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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沏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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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台长见茶女把钱拿起来了他感到胜利在望,这钱回去都可以报销的,既办了事又能爽一把何乐而不为,他知道柳巷面嫩,根本不会看,只要茶女答应了这事就成了。

“你姓什么?”钱台长突然调转话题,经验告诉他感情也是需要沟通的。

“姓王。”茶女怯生生地答道。

“多大了?”

“十九。”

“有男朋友么?”

“有一个。”

柳巷气得差没站起来走,什么叫有一个,难道还有俩,这世界像自己有两女朋友的不会多吧,那也就是双胞胎,否则也不可能。

“哦,他是做什么的?”钱台长继续问。

“学生。”

“大学生?”

“嗯,开学大二。”

“在盛阳?”

茶女头。

“你家不是这的吧?”

柳巷也听出来茶女不是本地口音,果然茶女答道:“通朝的。”

通朝是盛东的一个市,临近草原,也是最穷的,市里的生活水平还没有盛阳所属一个郊县的水平高,据山沟里的人还没见过火车是什么样子。

钱台长多少也了解一些,他很敏感地问道:“你出来是为了你男朋友?”

茶女又头,回道:“供他上学。”

柳巷很感动,这样的例子再次印证了痴情女负心汉的俗话,她的这个男朋友毕业后极有可能变心,因为他已经有能力养活自己,不会再看上这个没上过大学的女人了。

“那你不是很苦?”钱台长也表示同情,茶女能出这些话他知道看在钱的面子上她已经撤消了防线。

“没办法,家里穷,都穷。”茶女苦笑了一下,如果没有她这几百块钱供着,他已经就失学了。

钱台长叹了一口气,手却从茶女的手背滑了上去,掠过胳膊和肩膀又从后背下去,画了一个弧线后落到了她的腰上,嘴里又问:“假如我给你一笔钱,够你男朋友和你几年的生活费,你愿意为我做事情么?”

茶女刚才躲了一下,听完又把身子挪了回来,低头问道:“您能给多少?”

“你需要多少?”钱台长边问便把手伸进了茶女的旗袍缝隙里,茶女浑身颤了一下,看了一眼柳巷,把身子往边上挪了一段距离,钱台长的手也就顺势抽了出来。

“他没事,是我的好朋友,你吧。”钱台长察言观色着,道。

“需要我做什么?”茶女问。

“在这里”,钱台长指了一下木床:“陪我,老板不会知道的,我多给茶钱。”

茶女的心里在急剧挣扎着,她需要钱,很需要,但她确实还是处子,男朋友要了几次她也没给,她想把最美好的夜晚留在结婚的那天,像大多数的女孩子一样,她憧憬着洞房花烛的日子,那应该是自己最幸福的一天,但现在她知道自己快撑不下去了,每月五百块钱的工资刨去俩人的花销所剩无几,即使加上男朋友暑假打工的钱也不一定够缴纳开学的学费,所以她有些动摇。

钱台长知道是该亮筹码的时候了,他从包里拿出一沓没动的百元票,这是整整一万,放到了茶女面前。

茶女看了一眼,还是犹豫,学费是够了,剩下的也够俩人生活一年的,但她不知道值不值得,假如要是男朋友知道了还会不会要她?

钱台长深知“不是她禁得起诱惑,而是诱惑不够”这句话的真谛,他又掏出一沓放在原先的那沓上面,两万,是她三年多的工资,他觉得这个砝码应该差不多了。

茶女也知道这是极限了,自己值不了这么多钱,她颤抖着抬手想去拿,但手臂停在空中似有千钧重,这个抉择比当初她来盛阳都要艰难,因为这意味着她将失去她曾经视为生命的东西。

柳巷想,告诉茶女有些东西现在没有也许将来会有,但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再想用钱买回来已经不可能了,但他嘴唇刚动就被钱台长伸手拦住了,这有悖游戏规则。

柳巷只好停住,也盯盯地看着茶女的手,这只手的下一个动作将决定俩个人,不,是几个人的命运,包括她的男朋友,还有陈佳宁,高阳和高欢,或许还有那些“超女”们,这时他才意识到这个赌注实在是太大了。

茶女的手越抖越厉害,但还是慢慢地往前伸,这一刻柳巷觉得时间真是漫长,漫长到他感觉自己已经老了,老得浑身没有力气只剩下一副虚弱的躯壳,无奈地看着太阳西落,与大地一起陷入黑暗……

茶女的指尖已经触到了钱的边缘,突然她像被什么烫了一下,飞快地缩回手,站起来给俩人鞠了一躬,又把那只手里的一千块钱轻轻地放到了两沓钱的上面,然后道:“对不起,先生,如果想泡茶喊我,别的我无能无力。”完拉开门走了出去。

钱台长愣在那,柳巷有种从地狱被拉回地面的感觉,他使劲捶了一下自己的胸脯,也站起来道:“钱先生,你和它是一家,请收起来吧,如果想和我交流节目喊我,别的我无能为力!”

完柳巷也拉开门走了出去,关门的一刹那他又对钱台长:“请别忘了付茶钱。”

走出茶楼柳巷才知道外面的阳光亮得刺眼,天地犹如一个大火炉,蒸烤得柏油马路都像化了似的,与茶楼里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一晃柳巷已经被停职了半个月,这天他突然接到台里通知,让他开会,只是列席,也没复职的事。

盛阳赛区五进三的比赛已经播出了四五天,王运昌实在不住压力了,到处是谩骂和白眼,加上对总决赛心里一谱也没有,当初柳巷还要直播,现在他连录播都不敢弄了,工作就没开展,无奈之下他主动向台里提出的开会专题研究此事,并要求柳巷参加。

罗景坤也知道王运昌弄不下去了,但柳巷始终没有任何解释和明,他也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所以缓了一步,让柳巷列席,有戴罪立功的意思。

会议的议题倒有几个,但都是围绕《超级女生》的,涉及到总决赛要不要办,怎么办,由谁来负责以及需要达到什么预期目标的问题。

首先是第一个议题:要不要办?

没人敢不办,广告费都收了,按照协议不办的话属于单方面违约,要赔整个广告费的两倍,将近五千万,这里还不包括柳巷拿的垫付资金连海选在内的一百五十多万。

没有人为不可抗拒之因素,电视台没塌,盛东省也还在,即使罗景坤死了也得办,所以这个议题其实就是个引子,只不过是罗景坤抛出的要大家面对现实,知耻而后勇的话题。

不但要办,还要办好,见大家统一意见之后罗景坤抛出第二个议题:怎么办?

“运昌,你先吧,你既是综艺频道的总监又是上期比赛的总导演,总决赛打算怎么办你给大家。”罗景坤对王运昌。

上期五进三有烟海赛区的例子在那,所以王运昌还敢接,可总决赛他就没考虑过,心里一底也没有,知道是罗景坤让他表明态度,于是道:“罗台,各位台长,上期的比赛让我搞砸了,我检讨,今天借这个机会我句对不起,也想卸去《超级女生》总导演的职务,还是交还给柳巷,我做好后勤工作,你们看怎么样?”

王运昌得还算诚恳,因为惨不忍睹的收视率也是他始料不及的,他以前也做过综艺节目,但与《超级女生》都不一样,也没引起过这么大的反响,他现在才知道有些东西不是看就能看明白的,可能看一辈子都是看的皮毛。

罗景坤的本意也是如此,但这句话他不能,一是要给王运昌面子,让他自己主动退出,二是给柳巷个台阶,否则当初拿就给拿下来了,万一柳巷不接受那这事还不好办了。

大家都是明白人,各位副台长你一句我一句的无非是劝柳巷还把这个活接下来,办下去,赵连胜最直接,道:“柳儿,你也就别抻着了,这玩意非你不可,换我肯定是不敢接,咱没那么大能耐也没那么大脸,还剩最后一场,再砸收视率就回到百分之零几了,你就当可怜可怜你哥,弄吧。”

柳巷也不是拿把,他是想要个名分,就是戴罪立功也得名正言顺吧,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再接回来,还有就是他想借机讲条件,这是很好的机会,除了替陈佳宁惋惜之外他突然觉得钱台长很可爱,心里老想着他那天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样子。

“柳巷,大家都这么了你也表个态,总不能让我也求你吧?”罗景坤。

“台长,我的问题还没查清,这不合适吧?”柳巷还是拿了一把。

“谁查你了,就是让你冷静冷静,弄出这么大个事台里要没个态度那不乱套了么,一千来号人,总得有个规矩吧。”罗景坤。

“柳儿,你和陈佳宁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次你不是已经定亲了么,这事高家能让?”一个副台长问。

想起这事脑袋就大,摇了摇头柳巷道:“我要是和各位领导我和陈佳宁没事你们信不信?”

柳巷话音未落除了罗景坤都发出“切”的一声,这次榴莲台做的挺实,那么多证据摆在那没人会相信柳巷和陈佳宁没事,罗景坤也不是相信,只是碍于身份才没发出声音,不过在心里也“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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