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御天拉着她在床上站起来,像对待女儿一样,伸手给她的裙子拉上拉链,然后又在她床边单膝脆下,手上拿着一双平跟的黑色皮鞋。
他一手托起她的手,一手拿着皮鞋给她穿上去。
这个时候,本应该是她来顾虑他的情绪,结果就因为她煲了下汤,还要动到他给她穿衣服穿鞋...
江唯一坐在床上,低眸凝视着他的脸。
刚才他的身影一直逆着光,这会他单膝跪在地上,身子侧了侧,晨光落在他的脸上,她才看他的脸色很是疲惫憔悴。
才一晚上而已。
"项御天你要不要稍微休息一下,闭上眼睛半小时也好。"
江唯一说道。
"不用。"
项御天给她穿上鞋,然后站起来,伸手梳理着她的一头长发,低眸盯着她,"你现在醒了么?"
"醒了。"江唯一点头,"我去洗漱一下就下来,小铃铛呢?"
"她还在睡,就让她一路睡着好了。"
项御天道。
"嗯。"江唯一点头,从床上站起来,往项御天的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早上六点还没到。
江唯一洗漱过后下楼,大厅里没有多少人。
杨天皓陪着项御天守了一夜,早已经困得不行,正捧着咖啡杯猛喝。
这一晚,除了江唯一和项念,剩下的人都被强制地下达命令,不能睡觉,这会都是暗暗打着呵欠,眼泪直流。
"少主,时间差不多了。"
孤鹰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双手捧着一条叠得整齐的纯手工绣花锦缎,月白的颜色很美丽。
"杨天皓。"项御天叫了一声杨天皓。
"是,天哥!"
杨天皓立刻应声,把咖啡杯递给安城,走到水晶棺材的一旁。
项御天拿起锦缎就是伸手一扬,锦缎飞起,展开一片,杨天皓站在那里立刻接住一角,和项御天一齐将水晶棺材从尾至头慢慢盖上。
将整个棺材覆住。
杨天皓低头看着,看着锦缎将最后一截盖上时,他的胸口莫名地又痛起来,很锐利的刺痛。
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怎么了?"
项御天发现杨天皓的异常。
"没事,就是心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痛起来,回头我去医院看看。"杨天皓满不在乎地说道。
"嗯。"
项御天的眼中掠过一抹幽光,转眸看向一旁的孤鹰。
孤鹰和几个手下上前,将绵缎固定在棺材上,然后平稳地抬起水晶棺材往外走去。
江唯一跟在项御天的身后走出别墅。
这时候的天才刚刚亮起来,有几部大车停在空旷的场地上,手下们全部穿着黑色西装站在旁边,密密麻麻的一片。
没有放枪,没有哀乐。
没有一点声音。
孤鹰和手下们抬着棺材往前,一直抬到车上,每个人都格外小心翼翼。
江唯一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项荣锦应该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回到国内会是自己的结局。
如果项荣锦和杨小宛之间没有那么多的错过和误会,现在是个团圆结局,项荣锦会不会一开心就多活几年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