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欢迎之至,早就想好好与灵裳姐你多接触了解了,自我第一次在小赤狐雪雪的引领下,在那碉楼附近见到你,便对你崇仰不已,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能与你正面多接触,再者这么多次的生死磨难,也多亏了姐姐你时常的在旁救护,才让我们一次次的化险为夷,也让我对你早就仰慕你许久,本以为这辈子只能看到你潇洒的身影,没想到今夜姐姐你主动提及,真让我现在有些激动...”韵雯确实有些激动。
我见韵雯跟个粉丝见偶像一般,成了小迷妹,也就打消了拒绝胡灵裳的念头,如若那般岂不是伤了韵雯的心吗?再者,现在我们处于联盟状态,兵合一处,如果我驱赶它离开,对我们双方都是有威胁的,毕竟听闻了那诅咒者彼得之名,还是比较渗人和威胁。
我们相互需要对方,以免被其各个击破,还是那唇亡齿寒的道理,只有聚在一起才能保证彼此出事的时候能最快应援,也才能共同抗敌,这也是未来生存需要。
虽说这屋子内本来只打算用以我和韵雯的婚房之用,现在宋白露还没有赶走,又添来一人,再者还有不少哇哇张开的狐狸嘴,让我有些抓狂,但又能怎么办,事已如此,唯有坦然接受,顺势而为,反正也就一阵子罢了。
“周郎,你的想法呢?如若你感到为难,奴家也可另想办法。”胡灵裳说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暂且如此了,不过话我也说前头,一来,这里的一切还得是我做主,你不可喧宾夺主,否则我无法选择跟你合作,另外既然你是寄人篱下,我话也说明,这里是我的领地,一切还得听我吩咐,直到你离开这里的那一天起,我才对你无权管理,这些你能接受吗?”我问道。
“小意思,只要能保我狐族无碍,这些个小家伙们能乖乖的茁壮成长,让它们躲过那这海妖之难,不过听点吩咐罢了,我很乐意,再者奴家也没有体会过人类干活务农之类的事情,也正想做一做。”胡灵裳说道。
“那便好,你即是有修为的人,该当说到做到。明日起,你便跟我们一同吃住,但同时也得服从命令,服从安排。”我说道。
“周郎尽可放心。”胡灵裳笑到。
正事基本上谈完,虽然也不知道这队员里添上一只修为千年,刚刚得了人身的九尾白狐,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儿,但自现在而言,貌似还能接受。
而我从她身上也看出一股特别的聪颖,利益联合,终归会因为利益崩坏而产生变故,但她第一时间便讨好,跟韵雯和白露结成姐妹,增添了一丝利益之外的情感羁绊,这样以来,今后遇到事故,便能多一分保障,让我们及时帮助她。
她虽不是人,但却比宋白露更为的精通人情世故,我记得她说过,五百年前她跟李慕风前辈有过一面之缘,或许在这一方面她曾也得到他老人家指导,这李慕风前辈乃觅龙营首尊,也曾是锦衣卫的镇抚使,官场人性,应该早就摸透了吧,他的指导定然作用不小。
之后,大家又聊了一些关于那海妖之事,说的也都是一些传说,是够唬人,但也都是道听途说,再后来,也基本上这餐桌上也没有我说话的份儿,她们仨女孩一见如故,畅聊诸多,天花乱坠什么都聊,且那胡灵裳活了上千年,经历也不少,故此要说这话题,她则什么都能插上嘴,而慢慢也成了桌上最能叨叨的。
我看着直冷笑,平日里那般出尘仙女的模样看来也不过是装装,现在见到她这般在饭桌上畅快说话,都有种去了公园看到大妈闲唠嗑的即视感,唉...
她们女孩越聊越开心,这一个月大家都不怎么在饭桌说话,一开了话匣子,便如洪水一般怎么也止不住,之后宋白露还去用银酒壶煮了点参茶,她们边喝边聊,倒成了这茶话会了。
被晾在一旁的我,感觉很不爽,于是便插话说道:“都早些去歇着吧,明儿个还有不少活儿,另外还得调查调查那诅咒者彼得最近的动向,事儿挺多呢。”
女孩们顿了顿,我以为大家都听话了,随即灵裳说道:“周郎,你先去睡吧,我们仨姐妹再聊聊。”
“周博,作为一个绅士,今儿个你就睡楼下吧,二楼就让给我们仨女孩可以吗?”韵雯用那双俏眸眨巴着,一副撒娇的样子。
“周博大哥,今夜你就让一让,就这么一个晚上,可以吗?”宋白露也说道。
我倒是想拒绝,可我能扭得过韵雯和白露着恳求的样子吗?再者都搬出绅不绅士的问题了,我要是拒绝岂不是显得很小气?还有就是少数服从多数的情况,四不拗六,还算算了吧。
于是只能咳了咳,有些尴尬的说道:“也成吧,不过就一晚上,明儿个起可不能再这样了。”
“太好了!谢谢周博!”韵雯笑着走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又清凉又甜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我多少还是羞的脸红,随后她说道:“姐妹们,这里说着腰酸背痛的,咱们上楼说去。”
女孩们便就撂下所有,都逐一上楼去了,我正发懵,忽而脸上又清凉了一阵,转过脸,却见是胡灵裳她那张绝美出尘的脸上正露着笑颜,刚才是她亲我的,这让我的脸更羞红了起来,她看着我说道:“谢谢你呀,周郎,你真好。”
说完,她也上楼而去。
只留下我一人在楼下在这火堆附近硬是愣了许久,耳根子红的发烫,隔了许久才慢慢开始降下温来,这只是热情的表达吗?但为何如此自然。
而等我从那发懵中醒了过来后,再留给我的,便是崩溃!
丫的,好歹收拾完再上去啊,这满桌的狼藉难不成全留给我吗?我好歹是这里唯一的男人,也是领袖好吧!
“呵,算了,反正新鲜劲儿也就这一晚,韵雯能高兴就好,但是下不为例,这种事儿我周博不单独干第二回,太憋屈了。”我咕哝着。
说归说,我还是勤快的把碗筷都收拾到土盆里,接上水,用上皂角水和抹布清洗投洗,另外又给桌子擦了几遍,而楼上还在嬉闹打骂,她们倒是玩的开心了,我今夜也算认了,毕竟这也是她们两个美女给我留下热吻后换来的,也不算太亏。
弄完这些,我去屋外庭院洗脸擦个身子,再嚼些齿木,最后再回来喝茶漱口。
现在已经是五月的天了,天气渐渐的开始燥热起来,晚上也没有那么冷,故此就算在一楼睡,也不显得冷,我去到楼梯附近,拿着火盆过去,火光照亮了这个区域,这里是宋白露平日睡觉的地方,只见地上铺着干草,干草珊铺着她自己编织的粗糙草席,还有一个小枕头,使用麦麸填充在粗布里,盖着的是那一层兽皮。
由于白天这里被一个简单的木隔断与货柜子挡着,再者这个方向就算白天也算是比较无光的角落,故此我并没有特别留意过,我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平日睡觉的地方。
在她睡觉地方的周围,放着一张小桌子,小桌子上摆着那个陶瓷瓶子,便是用来装迎春埋葬地方的土的那个,还有一张自己做的日历,是一张纸上,写着正字,第二个正字只有横竖两画,旁边画了个星标,便是宋迎春的头七日的标记吧。
我看着未免有些感概,另外在之后的六个正字后,又有一个特别的记号,但不是印记,而是用黑炭写的一个字:死。
算了算,如果按照宋迎春头七日开始算起,不正是今日吗?这死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