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圆圆,你来一下。”一女狱警站立在加工厂门前说。
阿圆从众多员工中起身走了出来。女狱警小声说:“阿飞和阿群来看你了,跟我来。”
一个小房子里,阿飞和阿群都坐在硬木长椅子上。阿群看到阿圆进来,忙起身,阿飞也起身了,但阿群抢先一把把阿圆抱住。
“我妈妈死了!”
“别哭,慢慢说,是怎么回事?”阿圆说。
“是帮人家打工扯花生热死的!”看阿群因为在哭,说出来的话全成了中国英语,让人无法听得清楚,阿飞插嘴说。
阿群的肩膀一直在抖动,阿飞把一只手放在她肩上,试图想到保持平衡,让她停止不要哭了。
阿群抬起手慢慢把阿飞抖开,这让阿飞感到里面有鬼,同时阿飞也看到了阿圆的一个眼色,呃,原来自己是多余的!
“我去门外,完事叫我一声?”阿飞说。
阿群依然把头和脸埋在阿圆耳边好玩似地耸着她的双肩,只用一只手向外一撇,意思是这样。
阿圆是正眼对着阿飞,也用眼色示意他暂时离开一下。
“阿飞出去了吗?”阿群说。
“出去了!”
“他真是一个傻瓜,一开始我还不相信,他真的把钱全给了阿兰!我们吵了一架,都回乡下去过了……”阿群说。
“他没有留下一分钱活命?”
“估计是。不然他从来没有发过脾气,怕是生活到了无钱开支引起的。我想让他都让不开,一定要我回娘家去住,同结了婚的夫妻一样。
一回家我妈妈就让人把我嫁了,男的是一个开纸箱厂的,还算有钱,我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接着就是我妈妈死了。”阿群说。
“阿飞他是怎么想的?”阿圆说。
“我是问他,说他只喜欢阿兰,想把我从他身边撵走。他说是,我认为他是在说气话,不然就是不聪明,要是聪明的人就算是也不会说是。
还有,也是他的电脑出了问题,说是我在害他,除非我疯了,一家人,害来害去还不是害自己?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搞错了一下,电脑里面的文件全成了一堆乱码。有一句话我又不好说……”阿群说。
“什么话?”
“就是阿飞的版权!”阿群说。
“版权怎么回事?”阿圆说。
“有一天阿飞喝醉了酒,我问他打开电脑的密码,他不告诉我,说我会弄乱让他写不成小说,我说我保证不会。
我看到版权数据中心有关注版权的人,而且说是制片人。
我起身看一下阿飞,他睡着了,我就拨通了阿兰的电话,问她是不是在帮助阿飞卖版权,她问我为什么问这个?我说阿飞的版权售卖网上已经有制片人关注了,是就这几天的日期。她没有说话,我一看是挂了。
后来我又打开电脑来看,不知是我点错了什么地方,还是,我也说不清楚。
我就说这些,现在你说吧!”阿群说。
“高文生死了,是我们在一起洗澡。他说好久没有和我玩,在帮我擦背时他偷着挠我的腋窝,把我咯得一把把他推开,他一个踉跄退得靠在电源开关上,我们玩时可能弄得把水打湿了开关。
现在我的日不好过了,自从他死了以后,我得和其他人一样,每天八小时上班,穿珠子,包糖果,虽然不太累……”阿圆说。
“说完了?”
“说完了!”
“说完了我去叫阿飞来,你和他说几句。”阿群说完就出门去了。
阿飞一进门阿圆就来一个饿虎扑食,双手把人抱在怀里,嘴巴咬上嘴巴上,正在做小动作时,外面的女狱警也正好来到了门口站立着咳嗽了一声。
阿圆一脸苦苦的哀求着说:“我们都好久没有了,同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女狱警低头看了一下表,伸出两个手指。阿圆说:“20分钟?”
“想得美,减少一个零。”女狱警丢下话就走开了。
“还是说话要紧!”阿飞让开阿圆的嘴巴说。
“别饱人不知饿人饥,争取两分钟完成任务。”阿圆说完嘴巴又马不停蹄的对上了。
“你就不想问一下阿兰?”阿飞不想这样刀快水滚的干这鬼事,两分钟之内这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事。
“同我做你想到阿兰,陈士美。”阿圆在自己主动着,一切显得笨手笨脚。
……
“下次来我们给阿圆买点好吃的,要知道在坐牢没有人关照,这回我们就应当买些东西。”阿群说。
“怎么回事?高文生出事了,不是说他会保证阿圆……”阿飞说。
“死了。”
“怎么死的?”
“两个人在洗澡间发轻,把水打湿了开关,漏电触死的。”阿群说。
“真他妈的混蛋,世界这么大,偏偏要在鬼阴间的洗澡房干!”阿飞非常气愤的说。
……
“电脑开不了机!”阿飞说。
“去买一台!”阿群说。
“修一下算了,等卖了版权着。”
“去修一下!等卖了版权着。底稿都不见了拿什么卖,能卖也是猴年马月的事。最好你得快写出比较好的作品,不要天天想到以前写的书能卖出天价版权,这毕竟是一行要有真本事的事,以前写的算交学费了。”阿群说。
“你拿着,这是我给你一年的佣金,你随便花,日常生活由我来管。这一年之间写的书是我们两个人的,版权卖多少钱五五分成。电脑我出钱买。同意你就在这协议书上签字!”阿群说。
一沓钞票,把阿飞给震慑住了,一脸通红的说:“钱我不要,你就管我一年的生活,我保证写一本三十万字以上的书,版权平分。”
“别不好意思,我都已经写进合同里面了。再说,这一万块钱你可以不用一分,在我们这一年中。但是,你总得要买点什么吗,你不要还真不行。
这让我想起一个妇女去医院生崽,论潜规则是要给几百块钱红包的,可她没有,结果说要这样要哪样,最后磨蹭到在走廊上就生了,在推进产房时,婴儿的头被地面磨损得不行了。
拿着!”阿群硬塞进阿飞的怀中说:“买电脑我出钱。”
阿飞笑笑,把钱放进口袋,在协议书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心想,我是男人?穷得到了版权没有卖,把自己给卖了。
……
“晓得会赔偿一个死人二十万,我真不应当歇活来,得二十万我那傻儿子还好用来去买一个贵州婆子。”扯花生的五虎上将之中一个幸存者说。
“不用说,明年还有人请人扯花生,你注意去把自己热死就行。”这是在塘下洗衣服,也是女人说话的最公共场所。
“明年你保证还有这么热的天?”
“热不死不会想办法?”公共场所说话,就像冬天有人点火了一样,随后就会有人轮着添柴。
“有什么办法可想?难道可以挑火上天?只听说过想下雨就挑水上天。”
“只要有人请,还怕热不死,就是落雪都可以热死。”这是一个嘴巴尖得等啄木鸟一样的妇女说。
“你说话会笑死人,落雪扯花生也会热死人,怎么死法?”问者不是弱智,而是要人家自说自答。
“带一瓶农药去当水喝,喝完把瓶子藏起来,说热死的鬼晓得?”啄木鸟还真钻进了圈套,自己说出了谜底。
吸木鸟这句话一出口,听者全笑得尿尿。
世界上总是有人嫌这个世界不会翻天,添油加醋地补充说:“说人家奶妹子热不死就带农药去喝,硬说是热死的。”
“哪只疯B里说俺热不死就喝农药?看俺奶妹子老实好欺负,死崽死女个,呕血到糟。要是俺真明年帮人家扯花生热死了,还说俺是喝农药死的,这二十万就要哪只呕血到糟的人出。”幸存者说。
的确,有一些特别穷困家庭,残疾或者弱智组成的家庭,把要死或者接近快要死的人,是会想到该怎么死才能取得咸鱼翻身,把死棋走得丢卒保车(鸡),不想求胜,能和棋就算烧高香了。
虽然不提倡这样做,但无法不穷得让人这样想!
……
“我们先来构思一个故事线,你想想看?”阿飞说。
“你先说,我来参考。”阿群说。
炖甲鱼,喝红酒。阿群和阿飞今天都穿上了皇帝的新衣,这是妈妈勇往直前打下的江山。
“你来一杯吗?”阿飞今天把自己放到孙子辈上,软饭就是这样吃的。
“我自己来!”阿群伸出手去接阿飞手中拿的瓶子,深知阿飞在软于自己,又不能说,只好处处注意一点,合伙人和情人的关系,不能让阿飞感到有半点对自己胆小,这样会损失一个男人的刚性。
阿群还是先给阿飞满了一杯才给自己满上。
“我以前想到过这样的一个故事线,”阿飞喝了一口又继续说:“也是叫大纲,也可以叫故事梗概。
一次老师带学生去野游,在上船时,一个女生上去了,一个男生上去了,这船就离开了岸边。其他老师和学生都还没有上来,这船就像有鬼在水下推,推得离岸边越来越远了。
我想到她们是初中生,女生在吓得尖声叫喊,男生在想方设法还是不得靠岸。
最后她们被漂流到了一个荒岛上。
这就是好故事的开始,接下来她们必须两个人共同努力才能生存下去。岛上有旧居和庙宇,栖身是不成问题。时间一长衣服都破破烂烂得全漏肉了。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她们也一天比一天开始控制不住生理上的问题。女孩先提出就这样成为夫妻,很有可能要在这岛上过一生,但男孩说自己有恋人,都已经海誓山盟了。因为生理的不同,男人不做女人无法强行。
这故事我想到了两个分支,一个是,她们生了一男一女,然后这一岛上的人全是弱智。
被人发现后说是野人刚进化的,如果时间一长,以后会比陆地上的人聪明好多,考虑是不是要放个*全部毁灭掉?
还有一个故事走向是,一支探险队上岛了,她们回到了当年的学校,一切事是人非。男生半老了,寻找到了当年的恋人,她已经嫁做商人妇了。
这一个故事两种走向,你选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