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全城戒严,原本繁华喧闹的京师在这几日里气氛显得格外紧张,哪怕是什么都不懂的百姓,都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嗅到了一份不同寻常的肃杀。
有凤来仪里气派彰显的大门紧闭着,里面却忙得昏天暗地,凡是会写字儿的人,哪怕是厨房烧火的小斯都被拉到了前厅当劳力。
整个宽大的大厅到处可见趴在桌上跟地上的人,细细数去,恐怕不下百人,但是却没有一人发出任何声音,都安安静静的趴在桌上、地上或凳子上疾笔书写着什么。
二楼天字一号房内,凤天歌苦逼的咬着手中的紫毛狼毫,可怜兮兮的看向软榻之上吃着点心喝着茶水的某人,道:"小九儿,哥哥的手要断了呢。"
"换左手,我知道你左手一样能写字。"某人消灭了一碟桃花糕,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凤天歌嘴角抽了抽,那双凛冽的桃花眸里泛着点点星光,就差没有哭出来了。见某人根本不理自己,嘴角撇了撇,咬牙切齿的继续趴回桌上怨念的写着。
"咳咳...那个,小九儿,爷爷写了这么多张了,是不是该让老人家我歇息歇息了?"帝师大人从桌上抬起头来,看向软榻之上的人,那声音怎么听怎么软啊。
轻哼一声,'啪嗒';一下放下茶杯,凤九歌斜着眼睛瞟了帝师大人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我觉得爷爷应该多写一点。"见帝师大人要发怒,凤九歌抬起自己白皙莹润的手,细细地翻看了几下,才慢悠悠地道:"等爷爷什么时候把你藏着掖着的秘密都告诉我了,你就可以休息了。"
帝师大人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缩了回去。
见帝师大人的模样,凤九歌心里冷哼一声,还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糟老头子啊,他这个样儿肯定心里还瞒了不少事儿,一想到他瞒得那些事儿,凤九歌心里就起了一股无名火,阴测测的看了帝师大人一眼儿,补充道:"这次写完了,以后爷爷也不要龟缩在府里不管事儿了,阿离还小,很多事情需要您出主意,您是帝师,不要忘了自个儿的责任。"
"臭丫头!有你这么压榨自个儿的爷爷的么?"帝师大人瞬间怒了,老夫好不容易跳出了朝堂,不去管那些劳么子的事儿,这臭丫头心可真黑啊,又准备把自己往火坑推。
"当然,爷爷若是什么时候想撂挑子了,也不是不行。"凤九歌似乎不在意帝师大人的横眉怒眼,心情愉悦的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道:"把你瞒着的所有事儿都交代清楚咯,您随时可以撂挑子享清福去,当然,我说的是所有事儿。"
凤九歌把'所有';两个字咬得异常清晰,这老东西瞒得可真紧,若是不能撬开他的嘴,她不舒坦了,你也别想舒坦,你不是不想管事儿么,我就非得给你找事儿做,哼!
看着凤九歌那副无所谓的无赖样,气得帝师大人牙痒痒,这臭丫头是专门生来气他的吧。"君小子,你这夫纲可不行啊。"
哟,帝师大人气红眼儿了,把火给烧到渊王那里去了。
屋内的凤天歌和沈岚枫还有大长老等人幸灾乐祸的缩在一边看戏,闹吧闹吧,闹起来就没人注意他们在偷懒了,娘喂,手都写断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