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见君揽月轻轻一笑,脸上神色带着关怀,几番赞美之下就把几个老家伙的官位提到了最高。
明得加官进爵,实则只是顶着名头却无实权。
他们被彻底架空,不能拒绝不说,还得打落了牙齿合血吞的谢主隆恩。
凤九歌悄声无息的坐在承乾殿后殿的暖阁内,听到前殿君揽月带着笑意如沐春风的话,差点一口口水喷了出来。
摇了摇头,心里道:黑啊,真黑...果然是属狐狸的!
她完全可以想象到前面那几个老东西的脸色是如何的难看了。
暖阁内淡淡的兰香蔓延,打开的格子窗外阳光斜洒进来,正好星星点点的照在凤九歌的身上,手里拿着一本趣闻杂记,凤九歌倚靠在软榻上昏昏欲睡。
本来她是想回王府休息的,可是君揽月却赖着她不让走。也不知道他要在前殿处理后续的事儿要多久,被暖暖的阳光晒着,凤九歌听着前殿不断的说话声,嘴角挂着淡淡笑意睡了过去。
两个时辰后,君揽月总算是打发了前面的所有人,又把阿离交给了墨言,让带着阿离跟礼部的人走了,自己带着后面抱着一堆折子的墨轻,缓步走进了暖阁。
挑开暖阁前的水晶帘子,一眼就瞧见了凤九歌歪在软榻上已经睡着了,脸上的白玉面具被她放在身旁,睡颜沉静又带来一丝娇憨。
君揽月进来的脚步微微一顿,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幅度,眸中神色异常温柔。
"东西给我,你下去。"回身接过墨轻手上的那堆折子,君揽月毫不客气的赶人。
墨轻嘴角抽了抽,眼角余光瞟见了软榻之上的身影,立即猜到了现在自己主子的心理,吃醋也不待这样的啊,主子到底有多扭曲啊。
墨轻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君揽月,识趣的转身朝外走去。
轻手轻脚地把怀里的一堆折子放在书桌上,君揽月转身朝软榻走去,看了一眼桌上成堆的奏折,又看了一眼软榻之上睡得极香甜的凤九歌,君揽月眸光闪了闪,只用了不到十息时间,就做出了最完美的选择。
伸手打横抱起睡着的凤九歌,然后朝书桌前走去。
突来的动作,让凤九歌不舒服地嘟嚷了声儿:"别闹我。"
君揽月脚步一顿,然后低头看着怀里的凤九歌,温声道:"你那样睡舒服?"然后抬步走进书桌前的雕花大椅边,稳稳地坐了下去。"乖!这样才舒服,睡吧。"
凤九歌把小脸埋进君揽月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睡姿,哼唧了几声,再次睡了过去,昨日晚上心里装着事儿没睡好,今儿一早又起得早,凤九歌早就困得不行,所以听见君揽月说'睡吧';两个字之后,就彻底的又睡了过去。
左手抱着凤九歌,右手对着桌上的一堆奏折轻轻一挥,那堆奏折最上面的一封,直直飞到了君揽月面前的桌面上,从容的单手翻开奏折,然后再拿起一旁的朱砂笔,丝毫没有抱着一个人的不便,飞快的在奏折上写了几笔,然后合上奏折,右手又轻轻一挥,刚刚的那本折子直接落到了书桌了另一边。
如此反复几次,君揽月倒也适应了过来,丝毫没觉得这样拖慢了自己的进度,似乎还非常享受般,连整张欺霜赛雪般的玉颜上,都带着淡淡愉悦的笑意。
"我说王爷...凭什么要小爷我..."
林皓穿着禁卫军统领的衣服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一口话还没喊完,就在君揽月带着淡淡警告的眼神下给憋了回去。
娘喂——
千年铁树真的开花了喂,还开的是一朵并蒂莲啊喂!
被憋得脸红脖子粗的林小公子在自家王爷'有事快说,别吵醒了本王王妃';的眼神下,轻轻吞了口口水,小声儿道:"王爷,我是禁卫军统领啊统领,不是大内总管,凭什么让我去清理那些后宫的女人,特别是齐太妃,那哭嚎地跟小爷要非礼她似的,打死都不肯迁移别院啊。"
"现在宫里整顿人手不够,你就能者多劳一下。"君揽月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抬头斜睨着林小公子,淡淡道:"不肯迁移?打昏了带走。"
一锤定音!
齐太妃在宫里横行了几年,打死她也想不到到最后得了这么个结局吧。
林皓身子一抖,眼神畏惧的看了一眼君揽月,嘴角抽搐,腹诽道:好歹也是先帝的妃子,还有个当了两年皇帝的儿子,王爷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打昏带走,这是有多淡漠冷血啊。
不过看了一眼被自家王爷当宝贝似的抱着怀里的王妃,林小公子识相的闭嘴,摸了摸鼻子,退了出去。
算了,还是赶紧走吧,反正王爷说的打昏带走,自己一个当属下的,只有照办呗,要是再杵在那里唧唧歪歪吵醒了王妃,估计王爷会把自个儿给打昏丢出去的。
退出了暖阁,林皓朝里面看了一眼,轻轻一笑。有个女人也不错,至少王爷比以前可爱多了不是吗?
林小公子甩着膀子,再次急匆匆地朝后宫走去,他还有任务在身呢,赶紧处理完了,小爷还得去倚红苑找我的芊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