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业听了十分的委屈的低下了头,不过他向来听陈敬廷的习惯了,只能把那朵花塞到了简随喜的手中。简随喜看看那花,又看了看陈敬廷,只得自己戴在了头上。
她也觉得陈敬廷有些奇怪,干嘛自己一和陈敬业说两句话,他就要过来打断呢?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不敢想陈敬廷是对自己有意思,她只是觉得他是自己的主子,可能是喜欢事事都掌握主动权吧,便也没有多想,几个人又坐着马车返回了陈家。
陈敬业这一天总的来说还是玩的挺尽兴的,他跟简随喜和陈敬廷道了别,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以前他虽然也总是在外面疯玩儿,但是还从来没感觉这么累过,回去之后就休息了。
陈敬廷跟着简随喜一起回了风清阁。在路上,陈敬亭走得十分快,简随喜根本就跟不上,她只得在后面慢慢的走着,可是刚走了一会儿,她就发现陈敬廷居然在等她,连忙快走几步赶了上去,说道:“如果你着急的话就先走吧,不用等我,我自己可以慢慢的回去。”
陈敬廷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然后又继续往前走去,不过这次他的脚步显然比之前放慢了一些,至少简随喜跟着不再那么吃力了。
有时候简随喜真的搞不懂他,他有时候显得特别的冷漠,好像是不通人情的样子,但是有时候又十分的体贴,可是体贴完人还不想让人家领情的样子,还是板着个脸,她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不过她也不想去知道:“两个人一前一后的默默的走回了风清阁。
刚走到风清阁的门口儿,他们就碰上了锦屏,锦屏看到他们两个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连忙行礼道:“二少爷,您回来啦。”又看了简随喜一眼,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两个是一起回来的。
锦屏的脸色不太好,显得有些憔悴,像是病了一样,简随喜看到她的脸色吓了一跳,等陈敬廷走了之后,连忙拉住锦屏的手问道:“锦屏姐,你是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呢?”
锦屏摸了把自己的脸,说道:“有吗?可能是最近没有睡好吧!对了,你跟二少爷到哪儿去了?昨天晚上好像没回来呀。”
简随喜有些不好意思,她突然觉得有些对不住锦屏,但是连忙解释道:“我们是跟三少爷一起出去的,我们去了镜花山庄,在那里吃了好吃的又住了一晚,所以现在才回来。”
锦屏原来以为他们两个是单独出去的,因此脸色难看,听说是跟陈敬业一起出去的,脸色好了许多,说道:“你们怎么会一起到那个地方去呢?”
她是没去过镜花山庄,但是这个地方她是听说过的,听说那里面景色不错,消费也挺高的,不过二少爷从来也不去那种地方,怎么突然想到去那里了呢?她又有些疑惑。
简随喜连忙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二少爷在家里呆着太闷了吧,所以就提出去外面走走,三少爷提议去那里,我们就一起去了。”
她怕锦屏误会,又加了一句:“二少爷带我去也是为了方便服侍他,我们三个一人住了一个房间。”
锦屏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说道:“那个地方很好吧?听说那里的风景如画,而且吃的东西味道也十分的好。”
简随喜认同地点了点头,说道:“别的不知道,但是那里的烤串做的真的是很好吃,我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烤串,等到下次有机会的时候,我们两个可以一起去。”
其实她嘴上是这么说,一想到那饭菜的价格,她就觉得自己可能一时半会儿是不能够去了。
锦屏显然也知道,笑了笑说道:“等以后有机会吧!对了,我还有事儿,先不跟你说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然后就走了。
简随喜总觉得她好像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她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地方让她误会的,便放了心。
不过她并没有回去休息,而是去了书房,问陈敬廷有没有什么事情吩咐自己,陈敬廷让她沏杯茶就下去休息,她就给陈敬廷去了杯龙井茶,然后就回去了,不过她睡不着,就把新买来的珠子放回盒子里,然后开始穿项链儿。
最近她穿的项链卖的不错,因此她打算多穿几串,让简随乐有时间的时候拿出去卖一卖。
自从发生了投毒的事件之后,彩凤就变得沉默寡言了许多,平时在沐阳阁也是深居简出的,除非有必须她出面的事情,否则她就待在住处不肯出来,其他人也再见不到她颐指气使,拿丫头们发脾气了。
一些下等丫头心里都十分的爽快,觉得她应该是因为没嫁出去,所以才如此,心想她也有今天!一个个心里都十分的痛快。
陈敬业也听说了那件事情,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找彩凤去问过,他知道彩凤向来会把自己的事情都处理的好好的,也不用他去过多的去问,平时他也不用彩凤在跟前服侍了,而是让小丫头在一旁,反正他这个人随和,只要过得去就行。
彩凤知道陈敬业并不是离不开自己,这个认知让她反而更加的难过。她觉得自己在陈家已经变得可有可无,甚至是可怜可笑了。
但是即使这样她也不想离开这里,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就要留在这里继续服侍陈敬业,直到有一天打动他的心,她不求能够坐上陈家三少奶奶的位置,至少可以留在陈敬业身边,就算是做一个小妾或者是通房丫头也可以。她做了这么多事情,无非就是想留在这里,她不能功亏一篑,因此无论遇到什么事,她都会咬牙挺过去。
而刘已被毒药毒过之后,身上留下了后遗症,体质开始变得不好,动不动就伤风感冒咳嗽,虽然是仔细的调理过了,但是身体毕竟不如从前了。
本来他对彩凤还是十分满意的,可是现在他身体变成了这个样子,也不能再拖累人家,便也打消了娶彩凤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