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不要老是天天叨叨着张韵雯,张韵雯,你应该睁开眼看看周围,你小子可艳福不浅,我、我姐可都不是绝世美女吗?你要知道,如果在外面世界,那追我从国内都能排队到国外,我人又漂亮,又多才多艺,还对你好,你应该第一优先考虑我的。”宋迎春说道。
“是啊,周博大哥,你总是把自己限制在一个固定信念里,这其实对自己也是一种折磨虐待,要不这样吧,你呢,试着跟我们做一天的情侣,尝试一下不同感觉,说不定你自己会喜欢呢?体验期一天,你试着把我们当成爱侣,我们也把你当成男友,如果你喜欢,我们姐妹俩愿意都嫁给你,咱们可以组建家庭,过我们自己的日子。”白露说道。
“又来了...”我掩着脸,都要被这个逻辑烦透了。
这时,宋白露走来,凑到我面前,说道:“你反感是因为你心理还念叨着一个不爱你的人,但如果尝试的结果较好呢?你有没有想过,反正是体验日,又没让你立刻下决定,你怕什么,还是你真怕自己会爱上我们,对韵雯妹妹不忠?她都对你这样了,你也该有别的考虑了。”
迎春也凑了过来,说道:“免费体验还不要啊?你亏不亏?”
我想到这一个月来,张韵雯对我冷漠越加,皆是因为我时刻太把她放在心上,总想着打动她,但可能因为这样,她越发的不把我当回事,既然她选择自己独立谋活,且要跟我撇的一干二净,我何不听从白露的,试试别的可能性呢?
我也是男人,我也会受伤,也会不爽,也会郁闷,也会在受到冷漠后,感觉不知所措和难过,她那般细心之人怎会一点不顾及,或许她心理还是对我没有感觉,只是在这荒芜岛屿上,她需要我的保护,故此那段时间才会对我依赖诸多,只是现在安定下来,她已经不再需要了。
说实在的,我还是觉得,她心中还想着那枚戒指,想着她的未婚夫,我已经错乱了,搞不清弄不清,她到底有没有真的想跟我好过,那一夜在死亡之城的醉生梦死,她对我的表白是否是真的。
罢了!
“试试就试试吧,那便体验体验。”我说道。
两姐妹当即笑逐颜开。
近日靠着迎春用木雕换黑市里的鱼吃,现在厨房还吊着一只偌大的鱼,小半盘子火焰巨虾的肉,还有一篮子的莲藕、莲子,最后便是一篮子韵雯取回来的野花野果,这样的量可以撑得两三天食用,而近日我们发现城堡里头还有个隐藏的机关,下方还有个两层地下室,第一层找到了不少葡萄酒,由此还添置了酒类。
故此今日一天就算什么也不找,什么也不做,倒也可以乐得半日闲。
于是乎,姐妹俩便拖着我打算外出来个春游,我想着自己待在屋子里也不过想些乱七八糟的,受那情感折磨,还不如就跟着去散散心呢,于是我背上包,配着剑,带着她们二人出去,迎春身边还有个小保镖,那个木头人也紧随着,如果遇上野兽,第一个向前冲的定然会是它。
再者白露的那双眼睛与常人不同,乃是血瞳族大祭司的传承,平常野兽根本不敢近前,毕竟邪气太甚。
于是我们一路小走,我心情不甚好,没想过要去什么好地方,另外也听韵雯说过,丛林西南侧的草药山春季慎去,怕有毒虫故此不敢带着去往那里,西北侧深谷区,又怕有鬣狗人在附近,由此习惯性的带着她们二人朝着驿站方向去,想着去碉楼山故地重游一番,就当散心。
一路上白露紧紧挽着我的左臂,迎春则挽着右臂,两人对我亲昵不已,我试着迎合她们,跟她们说说笑笑,可终归还是觉得差了点什么,并且心理越发的糟,再者有种特别的不安感,就像带着脖颈处的觅龙牙璋在钻进我的心脏里一样。
就在这时,姐妹俩同时挽紧了我的手臂,轮番的对我咬耳朵,让我这耳根子极其的痒,而白露还帮着我把脸色落下了一根落发拿了下来,并用那双炽热的眼神看着我,让我多为的不安,这时我听到马蹄轻轻踩地的声音,忽而感觉额冒冷汗,想甩开她俩紧紧挽着的手,可她们始终不放。
白露故意凑到我耳边,说道:“周博大哥,都已经这样了,你现在甩开我们,你认为张韵雯会以为什么事都没发生吗?再说了,你有这个选择,不正是因为张韵雯她无情?”
她这般说,我也叹息了一声,放弃了挣脱。
这时,前方的韵雯下了马,朝着我们走来,我看着她,心中揣揣不安,直到她近前来,我看到了她紧蹙的眉头,和那极其失望的神色,但转瞬即逝,她立刻又强颜欢笑起来,说道:“你们外出去玩儿吗?”
白露赶忙迎了上去,有意贴着我,说道:“对啊,周博大哥今天兴致好,带我们姐妹俩出去走走游玩一番,本来还想叫上韵雯妹妹的,可惜你在外奔忙,想叫也叫不上,不过你好像天天都在外面活动,估计也都腻味儿了,没那兴致了吧。”
“周博提议的?”韵雯问道。
“是啊,他还是觉得我们姐妹俩辛苦,并且总是不能外出走走,总是守着那一片地,也怕我们无聊,所以带我们出来游玩。”白露说到。
“哦。”韵雯稍稍皱眉,面色有些不悦。
“哎呀,叫什么游玩呐,这是约会,干嘛不堂堂正正的说?周博已经答应我们了,所以张韵雯,别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仙,老想着我们周博哥会天天念着你想着你,我们可丝毫不比你差。”迎春说道。
“哦,我妹妹心直口快,其实就是答应跟我们做情侣了。”白露紧接着说道。
韵雯看向我,我也不能否认,毕竟这一日情侣体验,我是应承下来了,总不能否认个干净吧,该做敢当才是,于是我也没有解释,也没有任何摇头之类的否认,也看着她,不知所言。
她冷笑一声,泪水夺眶而出,沾湿了右脸的棉布,那双水汪汪的俏眸失了神色,变的黯淡无光,眉头紧锁,遂而叹息一声,双手紧握成拳,咬着牙冲我说道:“你就那么急不可耐吗?”
说完,她转身便走,骑上三伏调转马头,呼啸而去!
那么急不可耐?
是她据我于千里之外,如若冰山一般不可靠近,不曾给我一点信号,一点希望,却说我急不可耐?可笑。
“别管她,别扰了兴致,现在你看清了吧,她就是这般的不讲理,咱们走吧。”白露说到。
于是我们接着走,看着山间恢复春色,到处芳草鸟语,树花飘香,似也能调和心情,忘却烦恼,醉情山水,不过宋家姐妹这一路叽叽喳喳的,我之后可没怎么听。
忽而,我好像感觉到不对,韵雯的声音不对,她声音听着有些嘶哑,不似从前那般细柔甜美,像是哭过之后的声音,一般经常哭才会引起用嗓过度,引发嘶哑的症状,难不成她自己现在时常偷偷哭泣,是因为我还是因为自己?
还有一个有些骇人的发现,为什么我在听到门卫室韵雯的声音都是比较正常的,而刚才听却不是。
平日餐桌之后,她通常不说什么话,顶多就是点头,或者就是淡淡的嗯音来回答,我没发觉,直到刚才我才听得清楚,声音屋内屋外有着很大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