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江唯一点头,将匕首接过放入口袋里然后往里走去。
项御天直接将一张椅子按在门口,坐在那里等待,妖冶的脸上神色肃然。
江唯一提起医药箱往里走去,走到床边,看着躺在上面奄奄一息的杨小宛,伸手将她被染红的面纱揭下,说道,"老师,我先给你稍微处理下伤口,等还你清白后,项御天就会让医生来医治你。"
杨小宛躺在那里,半张脸都是血,看着她虚弱地说道,"你相信我...是清白的?"
"我相信你。"
江唯一没有犹豫地说道,用医用湿巾将她脸上的血迹擦去,还她一张美丽的脸孔。
"为什么?"杨小宛问道。
"直觉。"
江唯一坦言,她对杨小宛真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好感。
"你不也奇怪我匿名来到项先生身边的目的么?"杨小宛虚弱地说道,一句话说了很久。
"就算有目的,我相信也不是害人的。"
江唯一说道。
闻言,杨小宛双眼中又露出感激的神色,"在项家最多的就是怀疑和不信任,谢谢你,江小姐。"
"不要这么说。"
江唯一站在杨小宛的床前,伸手替杨小宛解开衣裳,准备处理伤口,杨小宛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必如此,"有止痛药吗?"
"有。"
江唯一转过身从医药箱中拿出止痛药,又倒上一杯药在床边坐下,扶着她喝下去。
江唯一为她垫高枕头,杨小宛躺在那里一会儿,才看向她,声音很虚,"我19岁那年,认识了项荣锦。"
"..."
江唯一怔然,她现在直呼项荣锦的名字。
说了半句话,杨小宛又歇了许久,药效开始起作用,她才能勉强继续说下去,"当时,我不知道他是项家的少爷,后来想想,他到国内的那段时间应该是在避难吧,因为项家正乱成一团,他父亲也是刚上位不久,把他们兄妹几人都送出来避难。"
两个手下在门口拿着枪对准杨小宛。
江唯一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闻言点了点头,"这事我听项御天提过,那时候特别乱,为争权争利益项家闹得不可开交,死了不少人。"
那时候的项家应该是烽火连天吧。
杨小宛看向江唯一,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我就是那个时候遇上项荣锦的,他买下离我家不远的一幢房子,常常故意找借口来见我。"
杨小宛没有说具体的故事。
但江唯一听得出来,是一个烈女怕缠郎的故事,恐怕当初项荣锦为了追杨小宛也花费不少精力。
"19岁的时候什么都不懂,没见过世面,听什么是什么。"
杨小宛苦笑一声,低眸看着自己手上的伤痕,"他为我家换了房子,他带我去坐游艇,他带我去高楼赏月,他为我一夜间变出花园...你能想象么,只因为你一句话,一夜醒来,当你拉开门的一瞬间,就看到自己家前面几百方米内繁花盛开,蝴蝶蜜蜂飞舞,香气宜人。"(未完待续)