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业好久没有陪她出来了,也十分的高兴,不管简随喜买什么,他都在一旁陪着,顺便给上一点意见,就连胭脂水粉也是。
卖胭脂水粉的小贩笑道:“一看这位老爷就十分的疼您的夫人,您连这个胭脂水粉都知道,而且还说得头头是道,一看平时就经常给夫人买这个东西吧。”
陈敬业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倒也不经常买,不过偶尔会送她一次,我们家也卖这个东西的,所以我懂一些。”
那个小贩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简随喜看了陈敬业一眼,强忍住笑,然后跟着陈敬业离开了,走出去几步远之后,她小声对陈敬业说道:“你怎么不说你家就是开胭脂水粉店的呢,编的那么像。”
陈敬业说道:“不这么说的话,我的脸往哪儿搁呀,我一个大男人,整天跟胭脂水粉为伍,想想就丢人。”
简随喜说道:“人家只是说你经常买胭脂水粉送给我,这有什么可丢人的,好男人不都这样吗?”
陈敬业想了想,说道:“那倒也是哦,我只是怕人家觉得我娘娘腔而已。”
简随喜就哈哈乐了起来,说道:“你看看你这么有男人味儿,哪儿像娘娘腔啊,说了也没人相信的,放心好了。”然后就向前走去。
陈敬业听了她的话,心中高兴,说道:“你真的觉得我很男人吗?我以前觉得我的身材有点弱,还一直想锻炼来着,可是想着想着就忘到脑后去了。”
简随喜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不是说你的身材,我是说你的脸。你长着一张男人的脸,又怎么会是娘娘腔呢?而且举手投足也都很有男人味的,不是吗?”
陈敬业说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呀!”
他还有些失望呢,他本以为简随喜指的是他身强力壮,男人味十足呢,谁知道只是指他的脸。
简随喜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就笑了起来,说道:“好了好了,赶紧帮我拿东西吧,我的手都酸了!”
陈敬业连忙把她手中的东西给拿了过去,其实简随喜拎的东西也不多,都是一些小玩意儿,她只是想借此机会让陈敬业帮她做点事情,好把话题给岔开。
他们在集市上逛了将近一个时辰,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然后都提到了马车上,把马车塞的都快满了,之后他们两个又在集市上吃了碗馄饨,才回到宅子里去。
今天简随喜十分高兴,她感觉还是逛街有趣,只可惜买不到衣服,因为在这个时代衣服都是现做的,不管你是用什么料子,都得到裁缝店去找人家做,除非自己会做,不用花钱。
像她这种大户人家当然不用自己做了,只能够买了布料到那个裁缝店让人家量身定做,这样做出来的衣服虽然挺合身的,但是也有一个弊端,就是钱贵,而且剩下的布料小来无去的就归人家了,自己也不好意思要回来了。
陈敬业早就想让她做几件儿新衣服穿,因为她穿来穿去始终是那几件,虽然衣服还不是很旧,但是陈敬业总看她穿着一样的衣服,总觉得对不住她,就劝她让她买布料做衣服。这回上集市的时候,他看到了好布料,又让简随喜买来做衣服。
简随喜觉得那布料也确实挺好看的,就听了他的话,买了布料,然后去裁缝铺剪裁了两套衣服。那个裁缝说让她过个两三天就过去取。简随喜觉得有些惊讶,没想到做衣服两三天就做好了,还真是快呀!
那个裁缝看到她惊讶的样子,笑道:“其实做习惯了也就好了,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只不过是要熬两个夜而已。”
简随喜说道:“我这衣服不着急,你也不必要熬夜的。”
裁缝笑道:“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反正总归是要熬夜的,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了。”
听了他的话,简随喜点点头,也就由着他了。
过了三天,她还没来得及去取衣服呢,陈敬业就帮她把衣服给取回来了。
简随喜看了说道:“啊,你的速度挺快呀,我还琢磨着明天过去取呢。”
陈敬业说道:“我正好路过,看到做好了就拿回来了。”
简随喜说道:“我相信你才怪呢,一定是你特意跑过去的,你到哪儿去要路过那儿呢?”
陈敬业就笑了,说道:“还是你聪明,我确实是特意跑去一趟,我想看看那衣服做的到底漂不漂亮,合不合适你。你赶紧拿出来试一试吧。”
简随喜点点头,然后就把那衣服拿出来穿到身上试了一试,大小正合适。
陈敬业看着她忍不住赞叹道:“真的好漂亮!我感觉又像是没成亲的时候那样迷恋你了。”
简随喜无奈地说道:“好了,你就不要再夸我了,再夸下去的话,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姓啥了。”
陈敬业说道:“我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很漂亮,怪不得人家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呢,以后你就这样打扮,保证就像一个刚结婚的小媳妇一样惹人怜爱。”
简随喜把衣服脱下来,说道:“我打扮的那么漂亮给谁看呢?反正我们已经是老夫老妻的了,何必花那个时间和精力呢。”
陈敬业说道:“此言差矣,就算我们已经成亲了,你该打扮也得打扮呢,不能因为成了亲就放纵自己啊。”
简随喜点头道:“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真的很需要时间的,我现在每天要照顾福星,哪有那么多时间呢,况且就算我打扮的再漂亮,被福星抓两下也就变得不成样子了,何必糟蹋衣服呢?我看这衣服还是放起来,等有什么聚会的场合再穿好了。”
陈敬业笑嘻嘻地说道:“没关系的,反正我们也不差这几个钱,你平时就这么穿好了,哪怕是为了我呢,人家不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嘛,你就当取悦我好了。”
简随喜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有什么好取悦的,反正你已经是我碗里的菜了,我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