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沧澜山大长老被青衣卫刺杀?"君漠北面色一惊,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似乎被这消息惊的不轻。
凤九歌心里冷笑一声,看来君漠北是打算来个抵死不认了。
"怎么?璃渊皇不知情?昨儿晚上本少主派来的人没说清楚?"凤九歌依然懒懒地靠在椅子里,连动作都没变一下。
君漠北皱眉,神色严肃的看向凤九歌,道:"朕在昨日的确是收到无邪少主的消息,也立即派人查过,可是朕的青衣卫很少出帝京,更别说刺杀沧澜山的大长老了。"见凤九歌挑眉,补充道:"无邪少主可是查清楚了?毕竟青衣卫是可以被人伪装的,我璃渊跟沧澜山并没有任何的龃龉,这刺杀一事,更是从何说起。"
"落泉,把东西拿出来,给璃渊皇看看。"凤九歌不答,侧头对着身后站着的君揽月道,今日就她和君揽月二人进宫,为了不暴露身份,只有让君揽月暂时扮成七剑护法使之一的落泉。
君揽月眸光微动,从怀里掏出一物,见大殿之上所有人的盯着他,把手里的东西微微抬了抬,以便众人看得清楚。
他手里拿着那东西,是青衣卫每个人都配有的铭牌,这东西,青衣卫看做比命还重要,一般就算是死,都不会交出来,他也在奇怪阿九是如何得到这个东西的。
此时众人看清了那手中的物事,齐齐倒抽一口冷气,面面相视,这东西他们可以不陌生,若说是作假,绝对也拿这东西做不了假的。
君漠北的脸色也猛然一变,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拿出这铭牌。
见凤九歌此时稳稳的端坐在椅子上,君漠北双眸微闪,半响道:"这的确是青衣卫的东西。"
"那么...璃渊皇可是要给本少主一个交代?"凤九歌淡淡道。
大殿之上的众人听得这清淡的语气,齐齐心里一凉。
"这...东西虽说是青衣卫的,但也不能确定是青衣卫对沧澜山的人下的手啊。"
此时看君漠北脸色微变,而凤九歌又步步紧逼,一旁的王太尉倒是忍不住了。
"哦?"凤九歌挑眉看向说话的人,"这位大人是?"
王太尉被凤九歌那一眼看得心里一紧,微微低头道:"无邪少主折煞老夫了,这声儿大人老夫可不敢当。"
见凤九歌不语,王太尉抬头看了君漠北一眼,继续道:"无邪少主若是仅凭此物就断定是青衣卫下的手,可是有失公允。"
"那么依你之意呢?"凤九歌挑眉。
"请无邪少主在帝京多留几日,此事璃渊必定查清楚,给少主一个交代,少主觉得如何?"王太尉道。
轻笑一声,凤九歌缓缓起身,看了王太尉一眼,然后对着君漠北道:"也好,本少主这几日也没甚大事,就留在帝京等着璃渊皇给本少主一个交代,不过只有三日的时间。"
"这...三日时间是否太短了点?"君漠北皱眉,此时他已经进退两难,城外凤天歌还拉着人马堵在那里,北绒的人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沧澜山又步步紧逼,他现在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本少主的耐心有限,何况...璃渊人才辈出,想来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凤九歌点点笑道,眼神意有所指的看向王太尉。
君漠北语塞。
"唔...来了这帝京城,还没看看皇宫是什么样呢,璃渊皇不介意本少主这三日就住在宫里吧?"凤九歌话音一转,语气瞬间明朗不少,似乎真的对皇宫颇感兴趣。
君漠北见凤九歌如此有兴致,心下倒是松了松,笑了笑,道:"无邪少主难道来帝京,朕自然要尽尽地主之谊。"
"那就好,不错,不错,本少主就觉得这皇宫不错。"凤九歌打了个哈欠,继续道:"为了进宫,本少主可是难得早起啊,现在倒是困得紧了。"
见凤九歌此时语气慵懒,似乎真的还没睡醒,立即对着大总管陈公公道:"带无邪少主去瑶光殿休息。"
"是,皇上。"陈公公低头道。"无邪少主请。"
"那好,本少主先去休息会,璃渊皇上就不必在意我了。"凤九歌挥挥手,大步朝殿外走去,那悠闲的步履,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见凤九歌在陈公公的带领下出了承乾殿,君漠北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是一想到三日的期限,脸上神色又是一沉,一双眸子情绪翻滚,半响,看向众人沉声道:"今日就散朝吧,王太尉和林小将军跟朕到御书房来。"说完不理众人,抬步出了承乾殿,朝御书房而去。
"恭送皇上。"
恭送走皇上,大殿之上的大臣们神色各异的鱼贯出了承乾殿,这璃渊的天,要变了啊。
而林皓眨巴了一下眼睛,总算回了神,然后一张俊脸微微抽搐,如果他没看错,那站在王妃身后的白衣男子,是王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