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唯一坐在那里无语地看他好久,才拿起勺子盛起菜递到他薄唇边,"吃吧。"
"嗯。"
项御天满意地点头,张开嘴将菜吃下去,细细地咀嚼着,双眼连菜都不看一眼,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江唯一都感觉自己脸上是不是长花了。
项御天怎么变得这么奇奇怪怪的。
她无奈地看着他,继续一口一口喂着他,项御天看看她,又看看她的手,"你累吗?"
"不累。"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你累吗?"
"不累。"
再过一会儿,他还是问,"你累吗?"
"..."江唯一叹了口气,看着他道,"我真的不累,为什么你非觉得我累了?"
江唯一想不通。
"不想让你动手,你一动手一做事我就觉得累到你了。"项御天直白地说道。
"..."
一动手一做事就是累到了。
江唯一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中有着动情,"项御天,我知道你对我好,什么都不让我做,可这样你就太累了,知道吗?我宁愿你有需求的时候告诉我一声,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而不是总把我放在温室里,太阳稍大一点都怕晒到我。"
这样他们都累。
她不是禁不起风吹雨打的花骨朵,他宠她总是宠得毫无原则底线。
"哦。"
项御天应了一声,一脸了解地点点头,张开唇含住她送过来的菜,不一会儿,他又问道,"渺渺,你累了吗?"
"..."
江唯一彻底失败,她的话全说给桌子听了。
她摇摇头,不再长篇大论,就这么一口一口喂着他。
吃完饭,江唯一要洗碗,项御天坚决不让她洗,她只好陪着他先回房间睡觉。
"砰。"
一进房间,项御天直挺挺地倒在床上,睁着双眼。
江唯一俯下身,替他盖上薄被,项御天忽然握住她的手,她低眸看向他的眼,"怎么了?快睡吧。"
喝得这么醉回来,又一直没睡过觉,铁人也撑不住。
"渺渺。"
他喑哑地唤她的名字。
"嗯。"
江唯一点头,这回是又渴了还是又饿了?
"你知道我最怕什么么?"项御天忽然问道。
"最怕什么?"
是怕饿怕渴还是怕她又累着?醉了酒的项御天哪来这么多话的。
"我想给你最好的生活。"项御天说道。
"..."
江唯一俯着腰闻言愣了下。
项御天躺在那里,一双布着血丝的眼深深地凝视着她,末了又道,"可我很怕我项御天做不到,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你。"
"..."
江唯一怔怔地看着他,项御天躺在那里忽然头一歪,闭上眼睡着了。
就是这么迅速。
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江唯一有些愣神地看着他,伸手抚过他的薄唇,"有你在,就是我最好的生活。"
至于她想要的...
没关系,两个人相处,总要舍弃掉一些不是么。
没有人能什么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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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
项御天从床上坐起来,宿醉过后的头疼得跟要裂开一样,他伸手敲着自己的头,疼痛无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