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一千八百万元四个月的拍摄期计算,平均下来一天是十五万元,除非剧组解散否则费用不用减少,陈星和吴金也是把住了柳巷的脉门,所以他们并不着急,一不打二不砸我就这么耗着你,看你能挺几天。
真要是打了砸了事反而好解决了,一报案即使警方向着“皇朝”也不能再阻止这边拍戏了,只要戏一拍上柳巷就不怕,你不是谈么,咱就慢慢谈,谈到上海的戏份拍完了我拍屁股走人,反正报案的是我,警方处理的是打砸事件,不是你俩被打事件,我宁可赔偿不要,就当你俩的医药费了。
陈星和吴金没这头脑,他们满脑子就是女人和钱,出主意的是贾。
僵持了两天后柳巷挺不住了,他决定亲自去一趟医院,和这俩个无赖讨价划价,已经赔进去了三十来万,再僵着只会赔得更多,已经腊月二十六了,今年还没有三十,二十九就过年,谁都想过个好年。
柳巷本来想一个人去的,已经走了出来被郑景生撵上了,两个表姐都让他跟着,柳巷也就没什么,俩人打车到了医院。
陈星和吴金满脸缠着绷带,看样子挺吓人,柳巷知道是故意的,因为俩人话都不耽误,表情也没受什么影响。
“二百万,一个子也不能少,我们过不好年你也甭想好好过,大夫了,有毁容的危险,现在你不拿过两天要是不见好就不是二百万的事了,至少要五百万。”陈星吓唬着柳巷,如果柳巷现在拿钱他俩明天就能出院。
“要不你让她仨陪我们哥俩一晚,也行,咱们两清,何去何从你自己选。”吴金贼心不死,到现在还惦记着高家姐妹和田思思。
柳巷想好好谈的,一听俩人都不往正路上,特别是吴金还在想入非非,他问:“你俩结婚没?”
“没有,结那玩意干啥,睡谁谁就是老婆,这多潇洒。”陈星的嘴巴和眼睛露在外面,一个舔着嘴唇,一个冒着邪光。
柳巷本来想要不我出一百万把你俩的老婆让我睡一晚,可这俩人根本没结婚,听话茬连女朋友都没有,还多亏了俩人没老婆,要是有老婆的话柳巷的条件他俩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到时候还真骑虎难下了。
“这么没有商谈的余地了?”柳巷又把话拉了回来。
“没有,或者拿钱,或者拿女人。”陈星不松口。
“还有那三个嘴巴子,我们也要讨回来,至于怎么讨你就不用管了,在床上我们有的是办法。”吴金淫笑着。
柳巷这火“腾”地一下起来了,他对俩人:“想要医药费我出,别的别想,你俩再敢嘴里不干不净的我还照打!要不试试!”
陈星和吴金对视了一眼,他俩不信,这里是医院,走廊上还有“皇朝”的人,于是陈星:“我就是想干那三个女人,怎么地吧,你来打我,打我呀!”
“我也要干,我还想看看是不是雏呢,那么漂亮不知道伺候男人真是太她娘的浪费了,你不用我给你好好调教调教!”吴金。
人要是贱到一定程度真是找打了,俩人刚才还是躺着,现在都坐了起来,陈星还把脸凑了过来,好像你不打我天理不容似的,柳巷总想对人宽容,希望人和人之间都能互相尊重,也维持人该有的起码的尊严,但这世上总有这么一些人,他们不懂这些,在他们的世界里没有什么道德和良知,更无所谓什么素质了,他们不认父母,不认社会规则,认的就是钱,还有女人,为了得到这些他们可以不择手段。
“啪”的一声,有些沉闷,因为陈星的脸上还缠着绷带,但这一巴掌比高阳和高欢打的要重得多,在力气方面女人不能和男人相比较,何况柳巷很结实,一米七五的身高体重有一百五十多斤,外表看不出来,他的肉都在里面。
柳巷毫不留情的这个嘴巴子直接把陈星又打躺到床上,之后他问另一张床上的吴金:“你是不是也要?”
吴金这才知道柳巷真敢打,一边慌忙地捂住脸一边冲外面喊:“打人了!快来人!”
“皇朝”的人和郑景生都站在走廊上,“皇朝”的四五个人先冲了进来,进来后二话不挥拳就打,等郑景生也冲进来时柳巷已经挨了十来拳,吴金还在后面偷袭,也踹了柳巷好几脚。
“给我打,今儿******谁也别想走了。”柳巷吐了一口血水,对郑景生,他的拳头也轮了起来。
谈判变成了群殴,屋里“噼里啪啦”地乱想,走廊上站满了闻声赶来的大夫护士和病人、家属们,但谁都没敢进屋,怕溅身上血。
十多分钟后殴斗停止,俩个人站着,是郑景生和柳巷,其余的不是趴着就是坐在地上,都带着伤,陈星和吴金缩在床的最里面,打到半截俩人知道要吃亏,紧忙住手躲了起来。
但不止柳巷带了伤,郑景生也流出了鼻血,屋里的空间太,他施展不开。
念大学后柳巷就没打过架,今天是第一次,脸上和身上很疼,但他却觉得很痛快,汗毛孔仿佛都是张开的,更关键的是,赢了,郑景生要是不会武,也赢不了。
“景升,看住那几个,起来就给我打!”柳巷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斗了,很牛逼地吩咐完这才走到陈星的床头弯下腰来问:“还要不要了?”
陈星也不装了,连连摇头,捂着面颊,怕柳巷再给他一个嘴巴子。
“把手放下来!”柳巷命令道,刚才打架的时候陈星的绷带已经掉下来了,他想看看他的脸到底伤成什么样。
陈星犹豫着,看柳巷已经扬起了手巴掌这才把手放下,喊道:“你别打,我脸没事,你再打就有事了。”
“你奶奶的,这时候还敢威胁我!”柳巷瞧了陈星一眼,鼻尖破,下巴掉了一块皮,其余都没事,他应该是下巴先着地,地面是理石的,很滑,就这么伤,已经结痂了。
“你呢?”柳巷回头问吴金。
“我也没事,磕了一下。”吴金紧忙回答,他比陈星还轻,就嘴角有歪,那不是磕的,是被田思思扇的。
“都没事?”柳巷分别看了俩人一眼。
“没事。”陈星答,又紧忙摇了下头。
“没事,现在就可以出院。”吴金比陈星老实。
“那这几个人呢?”柳巷问,指的是倒在地上的五个,都没大碍,郑景生的出手还是挺有分寸,倒是其中一个和他比划的比较重,嘴角还在淌血。
“我们自己负责,自己负责。”陈星应承着。
“那我俩呢?”
“大哥,要不咱们两清吧,这屋里碎的东西也是我们赔,好不好?”陈星哀求着,柳巷伤得最重,刚才的一顿乱拳就把他的牙根打出血了,一话还能看见满嘴的血,如果柳巷像他俩似的,可就不是每人一百万了,三百万也下不来。
除了有咸柳巷没感到疼,见郑景生连脸都没碰着也就默许了,最后问了一遍:“钱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陈星和吴金都摆着手。
这架打的,出了一口气还了二百万,比他奶的谈判好使,柳巷一摆头,对郑景生:“咱们走。”
观战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来,等柳巷和郑景生走出走廊才敢议论,核心内容是谁这么大胆子,欺负人欺负到医院来了,打完还打,这还有天理么?
柳巷刚走出去贾就跑进了病房,气喘吁吁地问:“怎么了,我去趟厕所的工夫怎么就这样了,柳哥呢?”
柳巷进来时贾还在,打架的时候他就没影了,人走他又出现了,他这厕所去的真是时候,时间掐的也刚好。
“滚你妈的,什么柳哥,都是你出的主意,还不如少要钱呢。”吴金骂。
“这事没完,不能这么便宜他。”陈星咬着牙。
贾头,和俩人商量了起来。
柳巷和郑景生回来时那些霸占片场的人已经走了,听柳巷完大家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没想到事情是以这么一种方式解决的。
“景升的功劳最大,明儿哥给你找个好媳妇。”柳巷开着玩笑,还有柳云龙和李健他们在,他没好意思自称“姐夫”。
“我让他跟去对了吧,就怕你吃亏。”高欢嗔道。
高阳心细,已经打了热水浸了毛巾拧干后给柳巷擦脸,又让他漱口,见只是牙龈出血别的地方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埋怨道:“你也学会打架了,这要是打坏了怎么办?”
“那里就是医院,坏了直接治,不耽误事。”柳巷笑道,要不是人多他真想抓着高阳的手亲两下,她的埋怨更多的是心疼。
“那我们明天是不是就能拍戏了?”田思思问。
“可以,他们的人不是撤走了么?”
“都撤走了。”柳云龙。
这是他自导自演的第一部戏,柳巷对他很信任,他也不想出岔,事情解决就好,他也看出高家姐妹和田思思很本分,应该不会出什么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