教坏我们家迎春,也会让周博误入歧途的,她没想过这些威胁吗?再者,荒岛之上,自保都难,竟然还要养这么多的嘴巴,真是太幼稚,太可笑了。”白露不住的说道。
“白露妹妹,你消消火,大家都为周郎着想,只是立场不同罢了,不必过恼。”灵裳劝道。
“能不恼嘛!我早已视周博为丈夫,就该为他着想,但是那张韵雯凭着周博对他的宠爱,总是耳边乱吹风,蛊惑周博犯错。我什么都做不了,唉,怪只能怪张韵雯心眼太坏,又会蛊惑人心,还会搔首弄姿,一副妖精模样勾引人。”白露说道。
“别这么说,同在屋檐下,且大家都是姐妹,该当平和相处才是。”灵裳耐心劝着。
幸好还有个灵裳是个局外人,会帮我妥善关系。
转眼看韵雯,她神情则也多有不悦,毕竟谁愿意听到背后被人嚼耳根子?还是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于是我握紧她的手,她看着我,凑近我,面色不安小声说道:“你没觉得我是害你,对吧?”
“傻瓜,你怎么可能害我,我从没那么想过,别听她瞎说,你比她聪颖百倍,想到的也都是与我一般,我们二人齐心一致,默契相当,怎么都说不着是害不害的。你左耳进右耳出便就了了,不必跟她计较。”我说道。
我的话多少让她感到心安,表情也从那般不悦转而笑颜展露,她抬起手搭在我肩上,呼了口气,一股芳香之意,说道:“有你这些话,我便放心了,周博,你以后都会这般对待我吗?都会为我着想吗?”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她也顺着我的手轻轻蹭着,甜意满满,同时那双漂亮的星眸也注视着我,充满了期待,我轻轻一笑,说道:“当然了,我周博试问所的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保护你,让你免受伤害,
一切都想着能为你所做,当然都会为你着想,一直对你好。”
她很满意,那精致的俏丽面容嫣然一笑,紧紧搂住我,心理的疙瘩算是彻底的解了,我则让她抱着,另外也环过手搂住她的细腰,她的头贴着我下巴,二人紧挨着,月光之下,还确实有些个浪漫,我更是享受其中,体会着她身上无尽的甜腻与芬芳。
这时,她松开我,踮起脚,在我嘴上轻轻一吻,片刻后才松开,我当即脸色泛红,问道:“这是干嘛?”
她俏皮的一笑,说道:“说过的话要兑现,所以给你盖个章。”
“我说了好像不止一句,一个章够吗?”我问道。
她一愣,脸上发烫羞红不止,用那小拳头在我胸口软绵绵的一砸,说道:“讨厌啦!”
等屋内的宋白露发完牢骚,我们这才缓了片刻进屋去,而白露则闭住了嘴,回到厨房去弄吃的去了,但是看那表情倒是很不痛快,我若是现在不宽慰她几句,想必她又会记仇想着对付韵雯之类的,为了让这等概率降到最低,我说道:“白露啊,我和韵雯也认可你的说法,收留它们只是缓兵之计,你别往心里去,二人都是姐妹,别留心结,好吗?”
白露一愣,但见我这般说,便也脸色涨红的点了点头,继续捣弄着今夜饭菜,韵雯则不打算表示什么,只是过去跟灵裳说话去了。
事情暂且便就搁下,想来宋白露也只是发发牢骚,且我都这般说了,她估计也不会再去作死的打算酝酿什么邪恶计划。
晚餐是一盘四个大馒头、一盘三四块烤干的腌制牛肉、一盘拌木耳、一碗牛骨杂菜汤,基本上是我们最近食物的标配,故此吃起来也就那么回事,而刚吃完晚饭,就听到屋门外有敲门声,白露去开了门,却见时两个鬣狗人,其中一个提着一条鱼干给我们,另一个提着一包包裹住的荷叶,不过一闻就知道是那巨虾的肉味儿。
两个鬣狗人空余的手还同时举起,握紧其他手指,伸起大拇指,弯曲了两下,想必是它们的女王教它们的,便就是感谢之意,看来这些就是女王给我们的回赠礼物。
白露愣住了,没想到非但没有用到我们吃的资源,反而是给了我们新的资源,能不意外吗?
“周博,它们自己都不够,我们就别要了吧?”韵雯说道。
我摇头,说道:“所谓礼尚往来,如若我们现在不收,它们反而心理不安,收了,便是接受了它们,它们才会更高兴,白露,去拿编篮收起来。”
白露点着头,赶忙照着我说的去办,用柳编的篮子收起来了,放在了一侧。
两个鬣狗人告退,韵雯赶忙出去送它们回去地道中,而回来时,她表情很是激动,说道:“你们知道吗?接下来就有人替我们守夜了。”
“啊?为什么?”我问道。
“鬣狗人的卫兵帮我们在院门守着,就如同当时替宋迎春守着城门大门是一样的。”韵雯说道。
我吃惊不已,我以为这是我在救助它们,确实还得顾虑许多,但现在一想,或许这不叫施救,而叫作互帮互利,相互依存,我救了它们,它们也给了我便利。
“周郎,这便是它们的臣服,那食物便是它们的进贡,它们这是把你当王了,王道若存,便可汇聚力量,立于不败之身,这其中的好,绝对比你想的要更深远。”胡灵裳说道。
确实,我现在似乎已经开始明白灵裳话的含义了,她生存了千年以上,深谙其道,她的建议肯定是经过时间的淬炼的,既是如此,看起来这行王之道,与当时我找寻金阙剑的意义基本一致,当初胡灵裳劝我一定要找到这把剑,才有在这座岛屿上有立足之本。
之后的各番事情也验证了她所言不虚,若不是金阙剑,我和韵雯早已死了百遍,这立足之本说的真是太厚道了,而如今她又提出了这新的生存之道,便是行王道,聚人汇力,让自己利于不败之地,以此保护所有我想保护之人,想必也是也同样的厚道和中肯。
“我虽然现在不能完全领悟,但是也算稍有见解,总之你的话,我会放在心上的。”我与胡灵裳说道。
她笑了笑,笑的出尘如画,紧接着又品了两口参茶。
“不过我说一下,虽然鬣狗人帮我们看门,但是咱们该有的秩序还是应该完存,这守夜的规矩,只要在荒岛一天,就该施行下去,人无忧虑必有近忧,时刻都不要松懈,抱有忧患意识才可,今夜我们大家还是施行轮班制度,我第一班、韵雯第二班、灵裳第三班、白露第四班,可有异议?”我问道。
“没有。”女孩们答道。
于是大家在这晚饭休闲时间,也各自活动去了,白露则去整理着她的药草和那些食物食材,灵裳则带着小赤狐们去觅食,韵雯则拿着装着点着火的鱼人膏的碗,上楼去,似乎在研究怎么教那些鬣狗人学会手语,上楼前不住念叨着相关的话。
我呢,则拿着虎头令牌研究着,心中则想着,若行王道,形式上是否也完善一下?毕竟今后与鬣狗人可能要长期交往,该当如何相处,也是个重要的事情,怎么也得顾虑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