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她自己出来的时候一定要来这里瞧瞧!
秦家也算是达官显贵了,所以进去之后自然有寺院的沙弥来领路,带她们到人较少的宝殿里,几个人一起上了香,祈福几句,就完了。
沙弥说今天寺院的方丈在讲经,秦廷意和任飞仪决定去看看,秦悦想起念经的嗡嗡声就觉得烦,自己要是睡着了就好笑了,于是就没有去,做了一路有些颠簸的马车还是有些累的,决定先去休息一下。
王执执看她没有去,也说自己累了想休息一会。
于是两个沙弥带着他们去休息的地方,还好男客和女客是分开住的,王执执和他住的地方离得并不算近。
房间并不华丽,一张简单的床,一个茶几,上面一壶茶和几个茶碗,还有几个凳子,墙上挂着一幅经文,秦悦也看不懂是什么。
怪不得领路的沙弥让青柠和樱桃去另外的屋子休息,这么小的地方还真挤不下三个人。
秦悦坐在凳子上,看着窗外的天光,发了一会愣,小沙弥送过来了简单的糕点,把茶水换上了新的,秦悦问他方丈讲经还需要多久,沙弥说还要一个时辰呢!吓了秦悦一跳,再过一个时辰就是中午了,他们看来要吃过午饭,待到下午才能回去了。
听方丈讲经的过程中,如果没有要事,是不能离开的,显得不尊重方丈,也不尊重佛法。
秦悦从床头边找来一本佛经看了几眼双眼皮就开始打仗了,于是关上门准备睡上一会再说。
王执执在自己房间里待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找人问了路,抛下丫鬟,一个人来到秦悦这边,看到屋里的人睡着了,她摸了摸荷包里的东西,门被锁上,她正准备从窗户那里爬进来,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忙藏到一个角落里,一个小沙弥过来了,敲门请秦悦去午饭的。
秦悦睡了一觉脑子有些昏沉,院子里有井水,她去洗了一把脸,神清气爽,看了看头顶,已经日上中天,是到了午饭的时候了,肚子有些饿了。
秦廷意是要和任飞仪休息在一起的,任飞仪还是孕妇,等于是三个人一起休息,于是寺里直接给他们拨了一个独门小院出来,秦悦就是去那个院子里和他们一起吃饭。
等到秦悦和小沙弥走远了,王执执才从藏身之处出来,看了看周围,再没被人,就翻身进去,把荷包里的药粉倒进了茶壶里面,然后再小心翼翼的离开。
佛寺里的午饭都是素的,但是国钦寺不配为国钦寺,素菜也能做的十分让人有食欲。秦悦去了看到秦廷意和任飞仪正在聊着,听方丈大师讲经的内容,二人居然都对佛经有所研究,秦悦却是一窍不通,师父没教过,只能听着她们说。
“王姑娘怎么还没过来?”三人等了好一会也不见王执执过来,任飞仪忍不住问道。
“可能有事耽误了,要不悦儿,你去看看王姑娘是因何事耽误的?”秦廷意说。
回答他的是秦悦的一个白眼。
又过了一小会,王执执才姗姗来迟,她笑容满面的赔不是说睡了一会来迟了,任飞仪说没关系。
饭菜都上好了,仅剩的一个凳子放在离秦悦颇远的位置,王执执看了一眼也不说什么,就那么坐了下来,秦悦和任飞仪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诧异,本来以为以王执执的性子,肯定要求坐在秦悦身边的。
这顿饭王执执也不多话,只是含情的看了秦悦几眼,其他三人心里更觉惊异,怪哉!
吃完饭,秦廷意和任飞仪有些累了要休息,秦悦回去,她饭前已经睡过,所以十分精神。回房的路上看到房间不远处有一片竹林,竹林前有个小亭子,里面有石桌石凳,秦悦想,太阳照下来,坐在那里定是暖洋洋的。
于是她便回房端了一壶茶,拿了点心零食,顺便拿出基本从家里带出的书,坐在亭子里,准备好好享受一番。
这本书讲的是爱情故事,不过不是男人和女人的爱情故事,而是男人和男人的爱情故事,其实在这个时代,人们对于同性恋还是很宽容的,不像后世有人认为不道德,有人认为是“性变态”。
这里对男子的要求就是传宗接代,只要你有儿子,你去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无所谓啦!这本《亭山记》讲述的就是两个男子间的唯美爱情故事。
秦悦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坐好了,摸了摸圆润的肚子,吃饱了,准备先给自己倒杯茶润润嗓子再开始读书,可是手刚放到茶壶上几个人影从不远处走来。
她忙抬眼去看,这里应该很清静的,平常人不能过来。是寺院准备给贵客们的厢房,来的人非富即贵。
“见过安王殿下。”看着走过来的那尾风光霁月的男子,秦悦有些恍惚,阳光透过竹叶打到他的身上,斑驳的光斑让他的容貌更显俊朗,秦悦觉得自己好像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小时候,第一次见到景桓,他也是同样的风姿,鹤立于众人之中。
景桓也不客气,走近了直接坐到了秦悦的对面,看了看那合着的书,秦悦忙去看,还好,封面在下面,看不到书名!
“坐!不必拘礼。”景桓说道。
可是秦悦却不敢坐,师父还站着呢!
京中都说连越一向是紧跟在景桓身后的,一行四人,还有一个样貌略清秀的小厮,一个高壮的汉子,秦悦同样觉得脸熟,这正是当年在玉华镇便跟着景桓的两个人,千云和姜捷。
“呵呵,多年不见,连大人的徒弟从小娃娃已经长成俊秀少年了,阿悦,你可记得我们几个?”景桓看了一眼连越,问秦悦。
秦悦伸手给他倒了一杯茶水:“王爷,多年不见,您的风姿依旧不减当年,秦悦并没有忘记。”
景桓突然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连越说:“瞧瞧,瞧瞧,这竟然是你的徒弟,最甜的跟抹了蜜似的,你这个闷嘴葫芦是怎么教出来的?”
连越不卑不亢的拱手道:“王爷谬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