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府中没大夫?"凤九歌闻言转身挑眉看向君揽月。
君揽月只是看着她不语,凤九歌视线从他的脸上慢慢转向那处受伤的肩背,见他轻轻侧身倚靠在床头,可能是受伤的原因的,那张如诗如画的脸上更是白了几分,眉心轻皱,半响,还是朝他走了过去,小脸微沉,没好气道:"把衣服脱了,不然怎么处理伤口。"
"伤口疼,我的右手抬不起来了。"君揽月垂下眼帘温声道。
扫了一眼他受伤的地方,凤九歌微微抿唇,须臾,伸手去扯他腰间的锦带,君揽月放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也任由着凤九歌给他脱衣服。
墨玉锦带被凤九歌轻轻一扯,就扯了开来,玄色锦衣瞬间散开露出里面的墨色丝锦里衣,手下微微一用力,整件外袍被她脱了下来,扫了一眼那上好的雪蚕丝锦制成的里衣,凤九歌面色不变,手下动作不停,转瞬间,里衣也被她脱了下来,看着君揽月上身未着寸缕,凤九歌撇了撇嘴角,一个大男人肤色这么白,简直可以用肤如凝脂来形容,此时君揽月就这样淡淡的倚靠在床头,端得是艳华无双,凤九歌在心里暗骂一声'妖孽';,没好气的道:"趴在床上,不然我怎么给你清理?"
君揽月闻言,目光幽幽的看了她一眼,乖觉的起身往床上一趴,正待凤九歌要上前查看伤口时,君揽月闷闷的声音传来:"阿九,你要轻些,我怕疼的。"
凤九歌闻言一个趔趄,险些栽倒砸在君揽月的身上,她怎么就觉得这个男人此时这么的...这么的小受呢?那句话的歧义太大了还是她太不纯洁了?
狠狠瞪了趴在床上的某人一眼,凤九歌恼怒的对着屋外一吼:"墨轻,端盆清水进来。"刚刚在他们二人谈话时,她就察觉到墨轻已经回来了。
凤九歌沉着一张小脸,阴沉的盯着趴在床上的人,那视线恨不能再在某人身上扎几个洞,墨轻端着清水推门进来时,就看见凤九歌一脸阴沉的站在床前,那端着铜盆的手一抖,双眼快速的扫了一眼自己的主子,见主子此时光着上半身,安安静静的趴在床上,墨轻嘴角一抽,主子喂...你这样扮柔弱真的好么?
"王妃,水来了。"墨轻低着脑袋,心想这王妃太吓人了,那一脸要杀人的表情,比王爷发怒的时候还可怕,虽然他没怎么见过王爷发怒。
"放下,去拿金创药来。"凤九歌侧身坐在床边,接过墨轻手中的锦帕,轻轻沾了水,开始为君揽月清洗伤口。
"属下知道王妃需要,所以带在身上了。"墨轻从怀中摸出一个白玉瓶,讨好似的双手递给凤九歌。
凤九歌挑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倒是不错。"
"谢王妃夸奖。"墨轻喜滋滋的答道,王妃夸我了呢,看来他以后的日子会好过点了。
"墨轻,去把林皓给本王叫来。"正在墨轻欢喜时,趴在那一直未说话的君揽月淡淡道。
墨轻:"..."主子,过河拆桥也没您这么快的。
幽怨的盯了一眼自家的主子,墨轻转身退了出去。
凤九歌清理伤口的动作不停,一盆清澈的清水渐渐染红,揭开小玉瓶的盖子,指尖轻扣,白色粉末均匀的散在伤口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